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嗎?”卓向橋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冰冷,他冷眼看著還是有些呆滯的連城說著就將手中的瓶子隨手的丟在了地上。
說完了之後,他又拿起了一邊放著的冰塊,魏子云看著他手中拿著的冰塊,太陽穴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他該不是要準備將這些東西都給倒在連城的頭上吧……
魏子云瞧了一眼卓向橋的動作,當他瞧見卓向橋將手給舉起來的時候,太陽穴跳動的更加的厲害了,他立馬就伸手將還在地上發著呆的連城給拉了一把。
雖然是躲過了大部分倒下來的冰塊,但是仍舊是有著少量的冰塊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塊的冰塊滑進了連城的衣服之中,冒著寒氣的冰塊和肌膚相接觸讓他的身上激起來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卓向橋看了一眼魏子云,他好好地看著他的熱鬧就行了,剛剛他手賤什麼,來湊什麼熱鬧!
魏子云感覺到了卓向橋看過來的眼神,他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對著卓向橋呵呵一下。
他這不是擔心那一堆的冰塊就這樣子給澆下去,連城會受不住嗎。
“老四已經醒了,不信你看啊!”魏子云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連城開口道。
兩瓶酒都已經是澆下去了,再加上剛纔那麼些冰塊,即便是再怎麼不清醒現在也應該是清醒了。
魏子云憐憫的看了一眼癱在了地上的連城,身上帶著那股讓人受不了的酒精味,臉的一側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身上臉上都已經是溼噠噠的了。
在魏子云看來,現在的連城渾身上下除了狼狽也就只有狼狽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連城微微地側著頭,冰塊花開的水順著他的背流了下來。
剛纔還被酒意給罩著腦袋的連城現在已經是有些清醒過來了,他搖晃著身子想要從地上站起身子來。
他將手撐在地上,費力的想要將自己給支起來。
魏子云看著他那踉踉蹌蹌的樣子想要伸手扶他一把,可是觸及到了卓向橋的眼神之後就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老老實實的站到了一邊去了。
連城在卓向橋的注視之下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期間好幾次都差了那麼一點要摔下去了。
“醒了?”卓向橋冷笑了看著彎著身子的連城。
連城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將頭髮上的酒給甩掉了。他晃晃悠悠的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卓向橋,並且朝著他走了過去。
魏子云看著顫顫悠悠的朝著卓向橋走過去的連城,在心中爲他結結實實的捏了一把冷汗。
這真的是自找死路啊!剛剛那一巴掌是還沒有把他給打清醒了麼……
卓向橋瞧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連城,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他倒是想要看一看他究竟是想要過來幹什麼。
連城看著面前站著的卓向橋,他眼前還是有些迷糊,他費力的睜著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站著的人,踉蹌了幾步之後才站直了身子。
“你爲什麼要瞞著我……”連城將手伏在了卓向橋的肩膀上,雙眼直視著他,對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凌風在國外的時候一直是在他的手下工作著,他怎麼可能是不知道那些事情,爲什麼他要瞞著他!
卓向橋看著面前站著的人,他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爲你要和我說些什麼。”
他輕輕地擡起了手將放在他肩膀上面的手給揮掉了,“這些事情爲什麼要告訴你。”
卓向橋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對著看了一眼踉蹌著的連城,輕蔑的說道,“當初她爲什麼會離開,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比你更清楚。”
“現在竟然是跑過來質問我……我看你這麼多年以來,一點長進都沒有。”
“魏子云,我們走,就讓他一個人在這邊自憐自怨好了……”他說著就朝著外面走去了。
魏子云看了一眼扶著椅子的連城,然後又看向了已經是走到了門邊的卓向橋,眼中有些爲難和掙扎。
就這樣子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邊好麼,雖然說剛剛連城的剛剛真是傷了他的心了,但是他可是還是很講義氣的啊!不會因爲這些小事而記仇!
“你不準備走嗎?”卓向橋已經是將房間的門給打開來了,他轉身看向了魏子云皺著眉頭對著他不耐煩的開口道。
現在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想著自己當初作出那些事情時候,怎麼沒有瞧見他有任何心軟的樣子。
要不是因爲他將凌風送去的英國,當初她一個被家族趕出來身無分文的人怎麼可能是會活的下來。
現在他竟然是還有臉跑到他的面前來質問他!
要是不是看在這麼多年兄弟的面子上,他的手下早就已經是不留任何的情面了。
還在掙扎著的魏子云聽見了卓向橋的話之後立馬就擡起了腳朝著外面走去了。
恩,就在剛纔他在心中飛快的衡量了一下,想到卓向橋現在不僅是老大的身份,還是他媳婦的哥哥,在這種雙重身份之下,他還是乖乖的跟著一起出去好了。
至於連城,恩……就讓他呆在裡面吧,反正外面也是守著一羣人,而且經過了剛纔的一鬧,也不會是再發生什麼事情了。
所以,魏子云也沒有任何思想負擔的隨著卓向橋的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回去了,你找一些人好好的給我看著他!”卓向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味眉頭皺了一下。
“哦哦……”魏子云有些遲鈍,他哀怨的看了一眼已經大步離開的卓向橋,心中默默的吐槽著,所以裡面的人還是得要他來負責了……
那你專門把我喊出來就只是爲了囑咐上這一句話嗎!!
“回來了啊!”從琴房之中轉移了陣地的林悅瞧見了回來了的卓向橋開口道。
“你別過來!”還沒有等著卓向橋靠近了林悅就抱著手中的貓朝著後面退了一步。
瞧著林悅的動作,卓向橋覺得自己有些心塞。
“你去哪裡了,怎麼身上一股的酒味!”林悅嫌棄的空出了一隻手來捂住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