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沒有什麼事,我就是四處看看,您是...這個別墅的管家?”周逸好奇的回問道。
“是的,鄙人**鋒,已經(jīng)在這棟別墅中任職十三年,如果您有什麼需要都可問我?!蹦敲?*峰的管家,彬彬有禮的說道。
“十三年?那您肯定見過黃如楠的奶奶嘍?”周逸滿懷期許的興奮問道。
“當(dāng)然,但是梅姨已經(jīng)去世很久了,不知道您問這是幹嗎?”**峰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呃...沒事,就是出於對朋友的關(guān)心,聽如楠說過,她是奶奶帶大的,和奶奶感情很好,現(xiàn)在奶奶過世瞭如楠內(nèi)心一定很煎熬,所以想多瞭解一些關(guān)於她奶奶的事情,那個、、、她奶奶是在這棟別墅去世的嗎?”周逸隨便找了個理由,藉機問道。
“不是,是在我們自己家的一傢俬人醫(yī)院裡病逝的,楠楠小時候很活潑很可愛的,可是自從梅姨去世之後,她就變的沉默寡言了,這家都不怎麼回,不知道發(fā)什麼神經(jīng)非要去甌市上學(xué),幸好有你們這幫朋友關(guān)係她,以後楠楠在學(xué)校還要多多仰仗你們啊?!敝芤莸脑捤坪跻灿|動到了**峰的記憶,回想起以前的黃如楠,擔(dān)心的囑咐道。
“叔叔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如楠的,聽如楠說奶奶是突然生病去世的,什麼病啊這麼急?連讓如楠見奶奶最後一面的時間都沒有?!焙貌蝗菀子袀€知情人,周逸繼續(xù)套話說道。
“這、、、哎,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但是你最好不要告訴楠楠,我怕她多想。還記得那天下午,梅姨在家裡的沙發(fā)上看報紙,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口吐白沫抽搐了起來!我見情勢不對,趕忙背上梅姨向自己家的私人醫(yī)院趕去,路上聯(lián)繫了大哥大嫂還有楠楠,到那之後醫(yī)生一檢查說是梅姨染上了很重的傳染病要隔離治療,就把我和梅姨分開了,我也被拉到一間消毒室裡消毒,然後又去檢查,等確定我身上沒有感染之後才放我出來?!?
“可就是這麼一會兒,大概一個小時吧,醫(yī)生就告訴我說梅姨去世了,聞訊趕來的大哥和大嫂聽到這可消息後更是傷心欲絕,可沒等我們傷心多久,醫(yī)生又過來通知我們說,因爲(wèi)梅姨所感染的病毒傳染性極大,危害極強,幾乎可以說是染上必死,目前沒有可以治癒的可能,爲(wèi)了避免傳染梅姨的屍體需要馬上火化!”
“爲(wèi)了大局的考慮大哥大嫂他們只好提前將梅姨火化,我也是在醫(yī)生穿著隔離服,將梅姨推到火化間的時候,纔看到的梅姨最後一眼,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瘦的只剩皮包骨了,雙眼凹陷頭髮雪白,就好像、、、就好像整個身體裡面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骨頭和皮了!非??植溃 ?
“也是因爲(wèi)梅姨那時候的樣子極慘,我們就沒有告訴楠楠,梅姨那時的情況,就是希望在楠楠心中,她奶奶一直是那個和藹溫馨的模樣?!?
聽完**峰的話,周逸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什麼傳染病能在一個小時之間將人的血肉掏空?這件事的疑點越來越多了,但是周逸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什麼頭緒,但是又回想起**峰剛纔說的話,疑問的說道:“叔叔,您管如楠的爸爸媽媽叫大哥大嫂,叫如楠的奶奶叫梅姨,您還是這個家的管家,您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感覺好亂啊?!?
“呵呵,其實沒啥亂的,我是很小的時候被楠楠的爺爺奶奶收養(yǎng)的,後來楠楠的爺爺奶奶有了大哥,爲(wèi)了避嫌我就換了稱呼,我從小和大哥一起長大,雖然我是領(lǐng)養(yǎng)的,但是黃叔和梅姨對我如同親生的一般,大哥也從來沒把我當(dāng)外人,基本是大哥有的我都有,後來大哥大嫂他們有了楠楠,爲(wèi)了忙生意,他們就將楠楠交給了梅姨帶,我那時候也在管著幾個公司,但是想到梅姨這麼大歲數(shù)了,帶個孩子難免會累著,於是就辭職了,來到這當(dāng)起了管家,現(xiàn)在想想已經(jīng)過了十三年了?。 ?
聽完**峰梳理的關(guān)係,周逸對黃如楠的家裡事又知道了不少,正當(dāng)他想要繼續(xù)詢問的時候,**峰的電話響了,他接起應(yīng)了幾聲之後,掛斷了電話,笑著向周逸說道:“飯菜準備好了,可以去餐廳就餐了,早就聽楠楠說了,估計你們都要餓壞了吧,快去吃飯吧!我還要去叫其他人。”
“飯好了?好、、、好吧,那謝謝叔叔,我先去吃飯啦!”周逸原本還想在向**峰追問些什麼,可是五臟廟在造反,只好先將心中的疑問壓下,畢竟**峰又跑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到了餐廳之後,周逸發(fā)現(xiàn)他是第一個到的,滿桌子的菜色香味兒俱全!看的周逸食慾大振!恨不得馬上落座開動起來!正當(dāng)周逸享受著成倍的煎熬之時,孫幼然宋光遠湯語蓉他們那羣大部隊終於來到了餐廳,周逸沒等衆(zhòng)人說話,率先拿起筷子喊道:“行了行了!都到了!那我就不客氣啦!手慢無?。。?!”
見周逸這如餓死鬼投胎的德行,原本沒吃中午飯的衆(zhòng)人,加上這一桌子飯菜的誘惑也不在矜持,各個放開拘束大塊朵碩起來,場面一時間極度混亂,筷子與盤碗的碰撞聲嘈雜不止,看的周圍的廚師與阿姨目瞪口呆,這、、、這羣人是難民嗎?說好的都是大家公子千金呢?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越來越少,站在一旁的兩個廚師突然有些慌了起來,走到一盤向身邊的**峰小聲的問道:“老黃,你說我還用去在做點菜麼?看著架勢這速度、、、好像不夠吃??!”
“、、、去做吧,看給著幾個孩子餓的,那銀瑞高中行不行啊,不行,過段時間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明顯感覺楠楠這次回來瘦了!要是學(xué)校飯菜不好,就在裡面開個飯店吧,你們幾個熟悉楠楠口味的都去,直到楠楠畢業(yè)!”**峰也是第一次見到黃如楠這麼‘豪邁’的吃法,對於銀瑞高中的餐食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也瞬間想出了極爲(wèi)霸氣的應(yīng)對之策。
最後這場聲勢浩大的晚宴,在廚師又上了七個大菜之後,終於停止,滿足的周逸九人靠在各自的椅子之上動彈不得,孔星凡看了看手錶才六點多,便開口問道:“同學(xué)們,現(xiàn)在才六點,咱們接下來什麼活動???如楠?你給介紹介紹,安排一下?”
“晚上去吳山廣場可以,去逛逛西湖也行,你們要是不想出門,地下室有唱歌的地方,咱們也可以在下面玩會兒,你們定吧,我去哪都行?!秉S如楠想了想,推薦了兩個地方,並沒有做出選擇。
“西湖明天去吧,吳山廣場離這遠嗎?是幹嘛的?”郭雨桐像個好奇寶寶一般問道。
“不算遠吧,開車半個多小時,至於有什麼好玩的我也記不清了,還是一兩年前去過的呢,河坊街的小吃挺多的,還有夜景廟會什麼的,想玩的話可以去那轉(zhuǎn)轉(zhuǎn),現(xiàn)在我也說不好。”黃如楠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記憶中的吳山廣場,向衆(zhòng)人說道。
“半個多小時,小吃、、、算了,今天吃飽喝足了,就不去了,咱們?nèi)窍鲁鑳喊蓗對了!周逸!你可千萬別拿麥!我今天吃的挺好,不想浪費食物!”郭雨桐想了想黃如楠的描述,決定不去吳山廣場去地下室唱歌,突然想到同行的還有周逸,瞬間回想起那天在學(xué)校練歌房周逸的歌聲,趕忙祈求道。
“呃、、、哼哼兩句也不行?”周逸其實也很喜歡唱歌,但是他確實知道自己有那麼一點點不如意,試探性的反問道。
“不行!??!你不是喜歡看書嘛,要不你接著看書吧~我們要是有什麼其他活動在喊你!就這樣說啦!賽有哪啦!”郭雨桐不等周逸回覆,便推著衆(zhòng)人趕忙向地下室的KTV趕去,剩下孤苦伶仃的周逸在空蕩蕩的餐廳裡很是淒涼。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還有時間去查黃如楠奶奶的事,周逸只能這樣自己對自己安慰道。周逸發(fā)微信向黃如楠要來了她奶奶墓碑的位置,告別管家,一個打車來到了埋葬黃如楠奶奶的墓園,在園內(nèi)佈下封界陣旗之後,向黃如楠奶奶墓穴的位置走去。
黃如楠家人給她奶奶選的墓園也是在杭州極其高檔的墓園,能埋葬在這裡的,除了要非富即貴還有在當(dāng)?shù)赜胁诲e的名聲,聽黃如楠說,這墓園找**的風(fēng)水大師看過,穴位得氣,土質(zhì)良好,綠化繁多且地勢開闊,門面高檔有格調(diào),在加上黑銀色的大理石裝潢,一股說不出的貴氣從中散發(fā)。
到了黃如楠奶奶墓穴的位置之後,周逸看到一張雖然滿鬢斑白卻十分精神,氣色紅潤的老人照片,名爲(wèi)梅宛秋,笑容溫馨慈善的看著遠方,讓周逸不由的心頭一暖,想起了他那隻在照片上看到過的奶奶,兩位老人雖然長大不相同,但面容中流露出的那種神情卻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