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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緣盡於此(1)

“你還是先起來吧……”

凌慕寒伸出來手來,主動拉起呂詠梅來,卻被這呂詠梅拍開了去。

呂詠梅恨恨的看著凌慕寒來。

“你當初若何不早說?那你讓我現在又是怎麼辦來?”

呂詠梅哭了起來,凌慕寒倒是有些失了分寸來。

“既然你對我又是沒有心思來,爲何又要那樣對我來?凌慕寒!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來!你到底是對我有沒有那種意思來?還是你喜歡那個女子來?”

凌慕寒低下了頭,眼神閃爍著。

“其實是不關任何人的事來,只是,我們到底還是不不配的……你是那呂太傅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個落魄的書生而已……到底還是配不上你的……”

呂詠梅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那麼的狼狽起來。

“好好……我知道了……”

呂詠梅提起了裙子衝了出去,一羣丫鬟小廝也是跟不上的,凌慕寒知道現在只能讓她自己靜靜來,他也是不知道怎的自己就是將這自己的心中所想說出了口來,或許,只是因爲不想將就罷了。

……

“老爺,你這今日所做的又是何事?”

身旁的秋生不是很懂。

王員外坐在了另一輛租來的馬車來,到底還是沒有自己的馬車舒適,王員外靠在欄桿這裡,看向著遠方。

“我倒是覺得這秦姑子是這不錯的人來……只是這凌慕寒……並非她的良人來……”

王員外又是嘆了口氣,似是想起了以前,喃喃而語道:“我也是非那人的良人來……”

秋生知道自家老爺這日心情有些消沉,也是沒有再說什麼,也就任由她去了。

……

懷城是個小城市,也是離著白城有些距離的,牛大和著如玉他們走了三天三夜才總算是到了這裡來。

如玉的家鄉也就是這懷城來,只不過,自幼喪母,父親一人獨自拉扯她來,卻不小心被人騙到了白城做了那白山的小妾來。

說到這白山來,現在也還是倒在這牀上不省人事,只怕,會這麼睡死下去了。

至於這白強生來,一聽說若是坦白從寬,會爭取寬大處理來,也是個沒腦子的,將這些年所做的壞事,早早的就說了出去,白強生作惡多端,自然是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凌慕寒也就早早的將這白強生判了死刑來,執行也就有了好些日子了。

再說回來,這如玉早早的帶著如玉通過早已模糊不清的記憶,再加上了一張嘴來,又是任找回了家來。

如玉回到了這老家中,看著外表倒是還好的,三間瓦磚房的門也是緊閉的,外邊的雜草也是衆多的,根本就走不通來,看樣子,也是走了一段時間沒有住過人了。

如玉心中一驚,也沒有急著推開門,反而是去了臨近的人家來,正是中午,許多人家也是吃過了飯來,閒來無事,睡起了午覺來。

“李嫂!李嫂!能不能開一下門來?”

如玉拍打著著門來,牛大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一旁,而他的弟弟妹妹則是躲在了牛車裡面,絲毫不敢露出頭來。

“誰呀誰呀!吵死了!”

那李嫂慌忙穿好了衣服,推開了正和著自己溫存的丈夫來,去這院落裡面打開了門來。

“喲!這不是如玉嘛?你怎的回來了?”

那李嫂也是面露喜色來,趕緊拉進來了如玉來。

這李嫂在這如玉沒有被人拐走之前,二人關係甚是不錯來,平常無事的時候二人也是說著許多悄悄話來。

“你怎的現在纔回來?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大伯爲了找你,可是費了不少力氣的心思來?!”

李嫂說著說著又是哭了起來,自家的丈夫從著裡屋裡面聽見了自家老婆的哭聲來,還以爲是受到了什麼委屈來,操起了一個掃帚就衝了出來。

“如玉妹子?!”

那漢子手中的掃帚掉落了下來。

“真的是你?!你這些年去了哪裡?你可知道你嫂子和著大伯有多麼的擔心來?!”

如玉苦笑了起來,“這些年,過的也不是人的日子來,好在遇到了這個人來……”

如玉從這身後拉過來牛大來,牛大也就是呆呆地看著地上來,李家夫婦有些迷茫,“這……這……”

李家夫婦上下打量著牛大來。

“這人是?”

如玉笑著介紹著,眼角還掛著眼珠來。

“這是我的相公來,這門外是他的兩個兄妹來……”

李家夫婦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又拉過來如玉來,安慰著如玉,“接下來,嫂子說的話可能會有些打擊你來……只是……這也就是現實來……”

如玉怔了怔,心裡也是走了些許著落的了。

“你爹……起了……”

如玉的心裡絲毫沒有泛起一絲的漣漪來,“我也是知道了。”

李嫂苦笑著,“我知道大伯生前對你也是不好的,但是,大伯還是很是疼愛你的……你走後……大伯也是小了許多的地方,最後死在了家中……臨時之前,他讓我把家中的鑰匙交給你來……”

李哥從這房中的盒子中拿過來一串鑰匙來,遞給瞭如玉來。

如玉看著那把鑰匙發起了呆來。

過了一會子,也是想了起來。

“那李嫂和著李哥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和著我相公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如玉和著牛大退了出來,回到了家門口來。

如玉看著雜草叢生的門口,有些無奈,牛大早就拿起了鐮刀來,突自的去砍了起來。

如玉抱著胳膊看著牛大嘴角揚起微笑來。

“我真是沒有找錯人來!”

等到這牛大也是砍得差不多了,如玉提起了裙子來走了過去開了門。

牛大突然說了一句:“如玉,你可曾後悔過?!”

如玉愣住了,璇璣又是笑了起來。

“怎的會呢?我這輩子是和著自己去愛的的人一起,想想就是覺得很是幸福來,又怎的會後悔來?”

牛大悶不做聲來。

兩個孩子也是下了車子,只不過躲在了遠遠的地方緊盯著如玉來,牛三手中拉著妹妹的手來,生怕出現了什麼事情來。

如玉推開了門去,瞧著所有的東西都是落滿了重重的灰來,皺起了眉頭,又是招了招手,叫過來兩個孩子,從著口袋裡面掏出來幾塊小糖來,塞到了他們的手中,只不過,兩個孩子並沒有接,只是扔到了地上,儘管牛華看著地上的掉落的糖果很是想吃,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來。

如玉的臉上有些不高興了,兇芒畢露,只不過,牛大並沒有看見,兩個孩子很是害怕起來,緊靠了起來。

“怎麼了?”

牛大回國了身子來,如玉瞬間就是笑了起來。

“沒事,這二個孩子不喜歡糖果來,沒關係,去玩吧!”

牛大嗯了一聲了,也就沒有說話了,開始收拾了起來。

如玉盯著兩個孩子的眼神很是怪異,手中的糖果也早早的就是化開了來。

“妹妹,如今我們是寄人籬下,你可不要在那麼的調皮了,尤其面對是這個女魔頭來,這個女人殺害了我們的姐姐,我們要爲姐姐報仇來!”

牛華的心智還是沒有那麼的成熟來,也是不知道自家的哥哥心裡所想的,也就是胡亂的點著頭來。

牛三暗自握緊了小拳頭來。

這幾日,家中也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在這如玉的帶領下,牛大來到了早就已經荒廢的田地來,牛大吐了幾口吐沫來,握緊了拳頭鋤地來,兩個孩子也是緊跟在牛大身後,幫著撒子撒種子,或者扒扒草來。

“大哥,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在我們自己家中不是很好嗎?”

牛華咬著手指很是不解。

牛三撇了撇嘴,“因爲那個女人殺了姐姐來,自然是要跑路的。”

牛大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來,一把拽起了牛三來。

“你到底在胡說說些什麼?!”

牛三的眼睛紅了起來,奮力掙扎起來,牛華也是大哭了起來,跑過來了,用著小手扒開了牛大的手來,“哥哥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看著弟弟妹妹這個樣子,牛大的心裡也是很疼的,他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來。

牛三受了很大的委屈來,一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來,摸著眼淚說道:“我說的自然都是真的來,我分明是瞧見了那個女人跟著姐姐出去了……”

牛大的心中翻騰了起來。

“你莫要在說胡話了!你那日睡得就像是個死豬來!又怎的會看見?!”

牛三早就哭的死去活來的。

“我我……我就是看見了……我做夢夢到了……我不管……就是那個女人害死的姐姐!”

牛大舉起了手來,牛三也是沒有躲避起來,牛大放下了手,重重嘆了口氣,從這腰間掏出了旱菸來,這還是孫大伯臨走時送給他的,牛大頹然做了下來,在這地上巴巴的抽著煙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的哭了起來?快快起來,回去吃飯了……”

如玉扎著頭巾走了過來,叫著三人回去吃飯,牛大讓著兩個孩子回去了,說著自己要和著如玉待一會子。

如玉還以爲牛大是來了興趣,臉上有些嬌羞來。

等到了兩個小人兒走遠了,牛大打掉了旱菸中的菸灰來,坐在地上仰視著如玉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穿著那月白色的收腰裙來,不是粉黛,長長的秀髮盡數散了下來,可真是好看來……”

牛大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回憶之中。

“那時候的你真是好看的要死來,我整天做夢夢到的都是你來,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確定我是真的娶了你來……”

如玉用著衣袖掩住了面容來嬌羞的一笑。

“難道我現在就是不好看了嗎?”

牛大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髒來。

“相由心生。”

牛大扛起了鋤頭,回了家去,如玉的臉色很是鐵青,不解牛大所說話的意思來,硬是要著牛大給自己一個解釋來。

牛大放下了鋤頭,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說出了口來,“牛妞是你害的吧!”

如玉愣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對著牛妞的死很是愧疚,我也承認,若不是我牛妞也不會大晚上跑出去,死了來……牛大……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怨恨我的……”

牛大就是聽著如玉說來,自己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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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如玉也是說完了,牛大抿了抿嘴來,“不是,我的意思是,牛妞是你殺的!”

如玉瞪大了眼睛來,“牛大,你怎的誣陷我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我何嘗也不是來?!”

牛大搖了搖頭,“不,你不是……你都是能下手害死自己的親人來,還有什麼事是自己做不出來的?!”

如玉踉蹌了一下,滿臉的不可置信來,“牛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來?!”

牛大從著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個藥包來,“這是我在你家牆角里面發現的,裡面裝的都是砒的霜來……”

如玉的臉色刷白來,牛大滿眼都是失望。

“我知道牛妞是你害死的……只是,她到底是我的妹妹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來?!”

牛大抱著腦袋蹲了下來,泣不成聲來,如玉擺了手“不不不……牛大你要相信……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想要給她一點教訓而已,誰讓她反對我們在一起……我沒有想過傷害她來,你要相信我來……”

如玉終於還是說了出來,牛大哀嚎一聲。

“我早就該知道了……你的心思是如何的歹毒來……可是我偏偏愛上了你來……也是怪我……若不是我來……牛妞也是不會死的,現在爲還活著……所以我恨自己比恨你還要重來……”

如玉倒退了兩部來,“牛大,你不可以不要我來,你不知道我是有多麼的愛你來……你不可以不要我來……不可以不可以!”

如玉的頭髮也是被她自己揪下來許多來,看的牛大心中一痛。

“其實,我早就是知道了是你殺了牛妞來,到底還是執意娶了你來,還遠走高飛……只是,這對我們二人來說都是種折磨來……如玉……我們不能在這個樣子了……”

“所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還是分開吧……我每天晚上一閉眼就想到了妞妞死去的樣子來……我是真的快要瘋了……”

如玉突然抱住了牛大來,“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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