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奶奶看她的模樣，樂開了花，道：“還害羞了，有什麼可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家之耀啊？”
顧奶奶對自己的孫子還是很自豪的，這麼優秀的孩子，就不愁沒有姑娘喜歡，舒欣從小就愛跟著顧之耀屁股後面轉，肯定也喜歡顧之耀。
顧奶奶是過來人，見舒欣這模樣，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舒欣看著顧奶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神情頗爲複雜。
顧奶奶見狀，道：“欣丫頭，你有話就直說，和奶奶還吞吞吐吐的，這麼見外？”
“奶奶，不是我見外，只是……現在這個年代，都講究婚姻戀愛自由，我和之耀雖然是好朋友，但是……不代表可以結婚的，我們這麼久都沒見了，說不定之耀都心有所屬了！”
舒欣微微露出惆悵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爲情所困。
顧奶奶看著，略想了想，說：“不可能，這些年之耀雖然胡鬧了一點，花邊新聞多不勝數，可是我瞭解他，他要是真對哪個姑娘認真了，就不會這麼胡鬧了，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舒欣問：“真的麼？可是我這次見過之耀，覺得他好像有點不一樣啊，心事重重的，可能正在談戀愛呢！”
顧奶奶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和顧之耀坐下來說話了，他總是來去匆匆，自從顧常衡和言柳結婚後，他幾乎就不肯回顧宅了。
顧奶奶也理解顧之耀的心情，就不勉強他常回來，等他心裡舒服了，他自然就回來了。
“他大概不是爲了談戀愛的事兒，是爲了他爸爸！”顧奶奶沉沉嘆了一口氣。
舒欣詫異地看著顧奶奶，問：“你是說，之耀還在介意顧叔和言小姐的婚事？”
“嗯，雖然他點頭答應了讓他們結婚，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心裡還是很介意的，那孩子始終不能忘記自己媽媽的死！”顧奶奶也頗爲感傷。
舒欣的神情略遲疑了片刻，道：“既然他介意，以之耀的脾氣，是不可能答應讓顧叔和言柳結婚的，爲什麼後來回鬆口
答應？”
舒欣知道，顧之耀在顧家是說一不二的，顧常衡也無法違揹他的意願，否則早就和言柳雙宿雙飛了，哪裡還會顧忌什麼，多年來都不結婚。
“我也不清楚，他去了一趟夏威夷，忽然就鬆口了！”顧奶奶道。
舒欣挑眉，問：“夏威夷？去一趟夏威夷就能改變想法，這實在有點怪，不過之耀一向都很有主張，說不定他有自己的考慮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哎，我發現之耀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我年紀大了，管不了許多，也只能隨他去了！”顧奶奶揉揉太陽穴，倍感疲憊。
舒欣道：“我今天見到小可了，她如今真是和小時候判若兩人，變得可漂亮了！”
“哦……你怎麼會見到她的？”顧奶奶問。
“和之耀吃飯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我都沒認出來，她如今已經不住在顧家了，她在哪兒住？”舒欣故作關切地問。
顧奶奶道：“之耀給她在外面買了一棟房子，據說在學校附近，常衡送了顧氏百分之一的股份給她，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舒欣都愣住了，問：“顧叔出手這麼大方呢？”
“這是他和言柳結婚的條件，顧家可丟不起那個人，言柳如果是帶著拖油瓶嫁進顧家的，常衡的臉面往哪兒擺，就只能讓小可那孩子離開了，這算是用錢打發她吧！”
顧奶奶其實對這件事也抱著支持的態度，她雖然沒有主動提出來，但是顧常衡能這麼做，她也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顧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之耀，在華夏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有這麼一段過往被人挖出來了，實在難看！
“原來如此，那就等於小可已經不是顧家的人了，哎……那她也挺可憐的！”舒欣喟嘆一聲，彷彿很同情言小可一般。
顧奶奶道：“哪裡就可憐了，這叫因禍得福，顧氏百分之一的股份，她一輩子都吃不完了！”
“那倒是，而且之耀對她也很好啊，還給她買了房子，這麼照顧她，我記得從前之耀可是很討厭小可的，經常把她
弄哭呢！”舒欣有意無意地將話題牽扯到言小可和顧之耀身上。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顧奶奶懷疑顧之耀和言小可之間的關係，進而懷疑言小可故意引誘顧之耀，意圖飛上枝頭變鳳凰！
以她對顧奶奶的瞭解，顧奶奶一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否則當年顧奶奶和顧爺爺也就沒有必要棒打鴛鴦，把言柳和顧常衡拆散了！
顧奶奶果然蹙起了眉頭，道：“這事兒……我也有些想不通，他如今對小可的確好了很多，上次言小可受傷，他還親自抱著去醫院了，從那之後言小可就沒再回顧家！”
“之耀還這麼憐香惜玉呢？實在想不到，他看著冷冰冰的，對誰都沒有好臉色，我要不是和他打小就在一起，恐怕也不敢靠近他呢！”
舒欣捂嘴而笑，彷彿在打趣顧之耀，卻變相提醒了顧奶奶，這絕不是顧之耀會隨便做出來的行爲。
顧之耀是顧奶奶一手養大的，對他什麼秉性自然瞭解，顧之耀就是冷酷到，哪怕有個人死在他面前，只要不是他關心的人，他眉頭都懶得皺一下，徹底無視！
可是對言小可一邊表現的那麼厭惡，一邊卻又小心翼翼地保護著，有時候連自己責備言小可兩句，顧之耀都會出面維護。
顧奶奶越想越覺得不安，她似乎太疏忽大意了，大概是因爲言小可和顧之耀一直都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才特別容易讓人忽視？
舒欣將顧奶奶的神情盡數看在眼底，卻不露聲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她也沒有再提顧之耀和言小可，而是笑著和顧奶奶拉家常，跟她說自己在國外的見聞和許多老人家感興趣的新鮮事兒！
顧奶奶熱情地要留舒欣過夜，舒欣卻婉拒了，但是答應第二天過來吃飯。
顧奶奶臨別前還囑咐她：“記得早點兒來啊，我明兒叫之耀回家吃飯！”
“好的，奶奶，你放心吧，您趕緊回去歇著，別送我了，我有車！”舒欣笑著道。
顧奶奶這才停了下來，充滿慈愛地目送舒欣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