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芳,我不動手打女人,所以……現(xiàn)在就靠你自己了,你剛剛是想打言小可的臉,是麼?”顧之耀問。
袁芳芳都快哭出來了,說:“我……我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怕什麼,你沒打到,但是你讓她流血了,我也要求不多,你現(xiàn)在自己掌嘴,用點力,什麼時候打到出血,什麼時候停!”
顧之耀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彷彿這是對袁芳芳最大的慈悲。
袁芳芳目瞪口呆地看著顧之耀,說:“顧總……”
“動手,別浪費(fèi)我的時間,記住是要出血,否則……我可能會提出別的要求,我想……你一定不喜歡那樣!”顧之耀露出一絲冷笑。
袁芳芳被嚇得抖了抖,看了一眼安然,終於還是擡起手,打了下去,可是她對自己究竟是下不了狠手的。
“這麼輕,你這樣會浪費(fèi)我很多時間的……不如,由你的男朋友代勞吧,反正他斷的是左手,右手可以用!”顧之耀提議道。
安然看著顧之耀,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的到底有多可怕!
“不要……我自己來!”袁芳芳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可是再怎麼用力,也沒有辦法打到嘴巴出血,畢竟誰對自己下手,都不會太狠。
顧之耀煩躁地道:“安然,你要不要代勞?我可沒有什麼耐心!”
“顧之耀……你……欺人太甚!”安然咬著牙道。
“欺人太甚?真的麼?”顧之耀笑著問,眼神卻不帶絲毫笑意,反而充滿了濃濃的戲謔和調(diào)侃。
安然在他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狼狽而軟弱!
“你真的不想代勞,那我……可是要換個懲罰方式了!”顧之耀笑著道。
袁芳芳哭著道:“安然,你打我吧,我自己……力氣太小了,打不出血來!”
“芳芳……”安然爲(wèi)難地喊了一聲。
“打吧,打我吧,我不想換別的方式!”因爲(wèi)袁芳芳瞭解,顧之耀肯定會提出更加可怕的懲罰方式。
安然咬了咬牙,忍著自己的痛苦,擡起右手,打了下去,可是卻又根本下不了手!
“怎麼?對自己的女朋友下不了手啊?那怎麼對言小可,就可以這麼狠呢?”顧之耀問。
安然愣了一下,終於咬咬牙,閉上眼睛,狠狠地一巴掌扇上了袁芳芳的臉。
因爲(wèi)用力太大,他的左手也受到了牽連,痛的他倒在地上。
而袁芳芳也因爲(wèi)受力太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一絲血來。
顧之耀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道:“記住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fù)的,做錯事,就要承受結(jié)果!以後見到言小可,請繞道,否則……我不保證下一次,會怎樣!”
顧之耀扶著言小可,轉(zhuǎn)身離開。
安然看著顧之耀和言小可的背影,眼裡的痛苦更加深了!
袁芳芳不停地哭,她怎麼也沒想到,言小可的背後,會是顧之耀!
言小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安然,咬著下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不起麼?似乎也不太對!
“看什麼?”顧之耀掰過言小可的頭,不讓她看。
言小可抿了抿嘴,最終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fā)地回到酒店,顧之耀讓人找醫(yī)生幫她處理了傷口。
其實傷的也不算輕,蹭掉了好大一塊皮,傷口裡還塞了一些碎沙子,醫(yī)生幫她取出來的時候,疼的鑽心。
言小可心裡始終都不明白,爲(wèi)什麼最後,安然會那麼對她!
她不是幻想的,那時候安然,的確說過喜歡她,他們算是正式交往了吧?
可是短暫的很,從表白,牽手,到他忽然轉(zhuǎn)變,不過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
沒人知道,她那時候戀愛了,對象還是聖馬丁高中的首席校草,白馬王子,安然!
如果說她過去的十八年人生裡,有過愉快的經(jīng)歷和幸福的回憶,那就是高中一年級的那一週了吧!
每天都像是活在夢幻裡,上學(xué)變成了最幸福的事情,吃飯,睡覺,走路,所有的時候,都那麼快樂而滿足!
她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她的
幸福,可是卻又小心翼翼地收藏著這個秘密!
因爲(wèi)安然,滿足了她對夢中情人所有的幻想,美好的,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
可能真的是太美好了,所以……就變成了一場夢,一場誰也不知道的夢!
夢醒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沒有資格去喜歡那個人的!
可是現(xiàn)在,她重新想想,真正沒資格愛的那個人,其實是安然吧?
他欺騙了她,戲耍了她,最後背叛了她!
今天,他甚至都不肯承認(rèn),當(dāng)初那一段短暫的感情,變成了她一廂情願的妄想!
“在想什麼?”顧之耀很不喜歡這樣沉默,又了無生氣的言小可。
言小可從回憶中驚醒,然後搖搖頭,說:“沒什麼,我有點累了,你先走吧!”
“在想安然吧?”顧之耀發(fā)出一聲冷嗤,不屑得很。
言小可抿著嘴,不說話,當(dāng)成是默認(rèn)了。
顧之耀因此而更加惱怒,說話也變得刺耳起來:“還在做你的少女夢啊?那傢伙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
“是啊,就是我在做夢,那又怎麼樣?難道我連做夢都不可以麼?”言小可滿臉苦澀地問。
“你真就那麼喜歡他?”顧之耀的拳頭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捏緊,他要很努力才能阻止自己對言小可怒吼。
言小可苦笑,說:“你這種人,怎麼會懂呢!你永遠(yuǎn)都有人愛,喜歡你的女人,多如牛毛,可是從來沒有人喜歡過我啊!”
顧之耀聽了言小可的話,一時間竟有些迷茫,問:“你喜歡安然,是因爲(wèi)他喜歡你?”
“大概吧,他是這麼多年來,除了媽媽之外,唯一一個沒有歧視過我,溫柔對我的人。
就像我黑暗的人生裡,突然照進(jìn)來的一束陽光,可是……太短暫了,真的好像是我做的一個夢!”
言小可說著,竟然又流了眼淚。
這眼淚,徹底讓顧之耀怒了,一把扯起言小可,道:“你黑暗的人生?你是指我嗎?我就是你人生裡最大的陰影和黑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