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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主!”萬千修士悲切!而消息玉簡空間飛舞,流光溢彩,不斷的發了出去,閉關修行的太元峰修士紛紛出關朝練功典趕來,幾乎是轉眼間整個太元峰的修士都知道太元身死。
“是他殺了峰主,是他害死了峰主!”陡然,人羣中一道聲音響起,立即便引起巨大的反響。趙宇猛然飛向高臺,指著靈雲悲切含淚說道:“小師弟,我一直尊你敬你,沒想到你卻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弒父篡位,毒害峰主,今天我就要代表太元峰的修士,替天行道。”
“殺了他,殺了他!”萬千修士仰天悲鳴,甚至有些女修士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擊昏厥於地,而更多的是血紅著雙眼兇獸般猙獰的咆哮,紛紛要求殺了靈雲祭奠峰主陰靈。太元的地位高若神明,萬千修士儼然將之當做了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神靈,然而靈雲不過是地位比他們稍高的小小修士而已,以前對於靈雲的尊敬都是因爲峰主的威嚴,並不是發自內心的信服。
萬千修士都清清楚楚的看見太元是被靈雲的毒酒毒死的,即便他們很難想象靈云爲什麼要毒害峰主,毒死自的生父,但只要有一個人出頭說出來,大部分的修士就深信不疑,即便是那些以前崇拜靈雲的修士這時都沒有半點崇拜之情,巨大的心裡反差讓他們更加痛恨靈雲,靈雲摧毀的不只是他們心中的信仰,還摧毀了他們的心中的英雄形象。
靈雲抱著太元的枯骨,雙眼空洞的往著遠方,耳邊吵雜如洪潮奔騰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如行屍走肉般發出赫赫的傻笑,蒼白如雪的髮絲此時漸漸的變得血紅,多了幾分詭異猙獰,妖異俊美的面孔在衆人看來如同冥神的降臨,心中感覺陰寒無比,較之化魔時的白無極尤要兇厲幾分。
突然靈雲空洞的眼神露出幾分驚恐,抱著太元的身體微微顫抖,面部有些扭曲的哭泣道:“你們不要帶走父親。”形似癲狂,雜糅了萬千形態。此刻他的眼中彷彿看到了無數的幽冥厲鬼拖著鐵鏈,持著鬼刀鬼斧,搬運著熊熊厲火,正朝自己走來。
趙宇手掌停頓在空中沒有擊出,一是靈雲此刻的模樣頓時讓修士中有一部分產生了同情,不利於殺了靈雲,不然自己的形象必然有所減弱,一定要充分佔據大義,那時候動手纔是最佳時機,還有一點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高臺上的幾位峰主都沒有說話,即便他身爲太元峰的弟子,也沒有權利收割靈雲的性命,因爲太元身隕不單單是太元峰的事,還是整個天仙閣的事,當由整個天仙閣來審判定奪對靈雲的處置。
而如果完全修士一致要求處死靈雲,而他自己裝在悲憤誤殺靈雲的話,則又另當別論,沒有了峰主做爲靈雲的後臺,頂多會受點處罰。
冷麪對趙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快動手,趙宇面色有點蒼白,心中閃過無數念頭,違背冷麪的命令,同樣日子會不好過,厲聲喝道:“毒害了峰主,難道你以爲假惺惺的裝瘋別人就會信你嗎?”雙掌蓄力,猛然拍向靈雲的額
頭。天境巔峰的修士,要對付勉強能夠和地境二重天一戰的靈雲,只需要輕輕的一掌。不過此刻靈雲卻視若無睹,看著濃厲的掌風接近額頭,只是嘿嘿的傻笑。
“放肆!”悟道子尚未出手,卻是血皇率先揮出一道掌勁,趙宇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生生崩飛開去,“處死修士,當由我執法峰來,你妄加決斷,是不想活命了嗎?”犀利的眼神掃過趙宇,尚未落地的趙宇有心神崩潰的感覺。
“,血皇,你是想包庇兇手嗎?”冷麪挺身而出,沉聲喝道,冷氣擴散,空中有寒流涌動。
“你是想藐視法律嗎,冷麪?我身爲執法峰峰主,掌管天仙閣所以峰的執法,除了天王修士,皆有權抓捕審問。”兩者同爲天王初級,氣勢絲毫不相讓,血皇陡然喝道:“處死修士,其他峰的弟子還沒有資格動手。不過此子毒害太元峰主,也成事實,幾位峰主都親眼所見。爲了維護法律的威嚴,我變當衆處死此子。”一道血紋飛出,直接打向靈雲。血皇心中存了想法,如今天地變動,許多修士都會秉承異數而生,修行奇快無比,而且問鼎天王的可能極大,靈雲在他看來無疑是秉承異數而生的人物,如果此刻不乘機將其處死,天下的大部分氣運比較爲其所奪,不然會狠狠壓制本峰弟子白無極;其次秋亭對靈雲有念想,若是沒有了靈雲,而太元峰因太元的隕落沒有了強大的支柱,秋亭定然會屈服於自己的威嚴之下嫁給白無極,一翻宏圖在血皇的心中醞釀著。
“血皇且慢!”悟道子揮出一道彩光擊碎了血皇的血紋。
“師兄是想置我天仙閣數萬年倆祖師定下的法律於不顧嗎?”血皇殺靈雲的心已定,錯過這次機會恐怕也後就更難了,隨即便擡出祖師的威嚴壓制悟道子。
“血皇別誤會,未兄並無他意,只是此事太過蹊蹺,靈雲賢侄怎麼會無故毒害自己的身父,必然是一場誤會,即便懲罰,也不至於死,還是應該查明原委再做決斷纔好。”悟道子上前將靈雲罩在了自己的後面。
“師兄怕是有點暈了頭吧,此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靈雲借敬酒毒死太元峰主,我等幾位和臺下的萬千修士親眼所見,如不是此子一定要敬太元表達他的孝心,恐怕死的就是我們幾位中的其中一個,還有什麼不明白要查明的?其他幾位峰主可以異意?”血皇笑道。
冷麪率先表態:“本峰沒有意義。”心中冷笑,同時暗歎血皇手段高明,對血皇的怒氣也消失不見。高尤,陰陽道人也接著表態,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不過卻沒有誰想爲靈雲出面。
始帝峰峰主看向悟道子身後,搖了搖頭,心中有所不忍,不過想到自己的愛子之辱,想到此子也然與天下爲敵了,即便有自己的支持也恐怕抱不下他的命,說道:“我棄權!”
“悟道師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可以讓開了嗎?”血皇冷笑。
此時悟道子也是百口莫辯,憤怒的吼道:“你…你們……”猛然一
口鮮血噴出,他實在想不到和自己相處了千載被譽爲正道領袖的幾位師弟,竟然是這樣的人,心中感覺到無比的憤怒和失望,突然之間好像想通了什麼,太元被毒死恐怕也不是這麼簡單。
悟道子猛然全身氣勢爆發,將靈雲狠狠的護在身後說道:“想殺他,從我的身上踏過去。”無疑,悟道子行了一招險招,因這句話就將自己置於天仙閣的對立面。
“悟道師兄,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包庇犯人,你是想和整個天仙閣爲敵嗎?”氣氛有些沉悶,血皇一面沒有誰動手,畢竟悟道子是天王高階修爲,即便是血皇、冷麪、高尤和陰陽聖子死人出手,也不見得勝過悟道子。
堅固碩大的練功殿在幾人的氣勢下搖搖欲墜,這還是稍微釋放出一絲的結果,殿堂內的修士紛紛往殿外飛出,天王強者之間的動手可不是他們能夠觀看的,輕輕吹一口氣都會要了他們的小命。很快整個殿堂內就只剩下幾十個修士,除了幾位峰主和長老外,留下來的修士就只有十多個天王高階的修士,不過場中卻出現了一個列外。
“血皇峰主,我求你,求你放過靈雲師兄吧,我願意嫁給白無極。”一個脆弱的女子陡然在這時候跪在血皇面前,哭的梨花帶雨道。而這女子正是秋亭,同時也是場中出現的一個列外:唯一留下來的一個人境修士。靈雲渾濁的眼眸發出了一道亮光,又緩緩消失。
秋長老皺眉,這秋亭怎麼這麼不明智,很可能將她自己也捲入其中,不過看了幾位峰主都沒有移動,扁沒有上前阻止。
其他幾位長老皆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旁邊,雖然他們貴爲一峰長老,但在幾位峰主面前地位很低,稍有不慎就會爲自己招致禍端,沒有了峰主的支持,他們儼然如同公爵被貶爲凡人一般,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仰人鼻息。是以,即便他們知道靈雲不是真的要毒死峰主,畢竟那瓶酒開啓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反而是當做珍寶來哄搶,還有一點,他們也然恨上了靈雲,無論怎麼說峰主都是因靈雲而隕落,也因此導致他們未來的處境艱難。
血皇皺了眉頭,看向地面上的秋亭,心中在盤算權衡,此時要想殺死靈雲看來是不可能了,有悟道子的阻攔,沒有誰想與一個天王高階的修士爲敵,而靈雲雖然氣運深厚,卻是一隻爲成長起來的雛鳥,顯然不能和悟道子相提並論,所以此刻爲敵反而是對己方不利,反之卻可以得到一個天資極佳的弟子。血皇一揮手,將自己的氣勢盡數收回,說道:“竟然悟道子師兄始終懷疑此事有蹊蹺,我變先留下此子性命,先暫時關押大執法峰,等待閣主和給峰派人協同調查審問,其他峰主沒有意見吧。”血皇說完,看了看其他峰主,見沒有人反對,又轉向秋亭說道:“起來吧,不要忘記你剛纔說過的話。”
“我已經發出玉簡,想必閣主和其他峰主不久之後就會收到,各位先回峰準備,想必很快閣主就會召集各峰主開會。”陰陽道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