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就聽了一路的唾罵蘇漫昭或者對自己和灼灼感到抱歉的話,瀅溪的心情別提多好了,一進寢室,立馬就手舞足蹈的跟灼灼她們?nèi)齻€談起了今天她的所見所聞,“哎你們都不知道,今天我一出去啊,聽到的都是大罵蘇漫昭的話,有些人呢是爲當初誤會了我和灼灼感到抱歉和後悔,哎呀,這下我和灼灼就算是洗白白了,這感覺,嘖~真好!”
靜妍也是一臉興奮,“哎呀我早就聽人談論了,那些人的嘴,嘖嘖嘖……毒啊,你們都不知道他們都把蘇漫昭罵成什麼樣了,什麼心機婊啊、白蓮花啊、不要臉啊這些的。不過說真的,他們罵得越狠,我就越開心,哈哈哈……”
念否:“你也太沒良心了。”
靜妍:“我就是這麼沒良心,哈哈哈……”
瀅溪:“她有今天也是她自找的,誰叫她來惹我和灼灼的,還是用一副大好人的模樣來陷害我們。害了人還想成全自己的好形象,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靜妍:“嗯,說得對,這叫什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念否:“不過還是得靠灼灼這招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用得好。”
靜妍:“嗯嗯嗯,就是就是。”
討論到這裡,三人這纔將視線移到一直沒說話的灼灼身上,看過去,只見她坐在窗邊,正在畫板上“唰唰唰”的畫著什麼,時不時的還朝窗外看一眼,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她們的討論。
三人頓時無語,她們在這裡討論得這麼熱火朝天的,她卻在那兒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讓她們情何以堪啊!於是瀅溪撅了噘嘴,嘗試性的叫道:“灼灼,灼灼……”
她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也沒真想過她會回答自己,可誰知她卻突然開口了,“別叫了,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三人愣了,“啊?你聽到啦?”瀅溪更是不敢置信的朝她跑了過去,湊到她面前,“你還能一心二用啊?”
灼灼沒擡頭,一直專心畫著自己的畫,淡淡的“嗯”了一聲。
而瀅溪顯然有些不相信,“我纔不信呢,要不你說說我們剛纔討論了些什麼?說對了我就相信你。”
灼灼:“不信就算了。”
瀅溪不依,於是就搖著她的左手臂,“哎呀灼灼,你就說說嘛,給咱們露一手啊。”
灼灼被她搖得不方便畫畫了,於是皺起了眉,“別搖!”
聽出來了她語氣有點兒重,瀅溪就立馬放開了她的手臂,委屈的站到了一邊,“哼!臭灼灼,不理你了。”
聽她這麼一說,雖然知道她不是認真的,但灼灼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剛好完成的畫,然後放下了畫筆,“你們就是在談咱們拍的那個視頻所引起的反響唄。”
聽了她的話,瀅溪立馬就看向了她,剛剛的生氣也不復存在,高興地說道:“哎你真的能一心二用哎。”
灼灼立馬白了她一眼,“廢話!都跟你說了你還不信。”
瀅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嘿,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嘛。不過灼灼,你腦子也太好使了,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得簡直是太好了。”
灼灼:“一般吧。”
靜妍:“照這樣看來,以後我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惹灼灼你,要不然啊,我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灼灼:“你放心,我還是要看人的,起碼這麼輕的手段我是不會用在你身上的,要用也是用那種更狠、更厲害的。”
靜妍:“哎,灼灼,沒愛了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
“……”
兩人在那兒鬥嘴,念否就在一旁看熱鬧,樂得自在,而瀅溪則一直盯著灼灼的那幅畫看,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畫中的那個女生很是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於是她就問道:“灼灼,你這畫的是誰啊?爲什麼我看著那麼眼熟呢?”
灼灼一聽就停止了與靜妍的鬥嘴,然後朝畫走了過去,看了看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照著窗外的風景畫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挺眼熟的。”
“照著窗外的風景畫的?”瀅溪問。
灼灼點點頭,“嗯,是啊。”
於是瀅溪就將頭探出了窗子,果然就看到了那片種滿月季的花壇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生,她有一頭又黑又直的長髮,隨著輕風徐徐,白裙黑髮隨風飄揚,此時的她正專心致志的看著她手裡的一本書,遠遠看去,竟是如此的迷人美麗。
“哇塞,好漂亮啊。”瀅溪雙手捧心狀,一臉的癡迷。
灼灼也將頭探了過去,靜妍和念否也在這時跑了過來,於是四人就一致的盯著那個女生看。看了一會兒,念否突然說道:“那不是文學系的白菲淺嗎?咱們學校的另一個大美女。”
她的話成功地將幾人的心神拉了回來,瀅溪說道:“對哦,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白菲淺哎,難怪我總覺得她眼熟。”
灼灼也在這時纔想起來,原來她就是白菲淺,自己跟她也就在社團活動上見過幾次,而且她爲人很低調,所以自己對她的印象不怎麼深刻,一時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靜妍看著白菲淺,感嘆道:“這白菲淺和蘇漫昭並稱爲咱們C大的兩大美女,蘇漫昭就不用說了,可這白菲淺據(jù)說爲人很低調,人際關係也挺好,你們說這同樣是美女,差別咋那麼大呢?”
瀅溪:“就是,相比起來,這白菲淺可比那個蘇漫昭強太多了。”
念否:“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這蘇漫昭也算是真性情啊,敢愛敢恨,從她苦追男神就看出來了,即便男神每次都拒絕她,但她的情書也還是從來沒斷過,在這一方面,她算是挺執(zhí)著的。”
瀅溪:“哼!她那是死纏爛打,人家男神每次都是明確的拒絕的她,可她還是要巴巴的貼上去,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
“……”
時光匆匆而過,很快就迎來了校慶,當天晚上,場地上坐的滿滿當當?shù)亩际侨耍蠹铱雌饋硭坪醵己芘d奮。正如當初所說,瀅溪她們早早的就跑來了場地,坐在了外語系的第一排,雖然離表演臺有點兒距離,但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她們算是好的了。
當夏逸晨上場的時候,整個場地上頓時沸騰起來,那熱鬧場面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勁爆,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在尖叫,比任何大牌明星造成的轟動都大。
但是即使是面對這麼難以控制的場面,夏逸晨卻依舊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緩緩走上臺,連半眼都沒瞧過臺下。這時許多人都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手機,“咔嚓”“咔嚓”的拍個不停,但當他緩緩地拉響了小提琴後,整個場面卻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那些拍照的學生都放下了手中的手機,似乎在靜靜的聽著他的小提琴聲。
當他上臺的時候,灼灼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他的沉寂與周圍熱鬧的場面形成鮮明的對比,似乎他與這個喧鬧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卻是那麼的吸引人的眼球,似乎他就往那兒一站,就能吸收到全世界所有的光,這樣的他,的確有讓人爲之瘋狂的資本。
平時的他是很帥氣的,當他沉浸在他音樂的世界中的時候,更迷人了。看著他閉著眼睛沉醉的樣子,灼灼似乎也受到了他的蠱惑,閉上了眼,靜靜地聽著他曲子裡的一切情緒。
一曲終了,臺下頓時響了雷鳴般的掌聲,但是他依舊是一臉的沉寂,然後不疾不徐的下了臺,當真是悄悄的來,悄悄地去,就像一陣風,除了那還在空氣中浮動的如暗香般的流音,似乎就沒有留下過一絲的痕跡。
當雲(yún)宇霂參加完比賽回來,首先聽到的,就是室友告訴他的關於他走後灼灼所發(fā)生的一些事情,當然也包括那先後兩段視頻的事。雲(yún)宇霂聽後很遺憾自己沒能在她身邊陪她,也沒能幫到她,但是得知最後都化險爲夷了之後,他才輕鬆了下來,“呵呵呵……我都忘了,她怎麼會是那種吃得了虧的人呢。”
一個月不見,怪想她的,於是他就撥通了她的電話。灼灼正在看書呢,自己的手機就響了,看到上面的備註是雲(yún)學長,她立馬就接了起來,“喂,是雲(yún)宇霂學長嗎?”
雲(yún)宇霂:“是啊,是我。”
灼灼:“學長真是你啊,你參加完比賽回來了嗎?”
雲(yún)宇霂:“是啊,纔回來呢,這不就給你打電話了嗎。這一個月我整天都忙著參賽的事,所以都沒怎麼給你打電話,還真是怪想你的。”
灼灼:“呃……還是賽事重要。”
雲(yún)宇霂:“灼灼,你今晚有空嗎?”
灼灼:“有啊,怎麼了?有事嗎?”
雲(yún)宇霂:“咱們出去聚聚吧,像吃個飯啊看個電影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