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讓你找我?”
吳青詫異,學宮的宮主是什麼存在,竟然來找自己在。不過很快吳青便平靜下來,看向沙曼。
“沒錯,師傅讓你有時間去找他。”沙曼說道。
“宮主找我,大可派一個下人來,爲何要你親自前來。”吳青心中警惕,疑問到。
“你傻啊,當然是師傅有重要的事,但是卻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要讓你去做。別人的話,他老人家不放心,所以就麻煩我了。”
沙曼毫不留情的鄙夷吳青,最後還不忘嘲諷一句。
“……”一陣無語,吳青心中那是一個恨啊,只怪自己實力不濟,不然早就痛扁這個小丫頭了。
“打碎我的殿門不是宮主讓的吧?”吳青指著大門,問道。
“一時興起,就打碎了?!鄙陈苁遣灰誀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將自己師傅居住的地方告訴吳青之後,沙曼看了吳青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破碎的房間,吳青心中一陣無奈,惹上這個魔女,真是倒了大黴了。
“宮主叫我有什麼事呢?”吳青心中暗想,最後沒有頭緒。
將破碎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吳青心中開始盤算接下來的步伐。
幽靜的山澗,薄霧瀰漫,繚繞山頭,天邊一朵雲(yún)朵飄來,停留片刻之後,悠悠離去。
沒有人能夠想到,學宮之內(nèi)竟然還有這樣一處世外之境。
只見一處茅屋建在這裡,前方小橋流水,花圃方圓,淡雅幽香。
流水旁,一個老者身上披著一件蓑衣,手握一根釣竿,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嫣然像是鄉(xiāng)間老農(nóng),此刻正在垂釣。
吳青緩緩走來,當他看見眼前的情景時,也是心中一驚,學宮竟有此等好景緻,實在難得。
看著面前的老者,吳青沒有打擾,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而老者也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吳青的到來一樣,眼觀釣竿,悠悠然的釣魚。
烈日當頭,雖然有翠綠擋住陽光,但是無孔不入的烈日依舊能夠打在人的身上,帶來陣陣灼燒感。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吳青就這麼站在那裡,沒有動一下,臉上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都說吳青是一個猛人,在老夫看來,也不盡然?!边@時老者終於開口,回頭看了吳青一眼。
一張蒼老的面孔,皺褶足以夾死一隻蚊子,渾濁的雙眼,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看不見絲毫的生氣。
看著眼前的老者,沒有人會將對方於學宮的宮主聯(lián)想到一起。
吳青微微詫異,很快回復正常。
“不過掙扎的活著,讓宮主見笑了?!?
吳青說的很平淡,卻是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掙扎……讓人心酸的名詞,但是卻是世人的悲哀?!崩险唛_口,一雙渾濁的看著前方的湖面,這一刻像是歷經(jīng)世間一切紅塵一樣,幽幽說道。
“身處亂世,所有人都在掙扎的活著,除非死去?!?
聞言,不知爲何,吳青心中涌現(xiàn)一抹悲哀,過往的一切一一浮現(xiàn)在面前。
師傅慘死,是一種解脫嗎?
愛人,師姐,被擄走,是一種掙扎的折磨嗎?
踏上未知的生死之路,是掙扎嗎?
“你知道我爲什麼現(xiàn)在才找你嗎?”
老者搖了搖頭,沒有去看吳青,但卻像是能夠看透吳青的內(nèi)心一樣,問道。
“弟子不知。”吳青迴應一句。
他不知道老者叫他前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在一切還不明朗之前,他不敢亂說。
也許,這也算是一種求生的掙扎吧。
“按照常理,在你達到通天塔第七層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見你一面的。”老者開口。
“此事暫且不提?!崩险叽驍嘧约旱脑?,問了一句“聽說你遇到過域外種族?”
此言一出,吳青心中一驚,對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學宮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是造假的?
“不要緊張,其實當你進入學宮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大長老沒有指明,也是授了我的意?!?
這一刻,吳青更是不知道老者的用意了,迷惑的看著對方。
“弟子卻是和
天蠶族相遇過,並且斬殺了幾個。”吳青開口,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再隱瞞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意思了。
“懂得借勢,也是一種手段,而且你使用的也很好?!崩险吆敛涣邌葑撁乐~。
“想來你也知道,域外種族一直在通過方方面面滲透到我們?nèi)俗宓膭萘χ校执贿^是冰山一角?!崩险哒f出一個驚天隱秘。
和一個郡國合作僅僅是冰山一角,那域外種族在人族勢力該會有多大,而下一刻吳青隱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宮主的意思是說,學宮內(nèi)部也有許域外種族的人?”吳青不敢置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將會多麼恐怖。
“沒錯,域外種族在人族的滲透已經(jīng)到倒了無孔不入的程度?!崩险唿c頭“現(xiàn)在的人族,就像是這片陰涼,雖然遮擋烈日,但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若是不治理,早晚有一天會病入膏肓的?!?
聽到這裡,吳青心中越發(fā)的冰涼,如果域外種族統(tǒng)治人族將會是什麼場景?
不敢想象。
“難道人們不知道域外種族的危害嗎,爲什麼好要和他們合作呢?”吳青不解的問道。
“人性?!崩险唛_口,聲音平淡,像是在訴說一個事實一樣,但是卻刺透了世人的心“就是這麼簡單?!?
吳青沉默,老者說的沒有錯。
人性,是人存在的根本,也是人的悲哀。
“我們的力量必將有限,我能做的只是讓學宮不被域外種族滲透,但是僅僅依靠我還不行?!闭f到這裡,老者手中的魚竿突然動了。
“宮主需要我做些什麼?”
大是大非上面,吳青從來不會含糊,做自己能做的,就這麼簡單。
“譁。”
老者沒有開口,但是手中的魚竿上提,一根虛白的魚線劃出水面,尾端一條足有十寸的花斑魚搖擺著尾巴,被拎了上來。
啪,但是下一刻花斑魚跌入水面,這時吳青才發(fā)現(xiàn),魚線的末端竟然沒有魚鉤。剛剛那條魚,竟然是含著魚線上來的。
這一刻,吳青眼神閃爍,明白老者的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