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看著因爲是發著高燒而暈過去了的林晉放,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和自責。
如果不是因爲她,林晉放就不會受傷了。
雖然,剛纔那個人說很快就要過來了,但是她的心卻一點都不能夠放下來。
一陣冷風從窗戶之中漏了進來,岑歡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剛纔她用著小屋子裡面留下來的塑料布先將窗戶給遮上了,但是還是不時的有著冷風從外面吹進來。
岑歡看著趴在了桌上的林晉放,伸手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蓋在了林晉放的身上。
彎腰的時候,她的視線就掃到了林晉放背上的那個傷,當看見他背上那簡單的處理過的傷口的時候,她的眼中就閃過了一道心疼。
晉放,你千萬不要有事……
岑歡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林晉放的額頭上低聲的對著他開口道。
當著她的額頭一觸碰到了林晉放的額頭的時候,就可以立馬是感受到了那肌膚上傳來的滾燙的溫度。
“還有多上時間能夠到?”陸雲扯著嗓子對著駕駛員開口問道,現在的雨雖然是還在下著,但是飛機行駛的話還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順著窗戶看向了外面,因爲雨的影響,他的視線並不能夠狠清楚的辨別下面的景色。
“快了。”駕駛員提著萬分的精神對著陸雲開口道,他的眼睛睜的極大,如果不是他給的價錢很多他纔不會是冒著這樣的危險出來呢。
陸雲的手緊緊地握著,他還真的是遇人不淑,怎麼就是遇見了這樣喜歡著胡來的老闆呢!!
當初在國外的時候,他就要每天跟在他的後面執行著他那些不著調的吩咐,沒有想到,回國之後,他還是得要跟在他後面做著這些事情!!
陳琛和方宏軒兩個人沉默的看向了對方,許久之後,陳琛從口袋之中掏出了手機。
“沈小三,給我準備一輛直升機,趕快!!”他接著就對著電話對面的那個人吩咐了下去。
等著掛斷了電話之後,陳琛對著前面的人開口道,“讓我下車。”他現在需要在這邊等著沈小三的到來。
他一直都是很相信沈家小三的辦事能力,雖然他有的時候的確是有些不著調,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他辦事的能力從來都是沒有讓他失望過。
方宏軒聽見了陳琛的話之後,擡起了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也站了起來對著這邊的人開口道,“讓我們下車。”
他也要留在這邊,他已經是將岑歡給丟下了一回了,現在他不能夠再一次的將他給丟下。
陳琛看了方宏軒一眼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他只是再一次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車上的人看了一眼,在他們兩個人的強烈要求之下,車上的人這纔是將他們給放在了路邊。
“你下來幹什麼?”陳琛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下車的人,嘴角勾著一道嘲諷說道。
方宏軒好脾氣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些什麼,他厚著臉皮下來,只不過是爲了岑歡。
陳琛撐著傘站在了路邊,他一臉不耐的等著沈小三的到來。
“就是這一座山了!!”
駕駛員對著坐在了自己身邊的陸雲開口道,他原本就是著座城市的人,所有當著陸雲將地點給報了出來之後,他就帶著他來這邊了。
陸雲透著窗戶看了一眼飛機下的那一座山,他看了一眼雷達之後點了點自己頭。
“就在山頂。”
他對著駕駛員開口道,“山頂上有一座小屋,他們就在那裡,直升機再低上一點。”
陸雲睜著眼睛費力的看向了窗戶外面,他實際上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現在究竟是在那一個方向,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尋找著了。
駕駛員應著陸雲的要求將自己飛機飛的低了一些,陸雲將窗戶給打開了,並且是將自己的身子稍稍的探出了些。
他一隻手拽著椅子,然後看向了外面。
他們現在究竟是在哪裡?
陸雲焦急的看向了山上的一草一木尋找著那一座小屋。
“我們的速度得要快一點了。”駕駛員看著陰沉著的天對著陸雲開口道,現在這個雨雖然是小了一點,但是他知道,現在這種狀況應該是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會的就可能是又有一場大雨過來了。
陸雲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雨水給抹掉了,他睜大了眼睛看向了下面。
岑歡在屋子裡面焦急的等著飛機的到來,她擰乾了手中的布並且是將林晉放額頭上的那一塊布給換掉了。
這邊沒有任何的藥,她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用著這樣子的物理降溫將林晉放的溫度先給降了下來。
她伸手摸了摸林晉放額頭上的溫度,可是他額頭依舊是那麼的滾燙。
她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祈禱著那個人能夠趕快過來這邊。
就在岑歡焦急的祈禱著的時候,她忽然之間就聽見了從外面傳來的一陣聲音。
當聽見那一陣喧鬧著的聲音的時候,岑歡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驚喜,她飛快的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當著她一走出了屋子就看見天空之中的那一架直升飛機,岑歡立馬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朝著空中的飛機大聲的喊道,“我們在這邊!!”
陸雲看著在底下朝著自己揮著雙手的人,眼中也是一亮。
“就是這裡!!”他扭過了身子對著駕駛員開口說道。
“能不能夠下去!”陸雲對著他說道。
駕駛員皺著眉頭看了一下這邊,因爲大雨的緣故,這邊的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就算之前是一片平地,但是現在那片地上滿是樹枝還有流淌著的泥水了。
“不可能!”就算他的本領再怎麼的厲害,他都是沒有辦法將飛機停在這邊。
陸雲皺了皺眉頭,“把門開過來。”
隨著門給打了開來,一個軟梯就從飛機裡面給拋了出來。
“我現在就下去。”陸雲大聲的對著站在下面的岑歡大聲的吼道。
可是因爲飛機的聲音實在是太嘈雜了,下面的岑歡根本是沒有辦法聽清楚他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