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林濤的後背是一道幾乎跨越整條後背的大傷口,傷口看起來很深,不斷的有著鮮血滲出,血肉翻卷,看上去猙獰可怖。
“林濤,你……”
楚冰潔欲言又止,眼眶很快便溼潤了。
看著林濤後背的傷口,她的腦海中有著一句話不斷響起,“他是爲(wèi)了我受傷的,他是爲(wèi)了我受傷的……”
這句話就像是被按下了循環(huán)播放鍵一樣,不停的在楚冰潔腦海中響起,使得她望向林濤的眼神中,晶晶瑩瑩的多了不少東西,也使她忽略了,她被上宮大阪攻擊,完全是因爲(wèi)她要幫助林濤的緣故。
許多時候,有的人就是這樣,只能看見別人對自己的好,卻看不見自己對別人的付出,而有的人卻是隻能看見自己對別人的好,卻從看不見別人爲(wèi)了他付出多少。
通常,我們管第一種女孩叫做傻呆萌,管第二種女孩叫做心機(jī)婊。
看到楚冰潔這個傻呆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林濤臉上露出了苦笑。
雖然,他後背上的傷看起來貌似很嚴(yán)重的樣子,但實(shí)際上除了會造成失血過多,傷口太大難以癒合外,並沒有其它的事情,甚至,林濤完全可以操控傷口處的肌肉阻止血液的外流。
不過,這些解釋,林濤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同楚冰潔說,因爲(wèi),上宮大阪的腳步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放心,我沒事的。”
林濤輕輕揉了揉楚冰潔的腦袋,然後站起了身,向著上宮大阪緩緩走去。
楚冰潔擁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對於自己的秀髮她十分愛惜,從來都是自己梳頭,就連最好的閨蜜劉安娜都不許碰上一下。
如果換做平時,要是有人去揉自己的頭髮,楚冰潔就算不說什麼,也一定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可這時,她望向林濤的眼神除了擔(dān)憂,還是擔(dān)憂,沒有流露出對於林濤揉她頭髮的絲毫不滿,彷彿林濤揉她的頭髮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粯印?
林濤自然不會知道楚冰潔擁有的小怪癖,他此時的眼睛在牢牢的盯著上宮大阪,身體卻在感受著邁入人器合一境界後的不同。
在林濤最初握上離殤的時候,他對於這柄劍便十分喜歡,但也僅僅是喜歡罷了,如今在達(dá)到人器合一的境界之後,在握著這一柄長劍,林濤卻多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舒服。
對於手中的離殤,林濤有著一種水乳交融的錯覺,他覺的,離殤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甚至他還隱隱的覺的,自己就是離殤,離殤就是自己。兩者是一體的,是根本就不能夠分離的。
“幫別人擋刀,看來,你這傢伙不僅窮,還足夠蠢的。”
上宮大阪看著林濤,譏笑道。
幫楚冰潔擋刀,蠢嗎?
林濤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男人肩上扛著的除了腦袋,不就是責(zé)任嗎?
一個女孩子因爲(wèi)你而深陷危機(jī),你不救,誰救?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閱幔?
所以,觀念和上宮大阪壓根不同的林濤,並沒有回答對方,只是輕蔑的望著上宮大阪,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時無聲勝有聲!
如果在這時林濤真的說點(diǎn)
什麼,上宮大阪還未必生氣,我嘲諷你,你挖苦我,一般的劇本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可你不說話,就一副輕蔑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連說話都不願意和我講一句嗎?
就這樣赤果果的瞧不起人嗎?
上宮大阪本就高傲,如今更是被一個他所瞧不起的華夏窮光蛋輕視,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竄起了老高。
“哼,找死!”
上宮大阪口中發(fā)出一聲冷哼,手中的長刀村葬已經(jīng)是化作一道刀影向著林濤劈頭蓋臉的揮去!
剛剛對付楚冰潔,上宮大阪只是隨意一刀,並未用出全力,不然的話,單單憑藉村葬削鐵如泥的特性,就算有著林濤的削弱,依舊是可以輕而易舉的便將林濤給劈成兩半,而這一次,動了真怒的上宮大阪,已然是全力施爲(wèi)!
看見上宮大阪攻來,林濤不退反進(jìn),他剛剛達(dá)到了人器合一的境界,正好要驗(yàn)證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
兩個人都向著前方奔來,幾乎只是瞬間的功夫,刀劍便撞到了一起。
“鐺。”
清脆的金鐵交戈聲響起,這一次林濤並沒有退步,倒是上宮大阪一連向後退了五六步才勉強(qiáng)止住身形。
“怎麼會這樣?”
上宮大阪一臉詫異的看著林濤,緊跟著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艱難的道。
“你達(dá)到了人器合一的境界?”
林濤並未說話,只是一臉冷意的看著他。
現(xiàn)在,達(dá)到人器合一的境界後,林濤的實(shí)力勝過了上宮大阪,林濤可不打算輕易的放過對方!
見到林濤臉上的冷意,在想到剛剛自己和對方交手時的情況,上宮大阪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不過,即便是事實(shí)擺在了眼前,上宮大阪依舊難以相信!
他上宮大阪是什麼人?島國三大流派之一的傳人,在整個島國年青一代裡面,絕對是天資最好的一撥人。
毫無疑問,上宮大阪在武道上就算不如他的醫(yī)術(shù),但也絕對是一名練武天才!
可就是這樣的一名天才,都是足足用了十年的時間,才達(dá)到了人器合一的境界,對方呢?
用了有十分鐘嗎?
十年的時間對比十分鐘不到……
這怎麼可能?
“不!”
上宮大阪發(fā)出一聲怒吼,他根本就無法相信面前的年輕人會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便是達(dá)到了人器合一的境界,整個人猶如發(fā)了瘋般,向著林濤衝去。
“鐺鐺鐺。”
金鐵交戈的聲響不絕於耳,對於上宮大阪幾乎發(fā)狂的快攻下,林濤防禦的滴水不漏。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濤和手中的離殤長劍越發(fā)的契合,他的實(shí)力也在不斷的飆升著。
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
上宮大阪每一次和林濤交手,退的步子越發(fā)的多了,可他卻依舊沒有絲毫停頓的,頑固的向著林濤衝去,直到……
“鐺!”
又是一道清脆的刀劍相交的聲音傳來,這一次,上宮大阪沒有在退步,他直接被林濤一劍劈的的飛了起來。
“轟。
”
上宮大阪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激盪起無數(shù)塵埃,他望向林濤的臉色是茫然的,手中的長刀村葬掉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去拾起。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上宮大阪不斷的喃喃著,他的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大腦混亂。
“噗。”
突然,一口鮮血從上宮大阪的口中吐出,本就蒼白的臉色,這一刻更是變的煞白。
在之前的交手中,上宮大阪每一次都是瘋狂的向著林濤攻去,根本就不去管體內(nèi)激盪的氣血,如今被林濤擊飛,他體內(nèi)的傷勢終於爆發(fā),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他的神色也萎靡下來。
“踏。”
清脆的腳步聲再度響起,只不過,這時邁步的人不再是上宮大阪,而是林濤。
聽到腳步聲傳來,茫然的上宮大阪雙眼突然有了焦距,緊緊的盯著不斷走進(jìn)的林濤。
“嗡……”
劍尖輕鳴,離殤長劍橫在了上宮大阪的脖子上,望著面前癱坐在地上的上宮大阪,林濤輕輕的道。
“你敗了。”
敗了嗎?
上宮大阪聽到這句話,剛剛有點(diǎn)神采的眼神再一次陷入到了茫然的狀態(tài)。
是啊,他敗了,他一次次不相信的向前衝去,最後卻依舊是被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劍打飛,他敗的徹徹底底。
但上宮大阪卻並不想承認(rèn)他敗了,尤其是敗給了這個他根本瞧不起的華夏窮人!
“敗了?不,我沒敗!”
“我精通的是醫(yī)術(shù),對於武功我只是興趣罷了,一個關(guān)於興趣的比試,怎麼會有勝敗之分?”
上宮大阪說道,他不想要承認(rèn)失敗,他在竭力的找著藉口。
興趣?
林濤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
如果只是興趣的話,會達(dá)到人器合一的境界?如果只是興趣的話會成爲(wèi)島國三大流派之一的北辰一刀流的傳人?
面前的這個人壓根就是在撒謊!
不過,林濤並沒有打算揭穿他,既然對方最擅長的是醫(yī)術(shù),他便在對方最擅長的領(lǐng)域擊敗他,叫他輸?shù)男姆诜?
這樣想著,林濤便收起了架在上宮大阪脖子上的長劍,淡淡的道。
“擅長醫(yī)術(shù)是嗎?”
“恰好我這次來,也是參加醫(yī)道大賽的。”
“既然,你擅長醫(yī)術(shù),那咱們就賭一賭醫(yī)術(shù)!”
見到林濤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收回,上宮大阪先是一愣,緊跟著聽到林濤的話後,臉上卻是露出狂喜的表情。
他雖然狂傲,雖然瞧不起人,雖然輸了還不敢承認(rèn),但他剛剛說的話卻是真的,他對於醫(yī)術(shù)要比武道更加擅長!
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華夏人不僅窮,還傻!
放著現(xiàn)在大好的機(jī)會不對付他,竟然還要同他比醫(yī)術(shù),真的是太傻了!
“好,賭就賭,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上宮大阪連忙說道,他生怕林濤會改變主意。
聽到上宮大阪的聲音,林濤卻搖了搖頭,淡淡的道。
“不是你接受我的挑戰(zhàn),而是我答應(yīng)你的挑戰(zh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