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簡直感到不可思議,這緣分,也太奇妙了吧,居然還扯上徐千航了。難怪從高二一直到高三,他沒事兒總來自己的桌邊晃盪,難怪他總是打著班長應該關心同學的旗號來對自己問東問西的,那時候班上的同學還總是到處亂傳,說是徐千航喜歡她,傳到最後,再看看徐千航的所作所爲,就連自己也都差點兒就信了。
不過現在看來,原來他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啊,沒想到這真正的大boss竟然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雲宇霂學長,還真是……難以相信!
雲宇霂:“知道爲什麼我會這麼巧的就在你剛進校的那一刻碰到你嗎?”
灼灼:“還用說?肯定是徐千航那傢伙跟你說的吧。”
雲宇霂:“嗯,志願填報之後,他就告訴了我,你填的第一志願是哪所學校。當我知道你填的就是C大的時候,天知道我有多高興,我簡直快要高興瘋了。後來他又告訴了我你要哪天來學校報到,所以我就早早的等在了學校門口那裡,就是爲了能夠第一時間接到你。”
灼灼已經難以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徐千航,這傢伙還真是盡職盡責啊,連這些事情都跟他說了,他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好表弟啊!
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雲宇霂真心覺得可愛,“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灼灼微微抽了抽嘴角,這個要自己怎麼問?但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就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啊?”
雲宇霂:“呵呵呵……我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很喜歡你,畢竟,喜歡,是沒有理由的,也不需要理由。其實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自見你的第一眼起,我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了,後來我就在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灼灼低著頭,心裡卻很彆扭,真是尷尬死了。就在這時,雲宇霂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她,“灼灼,我真的很喜歡你,以前我是怕耽誤你的學習,之後我是怕嚇到你,所以我才遲遲沒有跟你表白。不過現在,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而且我怕,怕你……被其他人搶走了,所以……灼灼,做我女朋友吧。”
重頭戲一來,灼灼心裡登時一驚,然後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學長,我……我……”
雲宇霂心裡明明已經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不願意承認,“灼灼,做我女朋友吧。”
“學長,我……我對你,沒那個意思,所以,我……”灼灼越說越小聲,直至最後聽不見。
見她這樣,雲宇霂心口的那塊大石越來越沉,“你喜歡夏逸晨?”雖然是疑問句,但那肯定的語氣卻是很堅決。
灼灼一驚,立馬擡頭望向他,“我沒有!”
雲宇霂自嘲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沒有嗎……”他的喃喃低語,灼灼並沒有聽清。因爲她早已沉浸在雲宇霂剛剛的那句話中,自己喜歡夏逸晨?這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有的事情,越是極力否認,它就越是不可撼動的存在。
情緒低落了一會兒,雲宇霂這才擡起頭,就看到灼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來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啊。“灼灼,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繼續追求你的。”
雲宇霂怕她再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於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留下灼灼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念否我跟你說啊,薊白寒這人呢,他……”瀅溪的話剛說到這裡,寢室的門就一下子被推開了,於是寢室裡的三人紛紛都望向門口,就見是灼灼抱著一本書走了進來。
瀅溪高高興興的說道:“灼灼,你回來啦。”
“嗯。”灼灼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然後將書和書包扔到了桌上,拿了杯子,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正常,瀅溪朝她說道:“灼灼,我說你上門兒課怎麼現在纔回來啊,這下課鈴聲早就響了,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
灼灼沒理她,繼續喝水,瀅溪擰眉想了想,突然很神秘的湊到了她的面前,“話說,不會是你那門選修課的老師還要拖堂吧?”
灼灼無語的嘆了口氣,順帶左右擺了一下頭,“老師拖堂也不至於拖那麼久吧?你別再瞎想了,我只是路過公園的時候,見那兒景色不錯,就坐下來看了會兒書。”
瀅溪一臉無趣的擺了擺手,“嗐~那地方景色雖然美,但經常看見,我都已經產生審美疲勞了,沒啥好看頭。”
灼灼聳聳肩,“看個人咯。”
瀅溪突然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按坐了下來,“灼灼,我告訴你啊,我們正在討論一件意義非常重大的事情,來來來,也來說說你的意見。”
灼灼一臉懵逼的坐了下來,“你們?討論意義重大的事情?”
瀅溪:“對啊,就是關於薊白寒的問題啊。”
薊白寒?怎麼突然談到他了?一想起這個薊白寒,灼灼腦海裡浮現出的就是那天他來找自己的茬兒的情形,於是對他的印象也就不怎麼好了,“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而已,有什麼好討論的。”
念否:“咦~灼灼你也是這麼認爲他的啊,我也覺得他就是這樣的人,整天就只知道戲耍那些女同學,現在外界雖然在傳這段時間他喜歡的人是蘇漫昭,可是啊,你知道嗎,今天我又看見他在調戲一個女生了,哼!死性不改!”
灼灼奇怪地看了念否一眼,“你說的那個女生,不會就是你吧?”
“啊?呸呸呸!纔不是我呢,怎麼會是我呢?你別亂說。”念否立馬顯得有些慌亂,頓時語無倫次起來。
看她這個樣子,灼灼一挑眉,這小妮子,有問題啊。不過她也沒點破,“不是你就不是你唄,那麼激動幹什麼。”
念否:“我……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嘛。”
灼灼:“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話說,你們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薊白寒了?”
靜妍:“還不是念否,一回寢室就念叨著那個薊白寒,什麼可惡啦、無聊啦、不要臉啦等等這一系列的貶義詞,全往人家身上砸,哎你說人家又沒惹她,她幹嘛這麼惡毒的罵人家呀。即便人家薊白寒風流,那也不關咱們的事啊,她還偏要去操那份心,你說她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一聽她這麼說,念否那不經大腦思考的話就脫口而出,“誰說他沒惹我?他就惹我了,他今天還調戲我了呢。”
“哦~”念否的話音一落,灼灼她們三個人的這一聲起鬨聲便立馬異口同聲的響了起來。
灼灼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嘛,你說他今天調戲了一個女生,看你那副氣憤的樣子,我猜肯定是你,果然啊,你還不承認,這下不打自招了吧。”
念否這才反應過來上當了,“你們……你們合起夥來套我的話。”
灼灼贊同的點了點頭,“嗯~能反應過來,證明你還不是太笨。”
念否:“哎,你們的親親室友被一個浪蕩子弟給調戲了,作爲一個合格的室友,你們不是應該安慰我甚至是去給我討回公道嗎?可你們不僅沒做這些,反而在這裡說起我的風涼話來了,而且還合起夥來套我的話,簡直……簡直比薊白寒那個混蛋還可惡!”
灼灼:“哎~非也非也,如果我們不套你的話,又怎麼會知道你被他給調戲了呢?”
瀅溪:“就是啊,你又不肯告訴我們,所以我們就只好自己去挖掘了。”
念否:“呵呵,我還從來沒發現你們啥時候這麼有默契過。”
灼灼:“嗯,其實我也是才發現的。”
靜妍:“不過說真的,念否,這薊白寒一向跟我們沒有交集,今天他怎麼會對你下手了?”
念否:“誰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自從上次他來找灼灼的麻煩之後,我見到他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
灼灼登時就急了,“他不會是因爲那事兒來找你麻煩吧?”
念否正要回答,瀅溪就強行插入,急著問道:“他找過灼灼的麻煩?什麼時候啊?爲什麼我都不知道?”
念否看了她一眼,“就是上次我跟你們說過的,男神對灼灼英雄救美那次。”
瀅溪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原來是那次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他又重新來找灼灼麻煩了呢。”
念否聳聳肩,這纔回答灼灼剛剛的問題,“找我麻煩倒不至於,頂多也就是說兩句調戲性的話,不過,他總是能輕易地勾起我的怒火,每次都把我氣得夠嗆,我還就真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沒羞沒臊、氣死人不償命的人,簡直是可恨!”
念否越說越憤怒,不過灼灼倒是發現了她隱藏在憤怒底下的莫名的東西,只不過看樣子,她似乎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