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到底在說什麼?
那一戰?
哪一戰?
李績何曾背叛過李世民?
這簡直太奇怪了,正史中也沒有記載啊!
“等等……。”
“我想起來了!”李治如撥雲見日,想起一段歷史。
玄武門之變!
當時李世民帶著自己的心腹,與太子李建成、晉王李元吉爭鬥,在玄武門之冊,展開了一場血腥的戰鬥。
跟隨李世民的文武,幾乎都去了。
秦瓊、程咬金、尉遲敬德……
長孫無忌、侯君集等1!
他們爲了李世民,甘願負叛逆之罪,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而獨獨最信任的軍師徐茂公,卻爲了自保,閉門不出,雖然事後辯解,說有事耽擱了,卻像一根刺紮在李世民心頭。
李世民認爲……
徐茂公跟他不是一條心的,利益驅使下,隨時都有可能背叛!
就像玄武門之變一樣!
一旦局勢對己不利,徐茂公就會重新選擇站隊。
這樣的人,能重用嗎?
要不是軍中老將們,都迷信李績百戰百勝,李世民早把他換掉了。今日李治索要,使李世民得償所願,當然欣喜無比。
“朕還有事先走了,晚些再來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
李治還在愣神中,見李世民要出來,趕緊溜之大吉。
……
回到商會。
與羅通說起玄武門的事。
羅通說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滿朝文武,誰不知道?”
“都知道皇上不喜歡李績,想撤換掉他?”
“是啊!”
李治可不信。
李世民那樣謹慎的人,從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思,怎麼會讓人知道自己厭惡下屬,時伺撤換。
要真是這樣,李績還敢帶兵嗎?
“你在吹牛吧?”
“哈哈哈……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羅通的確不知道。
只是想逗逗李治。
“皇上不喜歡李績,卻賜他李姓;想撤換掉他,卻一直讓他掌握著二十萬國中大軍,想想不可思議!”
“這就是父皇的英明之處!”李治笑了笑,沒有點明。
羅通也是聰明人。
很快會意。
“的確夠英明的!”
“殿下怎麼忽然提起玄武門之事?您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到外面說,犯忌諱!”羅通叮囑道。
“嗯!”
“這我豈能不知啊?”
據野史記載,李世民執政期間,對玄武門三個字,特別忌諱。凡下人提及,都要被抓來下獄。因爲他覺得,別人在罵他弒兄弒父。
就連史記都被篡改了。
原本李建成不是那麼昏庸,被改的一無是處,好像李世民不得已才起的殺心。
……
門外。
金刀衛隊長樓一進來,說道:“稟殿下,咱們有生意上門了!”
“在哪?”
“屬下把他們請進來?”
“好!”
李治坐到了櫃檯後面。
只見有四五個衣著華麗,長相富態的男子,昂首闊步的進入商會大堂。
其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說道:“這裡誰主事?”
“我!”
李治趴在櫃檯上。
應了一聲。
衆人看去。
只能看到一個小腦袋瓜。
“想必這位就是晉王殿下吧?在下河北黃家,黃文元,想向貴商會購買一批神仙酒,不知可有?”
黃文元,花甲之年,河北黃家家主!
黃家一向柄行獨立行事的風格,不與任何勢力來往。也不願被朝廷控制。屬於商界之外的一股勢力。
但是!
只要有錢賺,他們還是會出手。
畢竟一個家族的興衰,與資金有著莫大的關係。
想要活下去,就得瞅準機會,獲取利益。
李治翻看了下河北世家的資料,微笑著問:“你們想要多少神仙酒?”
“你有多少,我們就買多少……。”
“呵呵!”
李治示意羅通請他們去樓上的雅間。
隨後提著一壺酒,也上了樓。
“諸位客人,這就是神仙酒,有沒有興趣嚐嚐?”
“好啊!”
衆人都是衝神仙酒來的,既然有免費的酒品嚐,爲何不試試?
一人一杯!
很快飲盡!
黃文元捋了捋額下的鬍鬚,十分滿意:“不愧爲神仙酒,果真回味無窮啊!”
“不瞞大家,商會的神仙酒,數量有限,凡是前來買酒的商家,都需提前預定。如果你們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李治先用神仙酒,吸引他們。
隨後道出事實。
即使他們不想交錢,也會因爲神仙酒太好而妥協。
果然!
黃文元只稍稍猶豫便說道:“這樣好的東西,我們等等也無妨。等下我派人把三百萬定金送來,我們簽下單據,等酒釀好後,憑單據取酒,你看如何?”
“你說多少?”
“三百萬……。”
李治震驚之後,變的極爲謹慎,皺眉道:“諸位稍後,容我考慮考慮!”
上回世家出手搗亂,預定了價值三百萬的神仙酒。
差點害得商會被砸。
這回又是三百萬,會不會河北衆世家,與關隴世家聯手了?想再來一次,搞垮商會?
“哼!”
“同樣的方法用兩次,不覺得很蠢嗎?”李治終不敢冒險,冷哼道:“諸位客人,我們商會有規矩,預定神仙酒,不得超過十萬錢!”
“十萬太少了……我們千里迢迢從河北趕來京城,就爲了買兩百斤酒?你也太小瞧我河北世家的財力了吧?”
說話的是個長相粗曠的漢子。
“你是?”
“河北周家!”
李治點點頭。
河北周家實力弱,經常與關隴世家合作,以求獲利,相比黃文元,周家更受世家的歡迎。
“晉王,您好好考慮下,我們這可是一樁大買賣!”另一人說道。
“我意已決,不用考慮!”
“羅通,送客……。”李治背過身去。
羅通掀門示意道:“諸位客人……請了!”
“這!”
“你會後悔的!”
從來都是商會籠絡商家,哪有上趕著求生意。幾百萬丟出去,卻不知道撿。也不知該說李治聰明,還是傻?
送走了河北世家。
羅通心疼了好一陣:“這麼多錢,就這樣放棄了?”
“不放棄又能怎樣?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危機?”
“能不能想個折中的法子,既能得到錢,又不至於陷入危機。要知道,那可是幾百萬啊!”
……
折中的法子當然有。
只要世家承諾,四五個月後,再來取酒,那一切都好說了。
但看他們那樣子,似乎立刻就想取,哪能等得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