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風(fēng)景再美,看了小半個時辰,也會感到厭倦,小龔爺從抽屜裡拿出棋盒,笑道:“娘子,我們來下棋。”
“除了下棋,還有別的選擇嗎?”安意對輸棋一點興趣也沒有。
“有。”小龔爺打開另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九連環(huán)、孔明鎖、華容道和七巧板等智力玩具,“娘子想玩哪個?”
“先玩華容道。”安意從來沒有解過九連和孔明鎖,在現(xiàn)代玩過華容道,把華容道拿了出來。
“我們來比誰最少步數(shù),把曹操移到出口。”小龔爺笑,湊到安意耳邊,“輸了的人要親贏的人一口。”
安意輕啐一聲,道:“這輸贏有什麼區(qū)別?”
“當(dāng)然有區(qū)別,一個是你親我,一個是我親你,怎麼會沒有區(qū)別呢?”小龔爺壞壞地笑道。
“你想得美,輸了得人。”安意眸光流轉(zhuǎn),計上心頭,“今天中午只準(zhǔn)吃飯,不許吃菜。”
“不行,我可捨不得餓著我家娘子。”小龔爺擺出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
安意不服氣地撇嘴道:“什麼呀,你不要太自負(fù)了,輸?shù)萌宋幢厥俏摇!?
“這樣好了,如果我輸了,我中午只吃飯,不吃菜。如果娘子輸了,就罰娘子親我。”小龔爺用手指著嘴。
安意想了想,決定應(yīng)戰(zhàn),“好,讓你先走。”
小龔爺拿過華容道,笑了笑,開始移動。
安意在旁邊看著他,幫他計步數(shù),“一百零七步。”
“娘子,該你了。”小龔爺復(fù)好位,遞給她。
安意接過棋盤,開始移動棋子,小龔爺幫她計步數(shù)。前面三十幾步,安意耍眼心,記住了小龔爺?shù)淖叻ǎ叩囊徊讲徊睢?勺咧咧惨獍l(fā)現(xiàn)她記不清了,一連走錯了好幾步。
安意的意圖,小龔爺早就看出來了,但是出言沒有拆穿她,含笑看著她,眼神寵溺。
安意左移右移,上移下移,好不容易纔把曹操移到出口。
“一百三十七步,娘子,你輸了。”小龔爺開心地宣佈道。
“你數(shù)錯了。”安意耍賴,“我要重新走。”
“娘子,願賭服輸。”小龔爺笑瞇著眼,“來吧,娘子。”
安意輕咬著脣角,眸光流轉(zhuǎn),親就親,又不是沒親過,湊上去,在他的脣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剛要撤退,卻被蓄謀已久的男人一把摟住。
小龔爺加深了這吻,力度和熱度,完全由他掌控,不由安意作主,他的吻有魔力,帶著她一起沉淪,全然忘記隔著薄薄的推門,還有三個人。
一吻過後,小龔爺眉飛色舞,低頭看著靠在懷中,面色潮紅的少女,喜滋滋地道:“娘子,我們再來比。”
安意好勝心強(qiáng),擡眸看著他,道:“比就比,這次輸?shù)娜耍痛舐暢∏!?
“不行,娘子唱的小曲,只能給我一人聽。”小龔爺摟緊她,雙眼熠熠發(fā)光,笑得意味深長,“要是娘子輸了,晚上到房裡,躺在牀上唱給爲(wèi)夫聽。要是爲(wèi)夫輸了,晚上爲(wèi)夫親自打水給娘子洗腳,伺候娘子。”
安意見他笑得古怪,警惕地問道:“你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娘子儘管放心,爲(wèi)夫的賭品很好的,絕對不會賴賬,打壞主意的。”小龔爺忍笑道。
安意轉(zhuǎn)念想到,不管他打什麼壞主意,終歸都是夫妻間的情趣,配合他一下,又不會怎麼樣?笑笑道:“我們還是比華容道,不過棋子的位置要換一換。”
“娘子任擺。”小龔爺是玩華容道的高手,不管如何佈局,他都能很快把曹操移到出口,可惜安意不知道,挑了他最擅長的跟他比試。
不過這一局,小龔爺故意放水,讓安意小贏了三步。
“你輸了。”安意沒有發(fā)現(xiàn)是他故意相讓,笑得明眸流轉(zhuǎn),嬌美如花,爲(wèi)取得勝利而開心。
“娘子技高一籌,爲(wèi)夫願賭服輸。”小龔爺拱手笑道。
“還來不來?”安意乘勝追擊。
小龔爺欣然應(yīng)戰(zhàn),“這次輸?shù)娜恕?
兩人設(shè)下各式各樣的彩頭,賭了一路,安意是輸多贏少,讓小龔爺?shù)昧瞬簧俸锰帯5搅苏纾R車停了下來,小龔爺還意猶未盡地道:“娘子,下午我們繼續(xù)。”
“好啊。”安意動作利落地跳下了馬車。
小龔爺笑得眉飛色舞,不知道今天晚上,娘子會唱什麼小曲給他聽?他很期待夜晚的來臨。
在路邊吃完簡單的午飯,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繼續(xù)前行。酉時初刻,抵達(dá)了廊坊,進(jìn)城投宿。
早在一天前,小龔爺就已派人趕到前面來打點,一行人直奔廊坊的祥福客棧。
廊坊在京津兩地之間,來往客商衆(zhòng)多,夜晚十分的熱鬧。吃過晚飯後,安意笑著提議道:“舅舅,你帶舅母出去走走吧。”
衛(wèi)暘見周蘅眼帶企盼,知道她想去,笑問道:“你們呢?”
安意衝小龔爺努努嘴,壓低聲音道:“我推著他出去,不是引人圍觀嗎?”
周蘅想起剛纔店裡的人看小龔爺,看得呆若木雞的樣子,掩嘴一笑。
“你們也結(jié)伴出去逛逛吧,不過不要玩得太晚,在宵禁之前就要回店。”安意對杏仁她們道。
“奴婢不去,奴婢要伺候夫人。”杏仁道。
“本夫人有人伺候,不用你們,出去輕鬆一晚吧。看到有好吃的,帶點回來給老爺和夫人當(dāng)宵夜吧。”安意好不容易纔贏了小龔爺幾回,當(dāng)然要行使差遣他的權(quán)利。
杏仁還欲堅持,周蘅卻已然明瞭,笑道:“行了,聽你們家夫人的吧,你還怕沒機(jī)會伺候你家夫人啊。”
李穀雨也讓照顧他的兩個小廝出去玩,兩個小廝都婉拒了。
於是,衛(wèi)暘帶著周蘅出了門。
杏仁、桃仁、秋菱、周藝等人結(jié)伴,出門去逛夜市,紅菱、小李子、諸漆還有那四位大內(nèi)高手留在店內(nèi)照應(yīng),不可能真將兩個主子和一個躺在椅子上,無法行動的李穀雨,丟在店裡不管。
安意讓小二把熱水送到房裡,推小龔爺進(jìn)去,關(guān)上門,在椅子上坐下,擡起下巴,梗著脖子,擺出倨傲地氣勢,道:“去倒水來,本夫人要洗腳了。”
“夫人稍等,小的這就去倒熱水來,伺候夫人洗腳。”小龔爺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放熱水的地方,拿勺子舀了幾瓢倒在木盆裡,又摻了點冷水,試了試溫度,端起木盆走到安意麪前,把盆放下,蹲在地上,擡頭看著安意,笑容燦爛,“夫人,請擡玉足,讓小的爲(wèi)你脫鞋脫襪。”
安意見他來真得,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洗。”
“娘子,爲(wèi)夫的賭品一向很好,輸了絕對會認(rèn)賬,不會反悔的,說過要幫你洗腳,就一定要幫你洗腳。娘子,你也不想爲(wèi)夫做個食言而肥的小人吧?”小龔爺正義凜然地道。
安意看著他,眼波微動,輕輕咬了下脣角,道:“雖然今天沒怎麼走路,但坐在馬車上,也穿著鞋的,腳上會有氣味的。”
“爲(wèi)夫不會嫌棄娘子的。”小龔爺笑道。
“可是我會不好意思。”安意臉微紅,垂瞼道。
小龔爺站起來,上前摟住她,道:“娘子,我們是夫妻,在我面前,用不著不好意思。我受傷時,狼狽不堪,你都沒有嫌棄過我,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夫妻該同甘共苦,香就是一起香,臭就一起臭。”
“我纔不要跟你一起臭呢。”安意小聲道。
“那我們就一起香。”小龔爺笑道。
“嗯”安意點了點頭。
小龔爺鬆開手,走到安意麪前,蹲下笑道:“娘子,請擡玉足。”
安意笑,擡起左腳,戌朝沒有纏足的習(xí)俗,安意是天足,因是新嫁娘,穿著大紅緞面,繡著並蒂蓮花的軟底鞋,
小龔爺右手托住安意的腳,左手去脫她的繡花鞋。
脫掉鞋,小龔爺用力地吸了兩口氣,笑道:“娘子,你的腳沒有異味,很香。”
安意經(jīng)計凡衣調(diào)養(yǎng)過,身體帶著獨有的幽香,她當(dāng)然知道她的腳,不會有難聞的異味,那麼說,也不過是爲(wèi)了試探他,小龔爺?shù)膽B(tài)度沒有讓她失望。
小龔爺幫安意洗腳,洗得非常認(rèn)真仔細(xì),每一個趾頭每寸肌膚都洗到,白嫩嫩的玉足,經(jīng)他的揉搓,變成粉紅色。
雙足的穴位多,小龔爺習(xí)武,認(rèn)穴準(zhǔn)備,洗得安意全身酥軟,面泛紅暈,忍不住輕吟出聲,這腳洗出了旖旎的味道。
小龔爺聽著那一聲聲的輕吟,渾身發(fā)熱,將安意摟上了牀,親熱了一番後,輪到安意履行賭約,唱小曲兒。
安意拉了拉鬆散的衣襟,清咳了兩聲,拍拍小龔爺?shù)谋常溃骸霸聝好鳎L(fēng)兒靜,樹葉兒遮窗櫺啊,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絃聲啊,琴聲兒輕,調(diào)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啊,我的寶貝,閉上眼睛……”
小龔爺笑道:“娘子啊,這曲你唱早了點,我們還沒寶貝兒,等你生了再唱啊,現(xiàn)在換一首,唱首情歌給爲(wèi)夫聽。”
“情歌我不會唱。”安意道。
“娘子不會唱,爲(wèi)夫會唱,爲(wèi)夫唱給娘子聽。”小龔爺湊到她耳邊,輕聲哼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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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不能寫,大家腦補(bǔ)吧,我實在改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