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霓裳羽衣舞到底什麼樣子，李治沒見過。
眼前的霓裳羽衣舞則好像是芭蕾。
其實無論舞蹈怎樣。
光看這些舞女身上的裝束，就足夠吸引男人的目光，就能往裡面砸錢。
一曲表演結束。
舞女都退到一邊，等候李治和李績的點評。
“你覺得如何？”
李治笑看著李績。
李績滿面驚訝之色，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李治。
“晉王殿下，這是您排出來的舞蹈？”
李治微笑搖頭道：“我沒親自排練她們，只是畫了冊子，讓她們按照冊子上畫的來表演。”
“可惜她們還只是邯鄲學步，沒有掌握這霓裳羽衣舞的精髓。”
李績仍舊很震驚。
對他而言，這是世上再好不過的舞蹈。
“晉王殿下的才華，曠古掘金，李某佩服。”
李治聽到李績的點評，招招手讓陀羅過來。
“連老李這麼挑剔的人都對此讚不絕口，那想來是很好的，吩咐下去可以按照標準出來表演了。”
“但只有在這裡消費到一萬錢以上的客人，纔有資格欣賞霓裳羽衣舞。”
“而且一天表演的場次，不能超過三場，要價高者得。”
出來表演賺錢是一回事。
還要保持神秘感。
誰都能看到，久而久之也就不賺錢了。
“好了老李，今晚請你喝酒，明日就要動身回弘農，不醉不歸。”
……
翌日。
李治從長安的晉王府剛睡醒。
就有宮裡的來人，給他送了東西。
“是皇上給晉王殿下送來的書籍，都是一些古籍，在市面上沒有的。”
“皇上希望殿下能多汲取其中的學問，更加博聞強識。”
從內侍的講述。
李治知道，這是李世民的好意。
李世民在生日宴上看出他的才華，自然是要栽培的。
這時代書籍還是比較珍貴的。
皇室的藏書必然多。
“這種禮物，還送給別人了嗎？”
“並未，只有給您的這一份。”
李治滿意點頭。
李世民沒有把書送給李泰，大概覺得送去了，李泰也未必能看懂。
要知道歷史上李世民對李泰還是非常寵愛的。
李泰有才華，從詩詞歌賦到經史子集，再到書法繪畫，簡直是個天才。
但他的天才在李治面前……
顯得太微不足道。
“晉王殿下，剛從弘農傳回的消息，兩位小公爺已經押送世家的親眷抵達弘農。”
“這麼快？”
羅通和秦懷玉押送人進潼關，馬上就會到弘農。
大概羅通和秦懷玉是連夜行進，纔會在第一時間把這些人都帶回去。
“好，就不去皇宮辭行，勞煩回去跟父皇說一聲，就說我有要緊事，要趕緊回去辦。”
李治風風火火，帶著人往弘農而去。
……
魏王府。
李泰清早起來，正對著自己的手下發脾氣。
因爲李世民給李治送了書籍，沒有送給他。
“魏王殿下，皇上還要召見您。”
李泰聽到此消息，心情才稍微好轉一些。
馬不停蹄進宮。
到宮裡，等到李世民見完朝臣回來，已經臨近中午。
“看看你弟弟，他的才華多好，而你……真是不思進取。”
李世民見到李泰，先用教訓的口吻。
李泰心中很不甘心，想爭論，還是忍住了。
長孫無垢走出來，笑著說道：“皇上，孩子還小。”
“還小？朕的兒子，必然是有驚世的才華，不然怎當皇室中人？”
“年紀小，闖禍的時候就不覺得年紀小了！”
李泰氣鼓鼓的。
生氣，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治兒年紀輕輕，就開始幫朕做事，不過這次他抓了大世家的子弟家眷，肯定會引起一些波瀾。”
“今日朝會上，已經有人把他的事，都一併上報。”
“御史言官的意思，是要讓朕大事化小。”
李泰不明白李世民爲何要對自己說這些。
“父皇，不如讓兒臣去幫弟弟去完成這些事。”
李泰主動請纓。
李世民瞇起眼來，說道：“哦？你有何好的策略？”
“兒臣去把他們都殺了！”
李泰的話，讓李世民皺起眉頭。
長孫無垢板起臉道：“要殺的話，誰去都行，爲什麼要你去？泰兒，不如聽你父皇怎麼說。”
李世民道：“朕的意思，是讓你去一趟弘農，跟你弟弟學學，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一併都問他。”
“不過治兒已經先一步走了，你就帶著你的人，去追他吧。”
李世民讓李泰去弘農找李治。
李泰心有不甘。
長孫無垢也勸說道：“皇上，一次讓兩位皇子去弘農，若是大世家反撲的話，他們不是同時有危險？”
李世民笑道：“弘農有十萬大軍，還怕世家的幾個刺客不成？世家鬧不出什麼動靜，這次的事，朕就不管了，全權交給治兒來做。”
……
東宮。
李泰見完李世民，馬上去見李承乾。
“大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反正我忍不了。”
“父皇分明是有要易儲的打算。”
李泰看出自己沒法撼動李治在李世民心目中的地位。
改而去到兄長面前離間。
李承乾正在射箭。
這是他日常的必修課。
文治武功，每一樣李世民都要他學。
“四弟，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是想利用我，打壓九弟的氣勢吧？”
“他現在是有本事，但他年歲那麼小，就算他再有本事，也要等成年後才能展現出來，父皇怎會輕易改變儲君呢？”
李承乾口中如此說，但他心裡也有些犯嘀咕。
太難了。
在李治的光芒之下，李承乾做什麼，都難以討得李世民的歡心。
“父皇之意，要把解決大世家的事，都交給他，大哥爲何不主動把事承攬過來？”
提到這裡，李承乾舉起的弓箭，又放了下來。
“太子殿下，可是弓箭不趁手？”
一邊的太子冼馬李紅泰走過來，恭聲問道。
李承乾重新把弓箭舉起來，穩穩射中靶心。
“好！”
周圍的侍衛都在叫好。
李承乾射了那麼多支箭，只有這一支射得最好。
“我要做什麼，還不用四弟你來指點我。”
“父皇肯定有更要緊的事委命我去做，他得罪了大世家，引起了動亂，百姓民生受苦，最後受牽累的是他。”
“我爲何要跟他爭？”
李承乾臉上帶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