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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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您也救治不了嗎？”衆人似還抱著一絲期盼的望著顧小西。
“不能！”顧小西肯定的搖著頭：“這世間有很多我們都無法醫治的病痛，作爲大夫，我們也只不過是竭盡所能罷了！”
“小西，小西，太妃娘娘醒了！”紀冉打斷了她的話。
“太妃娘娘真的醒了嗎？”
“真的，真的？”
“真的的救活了！”
“世子妃果然是神醫啊！”
“肅靜！”顧小西擡手大喊一聲，立時，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下來。
“太妃娘娘剛剛醒，需要安靜，輕各位移步到院子裡先！本世子妃還要對丫頭做一翻交代！”
在顧小西犀利的目光中衆人都退了出去，但還有兩尊女神，卻是最令她頭痛的。
“皇后娘娘，您看您與婉妃娘娘是不是也行個方便呢？”
雲婉音坐在次席，目光閃爍了兩下，卻是起先站起了身，柳青青卻是緊隨其後。
搞的顧小西既驚詫，又覺得詭異，這二人似乎哪裡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出來。
接下來就是太后娘娘的手術了，顧小西卻無暇多想，交待了給了紀冉輸液的事宜便匆匆的走了出去，她覺得紀冉真是個不錯的助手，人長的帥，性子又好，是不是可以培養下這個“高富帥”呢！嘻嘻，當然是培養來當助手的啦！
顧小西的身影剛剛消失，卻有兩道明麗的身影自陰暗的角落裡轉了出來！只是確是雲婉音站在了前。
“你怎麼看？”雲婉音連頭也未回目光盯著顧小西消失的方向。
柳青青似有些不適應，輕咳了幾聲才道：“不錯，她的確可疑。若說她是前雲州太守的女兒卻是有些太牽強了！”
“我並未問你這些，我是問你她的醫術，是否可以超越所有人？”
柳青青一雙美麗的眼睛微垂，似有些尷尬。卻還是訕訕道：“這個我也不敢說，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雲婉音卻是冷哼一聲，看著顧小西消失之處，良久才道：“無論如何，你都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給太后的手術就比較麻煩了，據顧小西目測，那個肌瘤最起碼要有將近兩斤重，而且這個手還需要她自己動手來完成！
在將太后推入手術室的那一刻，皇上和葉錦宣全部都趕來了。顧小西不相信他二人對剛剛發生的事會一點都不知曉，但他二人去是隻字未提她也就當做沒發生過，在宮中沉默是金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皇奶奶，您準備好了嗎？這個會有一點痛！”
太后卻是嘆了口氣道：“有什麼痛會比哀家現在痛苦呢！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吧，就將哀家當做一個普通人即可！”
顧小西點了點頭。她很認同太后的說法的，在病魔面前真的是人人平等的，上天不會因爲你的身份而偏袒你的！
“既如此，皇奶奶，那小西就要動手了，您先忍耐一下！”顧小西說著眼裡便恢復嚴禁之態，清澈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手中的針劑。若不是太后親眼看她如此的變化，很難相信這是同一人！她那嫺熟的手法，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儘管早已經聽皇上介紹過她奇特的手法，但還是勉不了的恐懼！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驕陽從晌午當頭照慢慢的西斜！
手術室外兩個仲夏王朝最有權勢的男人守候著。葉錦宣卻是眼眸微垂。靜立著！葉添則是揹著手，來回踱著步，面上的焦灼之色盡顯。
“皇叔，那麼久了爲何還沒有音信呢？”
“皇上何必急呢？既然選擇相信她了，就要對她有信心！”
葉添與他的湛藍的眸光對上。卻是滯了滯，良久才道：“皇叔，您爲何一定要放任白顥然回北地呢？”他灼灼的目光帶著些審視，帶著些質疑。
“皇上以爲白顥然回北地對朝廷沒有好處嗎？”他的眼裡雖帶著笑意，但那笑意卻是格外的冰冷，與葉添那灼灼的目光不斷的交錯著，牽起一片片的漣漪。
“一直以來匈奴各部盤踞在北地，他們表面上雖臣服與我仲夏，可事實證明這個民族是一個最善變的民族，歷史上他們曾有八次叛亂，每一次叛亂都給我仲夏朝廷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葉添皺了皺眉道：“皇叔的意思是要白顥然去駐守北地！”
“不錯，不管怎麼說太上皇也是葉氏正統血脈，有他守在那裡，匈奴即便是想叛亂，他斷然不會坐視的！”
“朕卻是覺得皇叔此舉甚爲不妥！”
葉錦宣笑道：“本王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怕他們與匈奴部落同謀，謀我仲夏朝廷的江山是嗎？”
“不錯！”葉添點了點頭。
“那皇上何不直接送個順水人情給太上皇和白顥然呢？皇上可以直接賜個封號給白顥然，將北地直接封給他，要他每年向朝廷納貢，三年一次朝拜不就好了嗎？若如此他還有反叛之心，卻正好給了朝廷一個消滅他和那些匈奴部落的理由，屆時您在下手，想這天下之人定然會一呼百應的！”
夕陽漸沉，那刺目的霞光在兩人的身上撲上一層淡淡的光華，卻是分外的耀眼。
良久，葉錦宣輕嘆了口氣，道：“皇上，若您想成爲這真正的天下之主，必要放下個人恩怨，誠然當年的事卻是太上皇一手策劃的，但若您要用一樣的手段對付他，那您和他有和區別呢？如此先帝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更何況現下還有太后在看著，有黎民百姓在看著呢！”
葉添的手在兩側輕握了兩下，最後又鬆開，良久才道：“皇叔，多謝！”
葉錦宣微一怔，卻是笑了。那笑容裡卻是包含著複雜之色。
落日餘暉漸漸的散去，那道緊閉著的門終於被推開。二人忙凝神定目。卻見顧小西自那小金屋內走了出來，面上雖帶著疲憊之色，可眼眸卻是分外的明亮。
“小西。如何了？”葉添急著上前問道。
顧小西點了點頭道：“很好，手術很成功。想來太后娘娘過會就能醒來了。”
葉添鬆了口氣道：“那朕是否可以進去瞧瞧皇祖母呢？”
“不可以，太后娘娘還尚未甦醒，室內除了要保持安靜外，還要保持絕對的清潔！”顧小西說的一絲不茍，絕無緩和的餘地。
“皇上，麻煩您派個人將紀大人叫來，這裡需要他來做善後工作。”
空氣在幾人之間靜靜的流淌著，甚至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之聲！在顧小西眼裡，她的目前的工作大於一切。而在面前這兩個男人的眼裡卻是有失違和，但她二人卻都未說出什麼來。
良久，葉添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好休息吧，這裡一切自是有朕來安排。”
顧小西卻也沒客氣，點了點頭。疲憊的走了出去，畢竟是一天之內做了兩個手術，像她這種小人物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日頭升起又落下又升起。不知道睡了多久，顧小西是被自己肚子的叫聲給吵醒的。
一抹驕陽自窗櫺射了進來，她剛起身，便有丫頭走了進來。
“世子妃，您醒啦！”
“太后娘娘如何了？”
小丫頭怔了怔。道：“太后娘娘已經甦醒了一天一夜了。”
靠！顧小西暗罵一聲，即刻翻身下了牀。
“世子妃，您不必急，太后娘娘好的很，由紀大人在那裡照料著呢！”
顧小西才停下身來問道：“那，樓太妃如何了！”
“太妃娘娘由紀老郎中在那裡照料著呢。看來也是恢復的不錯呢！”小丫頭紅著臉，滿臉的崇拜之色：
“世子妃，您可真是神醫啊，一日之內竟然救回了兩條人命，且樓太妃還是在鬼門關上呢。卻被您給硬生的給拉了回來，現下這坊間傳頌您是菩薩轉世，有迴天的本領呢！”
顧小西撇了撇嘴，卻是呲之以鼻，不傳自己是什麼妖孽真身了嗎？這人啊，可真是牆頭草啊！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太后的傷口卻是恢復的很好，顧小西並未給她輸多少的液，只是給她配合紀冉開的中藥，和自己的西藥一起用下，或許是古人從未用過抗生素的原因吧！這期間她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樓太妃，她得到關於樓太妃的消息都是通過紀冉傳遞的，聽說她恢復的還是不錯的。至於她爲何去尋了短，和以後會不會在尋短，完全不在自己的考慮範疇之內，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一個算計自己的人視爲朋友的。
“快走，快走，在不去就來不極了，好大的陣仗啊，這麼多年了，朝廷第一次委派出如此大的陣仗呢！在不去瞧就來不極了呢！”
顧小西愣了愣，伸手撈過一個小宮女道：“你們這是在跑什麼？”
小宮女怔了怔，剛想給她躬身許禮，卻被她制止了。
“快說，快說！你們這是要瞧什麼？”
“世子妃，您不知道嗎？皇上派了姜將軍前去北地了呢！”
“去北地！”聽道去北地，顧小西的身子不由的一怔：“去北地做什麼？”她腦海裡不由的現出白顥然那月白的長衫來，那日他似乎被錢莊傷的不輕，不知可曾痊癒，難道皇上卻真的不想放過他嗎？一定要斬盡殺絕嗎？想道此她便在也顧不得小丫頭在說什麼。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