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陰山……”晏晏有些猶豫,她不想因爲自己而拖累了莫紛飛他們。
“我們自然是不會拋棄你的?!蹦婏w笑著揉了揉晏晏的腦袋:“傻丫頭,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就是了。 ”
晏晏笑了,她很開心自己有這些朋友一直陪伴著自己:“那我麼麼速戰(zhàn)速決。”
“恩!”
轉過頭來,晏晏便又變作一副嚴肅的模樣,眼睛微瞇,過了片刻睜開,便燃起了陣陣火光, 她環(huán)顧四周,在她九味真火的注視下,所有的障眼法,都會煙消雲(yún)散。
可是她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這裡一點異樣的光芒都沒有,晏晏心生疑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了?”莫紛飛站上前來:“你看見什麼了?”
晏晏搖搖頭:“我什麼都沒看見?!?
球球此刻一個躍起便跳到了晏晏的懷裡,挺著鼻子嗅了嗅,費力嗅完之後,卻還是一無所獲。
晏晏抱著球球卻眉頭緊皺。
“你怎麼這麼重?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又胖了!”
球球被晏晏說的臉紅了紅:“哎呀,那王城的伙食那麼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晏晏白了球球一眼,抱著她便往前走去,身後的莫紛飛和班陸離跟上。
“既然這裡沒有,那說明她的老巢不在這裡?!苯?jīng)過這些年在外歷練,晏晏早已能顧獨當一面,莫紛飛在她身後默默瞧著她,心中甚是欣慰。
沒走幾步,晏晏便覺得腳下踩著的東西怪怪的,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地面,這裡的灰塵沙土甚是稀薄,不像別的地方好像積攢了很長時間。
“你們看看,這裡的沙塵和別的地方有什麼區(qū)別?”
聽了晏晏這話,莫紛飛和班陸離也紛紛蹲下身子。
“顏色好像更深一些?!卑嚓戨x皺著眉頭答道。
“那就對了?!标剃毯鋈幌朊靼琢?,她輕彈手指:“這壁畫的主人自然不會用障眼法這種對她而言捨近求遠的東西,她既然是壁畫精,自然可以用畫畫的方式,掩蓋所有她的想要掩蓋的一切?!?
說完晏晏轉頭看向莫紛飛:“剛纔你們的水柱,是哪裡弄來的?”
莫紛飛道:“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就是剛進陰山那裡,有一個水潭。”
“我們還用那個方法?!?
莫紛飛用法術將水潭中的水變作水柱,引向了那裡,其他多躲得老遠。
水柱衝向那地面的時候,清澈的潭水瞬間變作污濁的髒水,不是融進了黑沙,而是融進了用於畫壁畫的顏料。
晏晏果真沒有猜錯。
那顏料被衝散開來以後,面前的地面已經(jīng)不能被稱之爲地面了,因爲這裡變得晶瑩剔透,若是此刻有陽光的照耀,恐怕還會閃著光芒,晏晏輕手輕腳地靠了過去,看著那地面上的一切,大吃一驚。
這塊透明的石頭,好像能隱約看見地底下的一切,原來這小妖精的老巢,在這透明的石頭下面藏著。
“咕嘟”忽然耳邊傳來了班陸離吞口水的聲音,晏晏轉過頭看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傢伙面紅耳赤,眼神有些迷離,又有些情不自禁。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居然讓晏晏看見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她泡在一個五顏六色的染缸之中,像是在洗澡,若隱若現(xiàn)的身子,白皙的皮膚,動人的媚眼,不過幾秒鐘,確實也把晏晏的魂給快要勾了去。
晏晏使勁兒搖了搖頭,拍了下班陸離的後腦,罵道:“你看什麼看,人家姑奶那個洗澡,你留什麼口水!”
被晏晏這樣一罵,班陸離纔回過神來,忙摸了摸嘴邊的口水,尷尬地笑了笑:“不也是情不自禁嘛。”
晏晏白了他一眼,繼續(xù)看向下面,那姑娘從染缸裡面出來,竟然身上便多了一身一羣,她的扮相和之前那壁畫上的姑娘很是相像,抹胸拍著短裙,白皙的大腿在輕飄的細紗中若隱若現(xiàn),長髮及臀,還未轉過身來,便已經(jīng)美得讓人窒息。
就在那女人準備轉過身的時候,晏晏忙將班陸離的眼睛捂上。
班陸離掙扎:“觀晏晏你幹什麼?!”
“我這是爲了你的性命著想,若是一會兒你心跳過速死過去怎麼辦。”
要說這姑娘當真美的極致。即便是天上那婀娜的仙女都抵不上她一分。當她轉身過來之時,晏晏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的形容詞在頃刻間都顯得無力,她想這世間原來還藏著這樣的絕色佳人,並且讓自己有幸遇見,實在不易。
晏晏身爲女人都已經(jīng)熱血沸騰,這班陸離作爲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晏晏便更加不能讓他看了,若是一個不留神,血脈噴張,豈不是……
“觀晏晏你快點放開我?。 卑嚓戨x還在拼死掙扎著,實在不想錯過了這樣絕色的美人出浴景象。
晏晏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見班陸離在叫嚷什麼了,她腦子裡眼裡全都是透明石頭下面的那個姑娘,不知不覺中,身邊的球球身上汗毛炸起,倒是也看得津津有味。
“若是看夠了,就下來坐坐。”下面的美人忽然開了口,擡起頭來,迎上晏晏的眼神,她隨意眨巴了一下,晏晏控制不住,忽然覺得自己鼻子下面熱熱的,擡手摸去,竟是鼻血!
接著那姑娘便擡起細紗包裹著的手臂,隨意一揮,晏晏面前透明的石頭便出現(xiàn)一個洞,洞裡面是類似隧道的東西,晏晏看著她朝著自己招手,鬼使神差的,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便朝著擡腳進了那個窟窿。
而後便一路滑,雙腳著地的瞬間,一雙沒美腿出現(xiàn)在眼前。
接著身後“咚咚咚咚”,上面的那幾個人也隨著自己一起滑了下來。
“貴客來到,敏之有失遠迎。望諸位贖罪。”
“贖什麼罪,是我來晚了,應該向你請罪纔對!”班陸離繞過晏晏,笑嘻嘻地湊了上去,即便是那樣近距離地觀看,那個叫敏之的姑娘,臉上仍舊細嫩的好像沒有毛孔一樣,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瓷娃娃。
“你好我叫班陸離!”班陸離賤兮兮地把手湊過去,硬是將人家姑娘的手抓起來握手。
晏晏看不過去,一把將班陸離給推開:“我叫觀晏晏?!?
球球既然把持不住,自然也不會那樣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在一邊,她一個躍起,便盤在了敏之的脖子上,球球的爪子尖利,一個沒留神,反倒是不小心劃傷了人家姑娘的脖子。
在敏之“啊”的一聲叫出來,慌忙用手去捂脖子的時候,晏晏猛然覺得腦子裡什麼東西被抽掉了,冷靜不少,昂頭看向驚慌失措握住脖頸的敏之時,也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片刻的冷靜讓晏晏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轉臉看向一旁的班陸離,他的表情好像也和剛纔有些不一樣了。
他們定是中了剛纔這妖女的邪術!
敏之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軌跡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慌忙想要做些防備措施,但是已經(jīng)晚了,就在她默唸心訣之時,晏晏已經(jīng)先一步衝到了敏之的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喉嚨:“我的小美人兒,你倒是真厲害,連我都能迷惑?”
相傳這世上最擅長媚術額便是火靈狐一族,自己在那上面沒栽倒過,現(xiàn)在卻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
“哼,若不是那隻臭貓破壞了我的陣法,你們現(xiàn)在早就成了我囊中之物?!?
“你囊腫之物?”晏晏覺得好笑:“我能問問,你打算把我們怎麼處置了呢?”
敏之沒有回答他,她先示弱,待到晏晏有些放鬆警惕之後,便趁機逃脫。
這是她的地盤,既然能夠逃脫,就定然有把握讓晏晏尋不到自己。
晏晏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轉臉看向球球:“你去把那染缸給我……”
還沒說完,忽然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敏之瞬間不見了。
敏之被就是壁畫中的女子,盾牆鑽地自然對她沒有任何難度,想要避開一個人的關注,更是簡單的不過一二。
敏之一溜煙便從牆縫裡鑽了進去,就算晏晏發(fā)現(xiàn),她也不可能跟過來,繞著牆壁在山洞地下兜兜轉轉,到了另一個房間,敏之便一個轉身恢復原樣,還是那幅狐媚樣子,但是面前卻多了一個人。
“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是不是很寂寞?。俊泵糁當E起手,勾起月容的下巴:“你放心,很快就會有夥伴前來陪伴你了。”
月容冷冷地吐了一口吐沫,想起之前自己被一個女人迷惑,還愛她愛的要死要活,就覺得分外噁心,她連正眼都不給敏之,更不會與她說話。
“我就喜歡你這樣脾氣暴躁的?!泵糁α诵Γ骸暗鹊轿抑品送饷婺菐讉€人,把你們一起送進我的染缸之中,經(jīng)過層層浸泡,我保證讓你們也變成那漂亮精緻的壁畫!”
說罷,敏之便放肆地狂笑起來。
“你真是個變態(tài)。”月容惡狠狠地說著,她沒想到自己風光一世,最後竟然落在的這樣的下場,成了壁畫?
“原來你的那些壁畫那樣栩栩如生,都是因爲裡面是真人啊?!?
忽然背後響起熟悉的聲音,敏之猛然挺起背脊,面色慌張。
“怎麼,我不過想瞧瞧你的染缸,跑那麼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