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青是鳳墨離的貼身護(hù)衛(wèi),而他現(xiàn)在是鬼王,自然不該如此公然的站在他的身邊。
所以,一旦鳳離墨是鬼王時,他便隱身暗處保護(hù)他。
上次鬼王內(nèi)傷發(fā)作遇襲時,他正好外出辦事,才未能及時出現(xiàn)護(hù)他周全,幸好冉冉正恰路過,不僅救了鬼王一命,還替他解了毒。
說起這個,蘭青不得不佩服穆冉冉的能力,沒想到連老神醫(yī)都束手無策的頑疾,一經(jīng)她的手,便迎刃而解了。
隱在暗處的蘭青默默地看著穆冉冉與鬼王,欣慰的想著,有穆冉冉這個好手,如今她又成了武尊,那麼鬼王未來的路,更好走了。
想起嘉艾那股不輸男子的霸氣,蘭青勾起了脣角。
兩王碰撞,不是非死即傷,而是完美結(jié)合,他們當(dāng)真是天作之合,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相襯的男女了。
不管如何,所有擔(dān)心墨皇子的人,也會放心的。
在鬼王的帶領(lǐng)之下,冉冉又新學(xué)了幾個這個時代的幾個簡單的武功路數(shù)。
冉冉並不喜歡這種制式,有招數(shù)套路的功夫,不過她突然又有了另一種想法,於是變被動爲(wèi)主動的要鬼王多教她一些。
“你不是不屑學(xué)這種有套路的招式嗎,怎麼突然轉(zhuǎn)性了?”
鳳墨離略略有些不解地問:“女人,不會是想到什麼了吧。”
依她的性子,有了這樣的轉(zhuǎn)變說明是因爲(wèi)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的好處,他瞇了瞇眼。
“有什麼想法就告訴我,不許瞞著我。”
她所有的一切,他都要知道個徹徹底底!
冉冉聞言,挑了挑眉,對於他霸道的言語,並不覺得反感,反而有種窩心的感覺,那種感覺無論前生後世,都只有他給過自己的感覺。
冉冉給了他一個,“你看著”的眼神後,雙手浮游而出,打出了一個套路。
那是鳳墨離教給她的,但卻又不完全是他教的。
因爲(wèi)這套功夫裡多了穆冉冉自己的風(fēng)格,看上去卻被原先的難駕駛多了。
鳳墨離的眼睛亮了起來。
“聰明的女人,居然自成一套。”
冉冉的眼神一利,雙拳突然毫無預(yù)警地朝他攻了過去。
鬼王眼明腳快的躲過,防著她的招術(shù)。
原先他只想負(fù)責(zé)防守就好,可冉冉的招式太過於凌厲,並且疾快,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於是,他便轉(zhuǎn)守爲(wèi)攻。
因爲(wèi)她打出來的拳法皆是狠戾的,一味的防守就只會讓自己受傷。
這個女人就是有那種本事,讓人不得不在她的拳術(shù)之下,之與相爭。
很快的,這女人竟然主動棄攻爲(wèi)守了。
鳳墨離一怔,雙眼對上她略狡黠的眸子,忽然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他的出招便下足了勁,凌厲無比。
突然間,她原來不過是防守的招術(shù),竟在一瞬間變成了攻勢,而且還毫不留情。
他雙目一亮,這個女人竟然能悟到這般詭異的招術(shù),簡直令人砸舌極了。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實戰(zhàn)經(jīng)驗,
她的氣勢雖強,但招術(shù)尚不完美,被鬼王打了回去,身子也跟著退了幾步。
“女人,你當(dāng)真是聰明極了!”
鬼王毫不掩飾眼裡的驚豔及激賞,專注的黑眸牢牢地盯著她那張絕美的容顏,她的臉上同樣有著發(fā)現(xiàn)新事物的興奮。
這樣的她,光芒四射,渾身透出一股屬於穆冉冉所有的傲然來。
鳳墨離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折服於她的魅力裡。
今晚的宴會在桑門主的忐忑下開始了,時間一到,他與夫人便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望嶽水築,按夫人的意思,昨晚的事情,那穆冉冉也不過是猜測而已,所以他們沒必要表現(xiàn)得太心虛,只需昂頭挺胸,大大方的進(jìn)門。
“桑門主,來得真是準(zhǔn)時啊。”
冷不防的,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出口裡響來,踏入水築的高粱,但見穆冉冉一襲紅衣的站在那裡,笑意盈盈,卻明顯的讓人感覺笑不達(dá)眼。
她意外的出現(xiàn),讓桑門主嚇了一跳,肩頭擦過自家夫人的。
桑夫人比桑門主要有用多了,富態(tài)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
“喲,這姑娘長得好標(biāo)緻,哪家的公子要是娶了小姐,恐怕得花點心思藏起了,呵呵……實在是美啊。”
她表現(xiàn)出來的興奮和誇讚顯得太過於刻意,刻意到讓所有人都聽出了這話裡的暗示——是個正常的女人,就該相夫教子,何況她還是個美麗的女人,只會是禍水。
並且,她還假裝不識穆冉冉的身份。
可整個綠林誰不知,新任的尊主喜愛紅衣,一張傾國臉龐無與倫比。
桑門主不愧是一個會說話的主兒,一句誇獎人的話,就因爲(wèi)她在重要的詞間抓到對的調(diào),而變成了另一種嘲諷。
可謂傷人無形,更何況……
桑夫人的傻笑聲,的確聽著憨。
索爾巴圖皺起了眉頭,自然也聽出了這其中的暗諷,不過尊主沒有開口,他自不會多嘴。
穆冉冉?jīng)]有動氣,滿面笑容,唯一不變的是一汪寒潭,依舊犀冷,此時,她往側(cè)走了一步,秀臂一伸,盡現(xiàn)大將之風(fēng)。
“巴圖管事,請桑門主入座。”
索爾巴圖一訝,尊主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們?
桑門主昂首闊步,越過穆冉冉的身邊時,只覺一縷清香飄鼻而過,他貪婪的頓了下,深吸了一口,沒想到這女人不僅人美,體香也特別。
走在桑門主身邊的夫人則用眼角瞥了穆冉冉一眼,私心認(rèn)爲(wèi)穆冉冉這種瘦若柴骨的人,天生就是涼薄的命,沒有資格成爲(wèi)了尊主。
穆冉冉注意到桑夫人那細(xì)微的動作,卻沒有點破什麼。
“巴圖管事,剩下的人你招待一下,我回屋一趟。”
回到凌峰閣二樓的寢室時,摘了面具的鳳墨離正皺著眉頭,手中握著一片葉子。
那是出自七王府的長青葉。
穆冉冉自在的褪去一身衣裳,絲毫沒有因爲(wèi)他的存在而有絲毫彆扭的神色。
“女人,七王府裡送出來的信封裡只有這一片葉子,可這葉子無論怎麼看,
我都看不出它有任何的古怪。”他回過頭,正好撞見正冉冉褪去了衣裳,黝黑的眼眸變得深沉了起來,眸心迅速有了一抹火光,卻又隱了過去。
燭火映照下的她,特別的美麗,燭光的剪影在她臉上渡了一層金光,她一襲勁裝,美而不豔,媚而不妖,看似柔美里又添有一份英氣,令人著迷。
“女人,以後不許在隨便換衣服。”
他的聲音沙啞了幾分,明顯的正剋制著自己。
在那件事上,他雖然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但畢竟還只是,“開始”,與冉冉都尚處在,“探索”階段,會渴求對方,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不過是,時間不對。
雖然地點很對,只要他肯,很方便……不過,他沒忘記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隨便能撲倒的女人。
她野心勃勃,不輸男子,而更重要的是,她有那個實力。
冉冉白他一眼,他什麼心思,全都寫在眼裡,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她的視線從他那微怒的臉上轉(zhuǎn)到手中的綠葉。
忽然,他的身體動了,手中的綠葉便也跟著也了晃動。穆冉冉一震,低喝道。
“不要動!”
他瞇起了雙眼:“女人,你敢命令我。”
他對上她的眼,卻見她雙眸精銳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葉子,他怔了怔,隨即瞭然:“你發(fā)現(xiàn)了什麼?”
穆冉冉將手中的衣裳扔在牀鋪上,僅著中衣的白色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鬼王拿著葉子的右手沒有動,直到冉冉伸手拿起了它。
她毫不猶豫的將那葉片拿到了燭火旁。
“女人,不能將它損壞,這葉片還要按信上所寫的送出去。”他趕緊出聲提醒,隨即又想到何需他多話。
這個女人的心細(xì)如塵,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而事實上亦是如此,冉冉並未要將之毀了,不過是將其放到了燭火旁,慢慢的轉(zhuǎn)著手裡的葉片。
鬼王驀地雙眸一亮,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
“叩叩”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鬼王,時間差不多了,該將信送出去了。”是虎徹。
“進(jìn)——”
冉冉的,“來”字未出,鬼王伸手蓋住了她的嘴,一雙大眼怒瞪著她。
“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先把衣服給我穿好了。”
冉冉皺了皺眉頭:“又不是沒穿,有什麼關(guān)係。”
她倒沒多大在意,畢竟這中衣也很厚實,旁人又能看出什麼來,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
她低估了鳳墨離的佔有慾。
只見他狠瞪她一眼,依舊是那句:“你是我的女人!”
說著,起身抓起了衣服,便替她套了上去,並且粗魯?shù)臓?wèi)她穿上。
長這麼大,他何時伺候過別人,就這個動作便做得非常的不順手,中間還扣錯了幾個釦子。
冉冉的眉角微微一抽,看不下去的自己動起手來。
見她衣裝完整,不該露的,該露的都沒有露出來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放虎徹進(jìn)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