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希有些好笑地看著小小皺鼻子的簡烙心,這樣的她,纔是最真實的吧?
那天在慈善晚會上看到的簡烙心,那麼的冷靜,對他那麼的警惕,少女的天真完全沒有顯現(xiàn)出來,倒是像一個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滄桑女子。
簡烙心也脫掉了鞋子,打開了衣櫃,發(fā)現(xiàn)裡面都是男人的衣服。
“沒女人的衣服,你叫我穿你的衣服嗎?”
簡烙心擰擰眉,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的口氣已比任何一次隨和。
彷彿認(rèn)識了段凌希很久很久似的。
“你先穿著我的睡衣,等半個小時之後,自然會有人給你送來女裝的?!倍瘟柘]p笑著說,他走到了一邊拉開了窗簾,然後懶懶地坐了下來,打開一支紅酒,倒了許少。
簡烙心撇了一眼那寬大的雙人牀,牀單是淺藍(lán)色的,看來段凌希喜歡簡潔而低調(diào)的顏色。
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了一眼,臉上卻燙起來。
段凌希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縷羞澀與失措,輕笑起來戲謔地說:“怎麼了,又幻想到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了?”
“我纔沒有,段凌希!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色?”
簡烙心呸了他一下,然後隨後拿起了他一套睡衣,溜進(jìn)了浴室了。
偌大的浴室內(nèi),簡烙心放好了暖水,將睡衣放好,心裡有些不安。
她……在這裡洗澡,段凌希在外面等待著,不管怎麼想,都很曖昧啊!
在外人看來,她必定是段凌希帶來這裡……開房吧?
簡烙心越想越臉紅,她草草地洗了一個澡,將頭髮幾乎穿幹,套上了段凌希那套寬大的睡衣。
他的睡衣是薄薄的絲綢長款男式睡衣,穿在簡烙心的身上,竟然有幾分韻味。
簡烙心拉開了浴室的門,低著頭走了出去,微微溼潤的長髮披在肩膀上,細(xì)細(xì)的劉海也垂了下來,更境幾分少女之氣。
她玲瓏的身體,被那寬大的睡衣遮住了線條,但是更顯得那張精緻小臉的動人。
段凌希的眼前一亮,脣角淺淺地勾了起來,簡烙心已走到了化妝桌前面,透過那明淨(jìng)的鏡子,看到自己的有上泛著兩朵彩霞。
段凌希卻站了起來,走到了簡烙心的身後。
簡烙心的心跳加速,她裝作自然地拿起了臺上的梳子,將頭髮梳順了。
段凌希伸手圈住了她的腰,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
“丫頭,喜歡這裡嗎?”
“嗯,喜歡?!?
簡烙心放下了梳子,推了推他,“你放手,不要這樣抱我!”
“我不碰你。”段凌希輕笑著說,“但我想吻吻你!”
此話一出,溼嗒嗒的熱熱的吻已落到了她的耳垂上。
簡烙心全身一震,幾乎不能呼吸,但想到那個秘密,只能顫抖地閉上眼睛。
段凌希的吻越來越急,聽著他那粗重的喘息聲,簡烙心有些不安。
突然,她的身體騰空而起,整個人被段凌希抱了起來,重重地摔到了大牀上。
大牀太柔軟,這一扔根本就不會痛,倒是令人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興奮!
簡烙心驚叫一聲,身後的人已撲壓了上來,他大手將她的身體一翻,整個人就對上了他。
段凌希熱切地看著簡烙心,她那雙眼中有著驚慌的神色,非常不甘願的樣子。
段凌希一腔情慾硬生生地冷卻下來!
段凌希只有一任女友,那是在國外的時候結(jié)識的,但也只有那麼一個女人。
其他女人送上門,他都不屑一顧。
而對於自己有興趣的女人,段凌希也不屑強(qiáng)迫她!
“你不願意……那就當(dāng)我剛剛發(fā)瘋了?!倍瘟柘W似饋恚蟛降刈呦蛄嗽∈?。
簡烙心怔怔地躺在那裡,她實是不明白,段凌希剛剛那樣子,真的是慾火焚身,可是他爲(wèi)什麼突然就離開她了?
他說過,他不碰她的,除非她願意!
簡烙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段凌希的定力那麼強(qiáng)悍。
換是其他男人,早就強(qiáng)迫她了吧?
五分鐘之後,頭髮略溼的段凌希走了出來,簡烙心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怎麼,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是不是偷喝了我的酒?”段凌希輕笑著說,走過來懶洋洋地坐在了簡烙心的身邊。
簡烙心瞪了他一眼,“我纔不喝你的酒!”
“那你想吃什麼?我倒是忘記了,某人早就吃飽了?!倍瘟柘蛑o地笑了起來,“今晚的晚餐一個人也沒什麼味道?!?
“我……我陪你吃一點吧!”簡烙心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還沒吃飯?”
“當(dāng)然!哪像你那麼休閒?!?
段凌希輕笑著,隨手撥了一個電話,點了兩人分量的晚餐。
隨後就有人送來了女裝,足足送了十幾套,挑得簡烙心都看不過來。
最後她還是挑了最保守的一套……淺藍(lán)色真絲長裙,還有一個剛剛合她尺寸的文胸。
“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兩人坐在餐桌邊,侍者離開之後,段凌希的神色認(rèn)真了許多。
“什麼好消息?”
“我的人查到了……你媽咪生前,是被你外婆她們一家子強(qiáng)逼著嫁給簡宏的。當(dāng)時的簡宏還是一個平平凡凡的男人?!?
段凌希盯著簡烙心的眸子,“你媽咪在你三歲的時候病逝,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記得她是怎麼樣的了吧?”
簡烙心從震撼中回過神來,頷首,“的確,我不記得媽咪的樣子,簡宏也從來沒有留下她的相片。不過有人說我和媽咪長得像?!?
“我的人也找到了證據(jù),你媽媽嫁給簡宏的時候,正好剛剛懷孕,我們從一個鎮(zhèn)衛(wèi)生院找到了一個退休的護(hù)士,那個護(hù)士記得清清楚楚……因爲(wèi)你媽咪是她病人最漂亮的。”
簡烙心震驚地看著段凌希,“你的意思是說……媽咪也許在等那個人來娶她,但是那個人不再出現(xiàn),她也只能嫁給簡宏?”
“大概吧,因爲(wèi)你媽咪懷孕了,因爲(wèi)未婚生子,會被人輕視,孩子出生之後也會飽受別人的欺凌,你媽咪……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想法,但當(dāng)時她卻和你外婆家斷絕了關(guān)係!”
段凌希將往事全部扒了出來,簡烙心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