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瞪大了眼睛，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中年男子說的有條有理的，而且，L市是否真的有特長教育的活動，這一查就知道，他不至於撒這麼淺顯的謊。
難道……難道凌少卿真的沒有撒謊？
如果凌少卿說的是真的，那麼淩氏繼承人的位置，還有那個賭約……
不，他不能輸，他絕對不能輸。
“你，你說的這些，肯定都是編造的。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著凌少卿騙人！”袁秀也是打死不肯相信。
“我編造這些做什麼？”中年男子一再被質疑，他也有些生氣了，他拿出一張證件來：“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叫厲書傑，你們大可以去去L市的教育網站查查。”
“是知道呢。”底下的賓客早已經有人用手機查了出來。
L市的教育網站上，確實有一個員工叫做厲書傑。
“這怎麼可能！你肯定是連網站都篡改了，你……”袁秀還在不停地說著。
旁邊的凌千成忍不住拉了拉她：“別說了。”
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他們再質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凌千成只是沒有想到，凌少卿竟然把生意做到了遙遠的L市去，難怪s市的大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凌少卿的心機，實在是太深沉了.
只是現在怎麼辦，如果凌少卿一百五十萬的銷售額是真的，那小衍，豈不是就輸了……
見沒有人再質疑，凌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既然少卿已經證明了自己，那麼，這次繼承人角逐的勝負結果，就已經出來了，我宣佈，勝利的人是……”
少卿果然贏了。霍貝兒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
凌千楓和方涵也放心了下來。
尤其是方涵，她受了袁秀這麼多嘲諷，心裡正憋著一股氣，這會，心裡都已經琢磨起了該怎麼嘲諷回來了。
“等等！”就在凌老爺子就要宣佈結果的時候，凌衍突然說道。
凌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凌衍咬了咬牙，突然說道：“爺爺！我覺得這個評價勝敗的方式，有些不公平！”
“對對，這不公平！”袁秀趕忙說道。
“哪裡不公平了？你們可不要太過分了！”方涵這暴脾氣，直接就挽起了袖子：“怎麼，之前覺得你們凌衍能贏，你們就覺得公平，這下我們少卿贏了，就不公平了？天底下，哪裡有這種道理！”
“媽，別急。”凌少卿安撫地看了一眼方涵，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凌衍：“不如你說說，什麼樣的方式，才叫公平？”
凌衍也知道自己有些不佔道理，但這一次，他決不能輸。
凌衍咬了咬牙，大聲說道：“這次是恰好有人需要大筆的羽毛筆，你才能賣出這麼多錢的。但是下個月呢，後個月呢，你還能有這樣的銷售額嗎？我就不一樣了，我把錢投入到了廣告中，廣告的效益源源不斷，下個月，我的銷售額肯定就能超過你了。經營這種事情，要的不是一時的運氣，而是細水長流的能力。所以，只用一個月定勝負，我不服。”
“凌衍！你如果是之前提出這個建議，我未必不會考慮。但我們已經你說好的，以一個月的結果論勝負，既然當時你沒有反駁，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再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凌老爺子有些要發火的意思了。
“太爺爺，但我說的並沒有錯！凌少卿他根本就不懂經營，他的成績只是一時運氣，你能指望這樣的運氣常在嗎？我覺得，我們應該加賽幾個月。”凌衍看著凌少卿：“你敢嗎？”
“少卿，沒有必要答應這種要求。”凌千楓皺了皺眉頭。
“我看是不敢了吧。”袁秀大聲道。
凌少卿微微一笑：“我可以同意加賽幾個月。但是，如果加賽幾個月我還贏了呢？你打算如何？”
“加賽三個月！如果你還是贏。我不僅下跪學狗叫，我還繞著s市最繁華的天府廣場裸奔一圈，怎麼樣？”凌衍咬牙加註。
“成交。”凌少卿微笑著應了下來。
凌少卿竟然答應了？凌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欣喜若狂的神情。他甚至覺得凌少卿的腦子是壞掉了，纔會答應這種要求。
見凌衍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凌少卿笑了：“對了，剛剛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和厲書傑先生簽訂了獨家協議。未來的一年裡，我們約定，我會擴充羽毛筆生產的規模，在未來的一年裡，我們雙方，將起碼達成三千萬的交易額。而且，在s市，他還只能有我這一個合作對象。”
凌衍的笑容，很快僵硬在了臉上。
他幾乎是有些哀求地看向厲書傑，希望他告訴自己，凌少卿說的，不是真的。
沒想到，厲書傑卻肯定地點了點頭：“不錯，正如凌先生說的這樣。我對這批羽毛筆的質量很滿意，接下來，我們L市教育部，將和凌先生達成長期合作。”
凌衍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起碼三千萬的交易額。
這基本上就是說，凌少卿生產多少，他就收購多少。
這自己怎麼跟凌少卿比？
“你還要比嗎？”凌老爺子看著凌衍。
“我……”凌衍抿了抿脣。
比？比個屁啊。
再比三個月，他只會輸的更慘。
“我不服。”凌衍蒼白著臉色，大聲說道：“要不是L市的小學突然要開展羽毛筆的興趣培養，凌少卿的這批貨，肯定是會砸手裡的，他只是運氣好！”
“你真以爲我只是運氣好？僅僅是運氣好，我能在那麼多中文具中，單單挑了羽毛筆來生產？”凌少卿斜了他一眼。
凌少卿這麼說，底下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根據厲書傑的說法，他們是在前幾天，才決定要生產羽毛筆。可凌少卿生產羽毛筆，可是已經有一個月了啊。
難道他能未卜先知地知道L市馬上會需要大量羽毛筆？
這未免太過玄幻了。
凌少卿微微一笑，開口解釋了起來：“當太爺爺提出，用來競賽的兩家公司，是文具公司的時候。我就將目光瞄向了全華夏的小學，比起中學大學，小學纔是消耗文具最快的地方。那時候，我就發現，政府在號召全華夏的小學進行特長培育。”
“這又如何？大多數的學校選擇的特長培育，都是諸如鋼筆字，毛筆字，畫畫等等……而這些特長所用到的文具都比較大衆，我們這種小公司，根本競爭不過那些文具大廠！L市會選擇這樣一個冷門的特長，這誰能想得到？你根本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凌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