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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月一瞬間覺得,雲(yún)修離可以做她爹了。
他喉頭一動,趁她不注意,又將脣覆了上去。
墨白和阿七默默走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轉(zhuǎn)眼便到了花朝節(jié)前夕,容傾月這十幾日一直在神醫(yī)府閉關(guān)修煉,雖然戰(zhàn)氣還是不如容千霜,但是也不至於太差。
花朝節(jié)是祭拜花神的日子,而夏休說,在花朝節(jié)那一天,他可以確定下來誰是鳳女。
花朝節(jié)前五天是容傾月的生辰,那天雲(yún)修離巴巴的買了禮物,等候在門口。
結(jié)果……她睡過頭了。
前一晚修煉太累,她生辰的那天,直接給睡過去了,再睜眼,生辰也過了,及笄禮也沒了。
於是,容姑娘覺得,早睡早起是個好習(xí)慣,絕對不能天快亮了才睡覺,然後晚上修煉。
……但是,生物鐘什麼的,實在是很難改過來,所以即使她知道花朝節(jié)前一晚要好好休息,不然第二天會很累,可是知道也並沒有什麼用。
於是她又失眠了。
就直接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在打瞌睡……
祭拜果然冗長複雜,容傾月發(fā)現(xiàn)這種祭拜,祭祀類型的大型活動,夏休都會在場,而且整個過程進展,基本由他來操作。
接著是各家一一上前祭拜。
按照身份地位來,第一位自然是皇帝了,緊接著是雲(yún)修離和夏休,然後是各位皇子。
衆(zhòng)人都暗暗的看著容傾月和容王爺,這兩父女不和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全家一同祭拜,容王爺會不會撇下容傾月不管?
容靜雪出嫁,柳側(cè)妃身死,柳若雨孟語琴兩人沒有參加的資格,於是現(xiàn)在容王爺身邊,就只剩容千霜了。
容傾月不經(jīng)意露出一抹笑意,她是想過,萬一這會兒祭拜,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多尷尬,但是……沒想到天玄老人來了。
她與雲(yún)修離對望一眼,便點點頭。
她不擔(dān)心孤身一人,因爲(wèi)容王爺一定會來找她的!容王爺對她不管不顧,有心將她向外推,她又何必非得厚著臉皮求他們接納她?
今日天玄老人在此,容千霜會與天玄老人一同祭拜,而容王爺,大概要被拋棄了。
看著容千霜悄悄的退開幾步,然後幾乎整個人都縮到了天玄老人身後時,容王爺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臉黑了一半。
周圍的人都在暗搓搓觀察這一家——容王爺不要容傾月,容千霜不要容王爺,這一家子人怎麼這麼戲劇化呢?
他子女全部活著,卻沒有一人能伴其左右!
他自認爲(wèi)對容千霜好的極致了,這是他最心疼的一個女兒!而今日,她居然選擇伴隨在別人旁邊,而不是他這個父親!
其實很簡單,天玄老人給容千霜天玄門大小姐的身份,給容千霜藥丸,功力,助她晉階,給了她地位,榮耀。
而容王爺,只能給一個庶女的身份。
所以可想而知,今日容千霜會選誰。
“千霜,隨父王去祭拜!”最後關(guān)頭,他還是想賭一把,連女兒都不願意與他作伴,真是太失敗了。
容千霜慌忙後退兩步,
“父王……”
“霜兒,快過來,別讓衆(zhòng)人看笑話!”見容千霜一動不動,容王爺開始著急了,快輪到他了,而且周圍還有別的大臣在看。
他覺得丟不起這個臉!
“容王爺稍安勿躁,您還有一位嫡女,何必非要找霜兒呢?”天玄老人摸摸鬍子,不動聲色的將容王爺推開。
容王爺臉色頓時一黑,這麼說容千霜真的是不願意和自己去了,她明明知道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容傾月這個女兒,還讓他去找容傾月?
“是啊父王,大姐姐也是孤身一人呢,畢竟也是您的女兒,她若是一人祭拜,我們?nèi)萃醺畷蝗丝葱υ挼模 比萸坪跽业搅送黄瓶凇?
容王爺臉色又黑了一半:“千霜!”
“咱家說容王爺喲,您老人家趕緊的呀,都在等您呢!”太監(jiān)總管扯破嗓子都沒見到容王爺一家上祭拜臺來,於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下來:“快些呀,皇上等您呢!”
“容王爺,請吧!”天玄老人彷彿勝券在握,“容傾月怎麼說也是您的女兒啊。”
這兩人到好,明明的容千霜不願意與容王爺一同前去,還口口聲聲說是爲(wèi)了容王府好。
容王爺狠狠的瞪了一眼容千霜與天玄老人,只好走到容傾月身邊,語氣帶著三分憤怒:“傾月,隨父王去祭拜!”
容傾月‘哈’了一聲,走到他身邊,扶住容王爺?shù)氖直郏骸昂玫模竿酢!?
父女兩人第一次靠的如此近距離,容傾月能感覺到容王爺?shù)呐瓪獍蹴纾戳斯疵嫞骸案竿酰遣皇呛苁俊?
“給我閉嘴!”容王爺立馬出聲呵斥!
他現(xiàn)在煩都來不及呢,還有個最討厭的女兒在旁邊揭他傷疤,但說話聲音又不能過大,他只能小聲又嚴(yán)肅的呵斥:“給我安分點!”
容傾月掏掏耳朵:“啊?父王你說啥,大聲點,你知道的,女兒的耳朵被柳側(cè)妃弄壞過,現(xiàn)在留下後遺癥了。”
容王爺現(xiàn)在百分之百確定,容傾月就是上天派下來氣死他的!
兩人走到祭祀臺,快速的祭拜完,容王爺便甩了甩袖子就走。
容傾月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神情相當(dāng)愜意。
她發(fā)現(xiàn)容王府這一家真是太可愛了,柳側(cè)妃偏愛容千霜,容王爺偏愛容千霜,結(jié)果最愛他們的子女是容靜雪。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重頭戲,在後面。
前些日子,盛京之中來了一隻金鳳凰,夏休推斷,有一名女子會是鳳女。
而容千霜多方面條件都很符合,她的身份一下子水漲船高。
但沒想到在容三小姐,也就是現(xiàn)在是六皇子妃大婚的時候,容大小姐被發(fā)現(xiàn)她的體內(nèi)潛藏著鳳火,於是鳳女到底是誰,一時之間難以確定。
花朝節(jié)與鳳有著密切的聯(lián)繫,夏休能在今日確定出誰是鳳女。
原本花朝節(jié)的祭拜,在午時就可以散去,但今年的重頭戲在午時纔剛剛開始。
兩名最有可能是鳳女的女子按照夏休的指示站在他對面。
“夏大人這是要做什麼?”有好奇者發(fā)問。
“不知道啊,夏休的占卜
之術(shù)非常高明,大概是要開始占卜了!”
蘇玉暖站在雲(yún)修離身邊,眉目垂下:“宸王覺得,誰會是鳳女?”
雲(yún)修離皺了皺眉,微微退開一步:“蘇小姐逾越了。”
蘇玉暖臉色一白,她不過是想找話題和宸王聊聊,沒想到居然被他拒絕了。
可是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與他說話了,雖然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但是內(nèi)心忍不住衝動,就是想和他說話。
而且聽到蘇玉然說的,莫非宸王喜歡的是容傾月,於是她試探:“傳聞?wù)f,宸王殿下喜歡的是千霜妹妹呢,那現(xiàn)在是不是希望千霜妹妹是鳳女?”
雲(yún)修離收回視線,轉(zhuǎn)頭一挑眉:“蘇小姐,本王實在沒想到你對傳聞如此感興趣,傳聞還說,十一年前與本王相識的那名少女,並不是你呢。”
蘇玉暖猛地一顫!
關(guān)於十一年的事,他是第一次說出來。
蘇玉暖身形搖搖欲墜,糟了,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宸王殿下說笑了,怎麼……怎麼可能不是我呢?”蘇玉暖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臉色的慘白,她神色及其不自然。
雲(yún)修離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蘇小姐回去吧,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可是,宸王殿下……”她想說她是最適合他的人,容傾月根本比不上她。
卻見雲(yún)修離微微一瞥,眼神裡包含著警告與危險:“你我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讓它這樣心照不宣下去,若是……我不介意查查十一年前發(fā)生了什麼。”
蘇玉暖慘白著小臉,瞪大眼睛,似乎極爲(wèi)恐懼。
蘇子晉見狀,慌忙拉回妹妹,不住的與雲(yún)修離道歉。
容傾月收回視線,摸著下巴沉思——十一年前,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心照不宣的?也就是說,雲(yún)修離和蘇玉暖都知道,他們現(xiàn)在維持的表象,是假的?
“容大小姐。”夏休冷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專心。”
容傾月抽回思緒,咳了一聲,按照夏休的指示將手放在那顆碩大的石頭上。
“夏愛卿,這是何物?”皇帝好奇。
“回稟皇上,這是鳳凰石,放在微臣處已經(jīng)十餘年,但卻無法將它的靈力激發(fā),但若是鳳女,自然可以。”夏休解釋。
衆(zhòng)人‘哦——’了聲,這就是看誰的靈力與鳳凰石能對得上了。
“可是兩人一同注入靈力,這若是真的有反應(yīng),夏愛卿如何知道是誰的靈力?”皇帝還是好奇。
“還請皇上放心,若不是鳳女的力量,會被鳳凰石排斥。”夏休冷然道。
容傾月眨了眨眼睛,是說……如果力量與鳳凰石不符,會被排斥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會被鳳凰石原本的力量彈飛出去?
容千霜顯然也聽懂了,她冷笑——她現(xiàn)在可是四階半,弄死一個廢物還不是手到擒來,若是用自己的力量,穿過鳳凰石,直接將容傾月殺了……
到時候,對於容傾月的死亡,衆(zhòng)人也只能用‘被鳳凰石反噬’來解釋了。
容傾月看到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湊在容千霜耳邊,聲音甜甜的道:“二妹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