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無緣無故的甩腦袋,雲宇霂有些疑惑,“這烤雞不合你的口味嗎?”
灼灼一愣,反應過來後說道:“沒有啊,挺好吃的。”
“哦,那就好,這家烤雞館的口碑可是我們學校附近所有烤雞館裡最好的一家了。”
“我也聽說了,不過我的那幾個室友不喜歡吃雞肉,所以我也就沒來過,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兒呢,這還得謝謝學長。”
“你喜歡就好。”
灼灼沒說話,也不敢直視他那溫柔的笑意,只能喝著飲料,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往他那兒瞟。
吃完飯,雲宇霂不顧灼灼的婉拒,一直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轉角處,他才收回那戀戀不捨的目光,轉身往自己的宿舍樓走去。
一踏上寢室外面的小走廊,灼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盡頭的瀅溪。她們的寢室正好位於小走廊盡頭的右側,而此時的瀅溪就搬了一把椅子,穿著一身卡哇伊的睡衣,閒閒的坐在那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把太極扇“呼呼呼”的扇著,一隻光著的腳就這樣大剌剌的踩在椅子上,正好是與她面對面。總之,她此時算是毫無形象可言。
一見這樣的她,灼灼就一愣。而瀅溪一看到出現在她對面的灼灼,就陰陽怪氣道:“捨得回來了?”
灼灼嘴角抽了抽,然後不緊不慢的往寢室走去,沒再看她一眼,“你吃錯藥了?”
見她走進了寢室,始終都沒搭理自己,更是沒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瀅溪就不幹了,立馬穿起拖鞋,“噔噔噔”的就跟在她後面進了寢室,嘴裡還嚷嚷著:“你竟然不理我?”
進了寢室,灼灼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因爲念否和靜妍都各自坐在各自的椅子上,雙手環胸,緊緊的盯著她,儼然一副審問的架勢,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而跟在她後面的瀅溪一見她這樣,立馬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嘿嘿嘿……不理我,現在你還逃得掉嗎?”說完也拉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一臉興味的看著她。
灼灼真的是徹底無語了,“你們這是要搞三司會審的節奏嗎?”
念否始終繃著一張臉,“嗯哼,你真相了,今兒你要不把你和雲帥的真實關係說出來,相信我們,保證你會死得很有節奏感。”
靜妍也幫腔道:“對,快說!”
灼灼朝天翻了對白眼,“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我們之間清清白白,頂多也就算是朋友關係。”
瀅溪頗爲不屑,“呵呵,你蒙我們呢?這話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你們能拿我怎麼地吧。”灼灼知道她們是在和她鬧著玩兒,所以她就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三人互看了一眼,然後衝過去就準備撓她癢癢,見她們朝自己衝過來,灼灼就將手往前一推,大吼一聲“停!”然後三人就非常及時的一下子頓在了原地。
頭疼的看著她們,“你們別鬧了,我跟他的關係絕對是比純牛奶還純,你們要不信,我就對天發誓。”說到這裡,她就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我花灼灼對天發誓,如果我跟雲宇霂學長有不純潔的關係的話,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說完後放下手,看向三人,“這下總行了吧?”
三人見她話都說得這麼狠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後,瀅溪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你們真沒談戀愛?”
“真的,比真金還真。”
“好吧,勉強相信你了。”
見她們不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灼灼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剛坐下,瀅溪就蹭到了她身邊,“灼灼,明天咱們國術社和圍棋社有個聯誼活動,你去不去啊?”
“聯誼?我怎麼不知道?”灼灼疑惑的轉過頭看著瀅溪。
瀅溪鄙視的看著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多關注關注一下羣消息啊?社長是在裡面通知的。”
“可是我沒收到啊。”
“每次都是這樣,你那qq還真是與衆不同呢。”
“呃……我下次注意。”灼灼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她是真不怎麼登qq,所以很多消息她都不能及時知道,這很正常。
像是想到了什麼,瀅溪不屑的臉立馬變得陽光燦爛起來,“哎對了,聽圍棋社放出來的消息,今年的聯誼活動,男神夏逸晨要來哎。”
此話一出,念否和靜妍一下子來了興致,都紛紛把凳子搬了過來,緊挨著灼灼她們坐下。
念否:“哎哎哎,你這消息,真的假的?”
瀅溪:“當然是真的,這可是圍棋社放出來的消息,他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聲譽來開玩笑的。”
靜妍:“啊!那我要去,爲了我的男神,就算是擠破腦袋我也要去。”
念否:“對啊對啊,我也要去。”
瀅溪:“去去去,你們倆這不是國術社的貨,一邊兒發花癡去。”
靜妍:“啊~對哦,我跟念否都不是國術社的哎,也不是圍棋社的,那我們還能去嗎?”
念否:“去啊,怎麼不去?社團活動而已,難道我們去了,她們還要把我們趕出來不成?”
瀅溪:“呵呵,你們簡直想得不要太多,平常的社團活動,人去得越多當然越好,多多益善嘛。但是,這次可是圍棋社和我們國術社的聯誼活動,不比平常,而且我們社長也說了,聯誼活動,都只有當事的社團所有的成員才能去,所以,你們想去,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啊~怎麼會這樣?那我的男神,豈不就……聯誼,肯定會有很多花癡女圍著我的男神,而我卻不能站出來保護他,想想就心碎。”說完靜妍就做出一副雙手捧心的傷心樣子。
“哼!早知道我也去進國術社了,如果進了圍棋社,那就更好了,現在倒好,與男神親近的機會就這樣沒了,想想就氣憤。”念否生著悶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誰叫你們不跟我和灼灼去報國術社來著,我記得當時我跟灼灼還一個勁兒的要你們一起報國術社呢,可你們呢?卻無情地拒絕了。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現在好了吧,與你們的男神擦肩而過啊。”瀅溪搖頭晃腦,一副非常惋惜的樣子說道。
靜妍撇撇嘴,“那時候誰會知道國術社和圍棋社會有聯誼的傳統啊,而且國術社的那些東西,我們確實不感興趣嘛。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那時候我還沒怎麼聽說男神啊,也不知道我會這麼迷戀他呀,更不知道他加入了圍棋社。”
念否接過她的話:“知道了又怎樣?男神雖然加入了圍棋社,可是聽說社團活動他一向都不去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偶爾跟圍棋社的高手廝殺兩盤,還是在私底下。所以你要想通過加入圍棋社去接近男神呀,還不如夢想著在校園的某個地方與他偶遇呢,這樣的機率還大些。”
瀅溪贊同的點點頭,“我聽到的也是這樣。”
灼灼一言不發的聽著她們在那兒討論夏逸晨,總算找到了一個插嘴的機會,“既然他連本社團的活動都懶得參加,那爲什麼還來參加這種相當於變相的相親活動?”
瀅溪皺起了眉頭,“對啊,聽說前兩年的聯誼活動他都沒到場的,今年爲什麼要來呢?難道……”
三人聽了她的話,以爲她是發現了什麼理由,於是都湊近了她,念否一臉你激動的看著她,“難道什麼呀?你想到了什麼?”
靜妍也在催促著,“是啊是啊,難道什麼?快說呀。”
見她笑得一臉猥瑣,灼灼已經大概猜出了她要說的是什麼了,於是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果然,她下一刻說出的話,簡直讓念否和靜妍連抽死她的心都有了。“難道他是爲我而來?”
此話一出,靜妍和念否那激動的表情立馬僵在了臉上,灼灼嘴角直抽,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念否一臉危險的看著瀅溪,“範——瀅——溪,你——想——死——嗎!”
瀅溪一臉無辜,“怎麼了嘛,我說錯了嗎?難道他就不能爲我而來?就許你yy他,我就不能花癡一下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靜妍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你發花癡也不能這樣天馬行空啊,就不能實際一點?男神恐怕連這世上有你這個人都不知道吧,還爲你而來?你這是在娛樂我們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現實那麼殘酷,你就不能容忍我發揮我世上絕無僅有的想象力,去撫平一下我被這殘忍的現實打擊得沒有任何希望的心靈創傷嗎?”瀅溪說得義正言辭。
毫無意外的,她的這番話引來了三聲不同的不屑輕嗤:“切~”同時嗤了這一聲,三人就搬走了各自的凳子,各歸各位。見她們這樣,瀅溪也覺得無趣,撅起嘴,不滿的輕哼一聲後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