蘇東陽雖然面色有些爲(wèi)難,任然將一份文件遞給了韓怔熙。 尹江陽馬上便搶過來看了看:“離婚協(xié)議書,這不還沒結(jié)了,怎麼就要離了?”
尹江陽剛說完,就後悔了,他忽然想起當(dāng)初剛開始的時候,韓怔熙答應(yīng)過蘇東陽,說過只有和蘇雨晨一結(jié)婚,他就會馬上和她離婚,讓她離開危險之地,但是,這些日子他看得出來,韓怔熙是真的喜歡上蘇雨晨了,他忽然感覺蘇東陽的做法對韓怔熙很殘忍:“東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不明顯的過河拆橋嗎?”
“我是爲(wèi)了我妹好,我是逼不得以的。”
在看見蘇東陽忽然出現(xiàn)的那一刻,韓怔熙就知道他是爲(wèi)了這件事情而來的,只是來得這麼急。
他韓怔熙到底付出了多少代價來成全他蘇東陽,有誰知道,拿過蘇東陽手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fā)了,”說完,便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尹江陽看了蘇東陽一眼:“你是逼不得以的,你只會爲(wèi)你妹妹這想,你有沒有爲(wèi)正熙想過,他爸爸會忽然改變決定讓蘇雨晨嫁給正熙而不是嫁給韓怔海,你有沒有想過這中間發(fā)生了什麼,說句實話,正熙他沒必要實現(xiàn)對你說的話,因爲(wèi)他沒有欠我們?nèi)魏稳耍阌袥]有想過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是他付出多少代價才換來的,他願意爲(wèi)你的妹妹從新捲進(jìn)這個沒有底的漩渦,而你了,過了河就拆橋,我們?nèi)齻€做兄弟,他有沒有虧待我們兩個,沒有,他韓怔熙對我們兩個問心無愧,要算個清楚的話,是我們兩個欠了他的,我們有困難,他會義不容辭的幫我們解決,他有困難,從不會讓我們知道一點,他好不容易再次喜歡一個人,你就這麼忍心對他嗎?”說完,留下蘇東陽一個人甩門而出。
終於等到今天的主角到齊了,管家走到韓怔熙的車窗邊說道:“少爺,可以出發(fā)了。”
韓怔熙將副駕駛室的一份文件叫給了管家,外加了一張字條,上面是他的所有財產(chǎn),是他這麼多年打拼來的:“把這個收好,等一下找人從新修改上面的內(nèi)容,明天我要用。”
其實蘇東陽知道他的家底,但是在他給他的離婚協(xié)議上,他代表蘇雨晨那邊,卻是什麼都不要。
管家看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離婚協(xié)議,只是愣了愣,隨後看了韓怔熙一眼便離開了。
韓怔熙趴在方向盤上沉思著。
尹江陽敲了敲他的車窗,韓怔熙按下車窗:“怎麼了。”
尹江陽只是說道:“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
韓怔熙揉了揉太陽穴,拿出墨鏡戴上。
長長的隊伍這纔開始緩緩朝蘇家的方向駛?cè)ァ?
……
快到九點的時候,聽見別墅外一陣鞭炮聲響,接新娘子的來了,還睡得昏昏沉沉的蘇雨晨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隨後,加上林沫一共六個伴娘,一起轟到窗子邊去看熱鬧,蘇雨晨提著裙子也跟著湊了過去。
她有好久沒有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的傷好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痊癒,有沒有留下後遺癥。
站在窗邊的林沫嫌蘇雨晨擠到她了,一個降龍十八掌便將蘇雨晨給推開了,感覺蘇雨晨要發(fā)火了,林沫忙賠笑道:“嘿嘿,你不是新娘子嗎?你瞎湊什麼熱鬧,去那邊好好呆著,別在這瞎逛。”
咚咚咚,蘇雨晨的房間門被不斷的敲響,林沫聽見敲門聲就屬她最興奮,笑嘻嘻的走到門口,耳朵趴在門上,朝外面吼道:“幹什麼的。”
蘇雨晨馬上便回答到:“接人的唄,難不成還是搶親的。”
林沫很沒好氣的戳了戳蘇雨晨的頭:“要你回答,就你聰明,假聰明。”
門外傳來一陣大喊,很整齊、洪亮:“接新娘子的,快點開門。”
林沫雙手叉腰,站在蘇雨晨的身邊朝門外吼道:“說接就讓你接啊,先過了本小姐這關(guān),猜對了在說,三,翻了兩個跟斗,打一個成語,猜對了就讓你們接。”
韓怔熙、尹江陽、等等,一大幫人站在門外,你看我,我看你的,沒一個回答得上來。
韓怔常朝尹江陽使了個眼色,尹江陽馬上便反映了過來,扯大嗓門朝裡面吼道:“沫沫,我是你的陽陽。”
蘇雨晨剛想抓住本來還站在她身邊的林沫,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沫一陣旋風(fēng)般的速度跑到門口,拉開擋在那的五個伴娘,轟的一聲打開了門。
就知道她靠不住,別人一使美男計,她就狗一樣被牽著鼻子就走,也是,她都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尹江陽和韓怔熙相互擊了一掌,成功過關(guān),韓怔熙身著一身白色的禮服,手拿著一束十一朵玫瑰的花束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的走了進(jìn)來。
這一瞬感覺讓蘇雨晨有些著迷了,不得不承認(rèn),他,真的很帥。
走到蘇雨晨的身邊,看著身穿一襲拽地婚紗的蘇雨晨,這件婚紗很配她,像是剛降落到人間的天使一樣純潔,沒有任何瑕疵。
將手裡的花交給了蘇雨晨,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百合花別在了蘇雨晨的頭上,牽起她的手,等蘇雨晨站起來之後繞到她的身後,拿出一條鑽戒戴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簡直是完美至極,韓怔熙在剛要給她戴好項鍊的時候,蘇雨晨微微一瞥頭,在他的側(cè)臉上吻了一下。
韓怔熙沒什麼表情,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繞到蘇雨晨的前面看了看,現(xiàn)在的她,真的很漂亮,是他韓怔熙見過的最漂亮的。
然後將她一個公主抱給抱了起來,走到大廳,將蘇雨晨放下,牽著她的手走到蘇雨晨父母的面前跪下,磕頭、敬茶。
但是,蘇博文卻好像不是很友善,韓怔熙端著茶跪在他的面前喊了一句:“爸,喝茶。”
蘇博文卻遲遲沒有接茶,好像想要故意刁難他一樣,也裝出一副老不高興的樣子,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千萬一樣。
坐在一邊的向晴用胳膊拐撞了他一下,蘇博文才勉強(qiáng)接過茶,在蘇雨晨和韓怔熙站起身來的時候,在韓怔熙的身邊說道:“別忘你答應(yīng)的事情。”
韓怔熙低沉的應(yīng)了一句:“我知道。”
……
之後將蘇雨晨一路抱出了別墅,將蘇雨晨抱進(jìn)副駕駛室,一個伴娘將新鞋提了過來交給了韓怔熙,韓怔熙接過鞋子,彎身半跪在蘇雨晨的面前,準(zhǔn)備給蘇雨晨穿新鞋子的時候,蘇雨晨仰起臉,擡起腳左晃右晃的,偏偏喜歡整韓怔熙,誰讓他這幾天她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的,活該的,不整整他難消心裡之火。
韓怔熙拿著鞋子半蹲在地上,看她要怎麼樣,趁蘇雨晨不注意的時候,抓過她的白嫩的腳硬給她穿上了新鞋,鞋子很合腳,可以說是量身定做,鞋子的尺碼是韓怔熙選的,對於她蘇雨晨,他可以說了如指掌,只是她蘇雨晨對他了。
站起身來的時候,有些挑釁的對這蘇雨晨說道:“本少爺降低身份給你穿鞋已經(jīng)是你上輩子燒高香了,還敢和本少爺最對,活膩了。”
蘇雨晨假裝沒聽見,動作優(yōu)雅的提這長裙將腳優(yōu)雅的放進(jìn)了車裡。
韓怔熙關(guān)好車門才繞到駕駛室。
一路長長的隊伍在鞭炮聲中緩緩啓動。
尹江陽拿著攝像機(jī)坐在另一輛車裡和他們並排行駛著,攝像這種光榮的任務(wù)不交給他來,那實在是太浪費(fèi)人才了。
尹江陽拿著攝像機(jī)坐在車裡探出半個身子在車窗外:“你是我見過的全天底下最醜的新娘子。”
人家都說新娘子是女人人生中最美的一天,居然說她醜,還全天底下最醜,她今天穿著打扮好之後明明就有照過鏡子,那鏡子裡映出來的可是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那簡直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輪胎見了爆胎,棺材見了自動開蓋的美女。
蘇雨晨順手便想將自己手中捧著的玫瑰朝他扔去,最後還是不捨得,這麼漂亮又名貴的花拿來砸他,那可是暴殄天物,所謂的鮮花插在牛糞上。
彎身,脫下自己的鞋子,剛準(zhǔn)備朝尹江陽丟過去,砸死他,但是,猶豫再三,還是不可以,只有忍了,不然如果朝他丟過去了,那她等一下穿什麼,回了一句:“有你媽咪醜嗎?”
尹江陽繼續(xù)半探著身子在車窗外說道:“新娘子,親一下我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迷倒萬千美少女的新郎官啊。”
蘇雨晨哼了一句,在帥,在英俊,在玉樹臨風(fēng),在一表人才,今天過後他還不就是有婦之夫,還能迷倒多少女生啊。
見蘇雨晨不爲(wèi)所動的樣子,尹江陽繼續(xù)說道:“原來全天下最醜的新娘子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啊。”
害羞,害羞是形容她的詞語嗎,還有,在她房間的時候她也當(dāng)著很多的人面親了韓怔熙,難道沒有人看見嗎?貌似是這樣的,因爲(wèi)韓怔熙站在他的身後,而他們的左邊是沒有人的:“笑死人啦,我會害羞,還有,我在強(qiáng)調(diào)一遍,你老媽纔是全天底下最醜的,”說完,俯身,在韓怔熙帥氣的側(cè)臉上吻了一下。
韓怔熙的嘴角微微拉開一個弧度。
“天底下還沒有我蘇雨晨會害羞的事情,男廁所我闖過,男人我也摸過,怎麼樣。”
尹江陽邪邪一笑:“是嗎?那今天晚上您可千萬不要害羞哦。”
尹江陽的話剛說完,蘇雨晨的臉蛋便一下子變得緋紅。
韓怔熙剛纔還略帶喜色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了。
蘇雨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按上車窗,讓尹江陽什麼都拍不到,蘇雨晨微微側(cè)頭看著一邊開車的韓怔熙,還是這麼的帥氣迷人:“正熙寶貝。”
韓怔熙:“恩。”
蘇雨晨轉(zhuǎn)過身子:“你的傷有沒有完全好,有沒有落下病根,”這句話她早就想問了,但是一直沒有機(jī)會讓她問。
“好了。”
蘇雨晨總感覺今天的韓怔熙有些怪怪的,說什麼都好像他總是在敷衍自己一樣。
一路因爲(wèi)有尹江陽這個活寶,打打鬧鬧一路在到了韓家之後,韓怔熙抱著蘇雨晨走進(jìn)韓家大宅,從進(jìn)門開始,一條高貴的紅色地毯便撲入裡面,兩邊都站滿了黑衣保鏢,抱著蘇雨晨走到裡面,紅地毯兩邊都整齊的站這兩路統(tǒng)一身著紅色旗袍的女傭:“四少爺、四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