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就像以前那樣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下一秒,一道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倒是閒情逸致,大半夜的不洗洗睡了反而在這喝茶賞月,倒叫本王好找了?!?
夏依依不用回頭,也知道說這話的是誰,出了拓跋璟還能有誰嗎?只要她同別的男人說多一句話,他立馬就跟幽魂一樣出現(xiàn)了。
夏依依轉(zhuǎn)過身,規(guī)矩的給拓跋璟行了禮:“民女見過王爺。”
拓跋璟只是掠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本王還真不知自己的貼身婢女何時與堂堂大將軍這麼熟稔了?”
慕容司神色未變,只是拱了拱手,道:“路上偶遇,又見夜色撩人,繁星點綴,就不由得留下來賞景了,晉王要是願意也可以留下來的?!?
拓跋璟道:“大將軍,不管怎麼說,夏依霜也是個未嫁人的黃花大閨女,孤男寡女在這賞景,傳出去,只怕會壞了他的名聲了?!?
慕容司只是笑笑。
“我有些困了,王爺要是無要事吩咐的話,我先行一步了。”
說完,慕容司朝拓跋璟行了一禮,就繞過拓跋璟離開了亭子。
而拓跋璟對他的離去也沒做任何的異議,只是冰冷的看了夏依依一眼,道:“走!”
拓跋璟走出了亭子,夏依依還是一步不動的站在原地。
拓跋璟轉(zhuǎn)過身,沒有感情的說道:“怎麼,還想本王揹你走不成?”
夏依依趕緊的跟了上去。
回了瑾軒院,拓跋璟揮退了其他下人,只命夏依依一人進(jìn)來。
等夏依依進(jìn)了屋,拓跋璟直接把人推到了牆上,臉色陰沉的可怕。
“夏依霜,爲(wèi)何一再忤逆本王的話?”拓跋璟瞇著眼,威脅道。
被壓住了手,夏依依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有些生氣道:“爺,你又在發(fā)什麼瘋?”
“本王發(fā)瘋?”拓跋璟冷笑一聲,道。
夏依依直接一把把人給推開,道:“爺,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民女先行告退了?!?
話畢,夏依依轉(zhuǎn)身欲走,卻被拓跋璟抓住了手腕,夏依依突然一個發(fā)狠,一記迴旋腿朝拓跋璟踢了過來,趁著拓跋璟躲過的空檔,她又是一陣猛踢。
她的跆拳道已經(jīng)是黑帶三段了,武功自然是不弱的,若是碰上的是尋常男子,一個對五個都沒有多大的問題,只可惜她碰上的是拓跋璟這樣的絕頂高手,在功夫方面自然就要吃暗虧了。
夏依依很快就被拓跋璟壓制的死死地,拓跋璟把她抵在了牆壁和他之間,形成了一個漢堡包狀,她是裡面的肉和菜。
拓跋璟深邃的鳳眸看著她,道:“夏依霜,你何時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再四處勾搭別的男人?”
夏依依也無畏的迎著他的目光,道:“爺,夜深了,你是要安寢了嗎?民女伺候你睡覺吧?!?
拓跋璟目光深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想親自侍寢?”
夏依依剜了他一眼,道:“爺,你要是不困,民女可睡了,民女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瞎聊?!?
拓跋璟把她壓的更緊:“夏依霜,你還沒解釋你爲(wèi)何與慕容司深夜幽會,你覺得你能走?”
夏依依白了他一眼:“爺,你何必把話說得如此難聽,你哪隻眼睛看民女和大將軍深夜幽會的,就算要深夜幽會也會尋個環(huán)境美,地勢偏的地方約,而不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等著你去搞破壞的?!?
拓跋璟的臉色更加的幽深了。
“夏依霜,你是不是非得惹急了本王你才甘心?”拓跋璟道。
夏依依伸手推搡了一下拓跋璟,道:“爺,民女聽不懂你說什麼?!?
拓跋璟緊迫的看著夏依依的眼睛,道:“不,你知道本王說什麼,要是惹惱了本王,信不信,本王在這要了你?”
夏依依打了一個寒顫。
生在現(xiàn)代,她對處女膜這樣的東西並不是很介意,可現(xiàn)在是古代,女人的貞潔等同於她們的命,她不在乎都不行。
“爺,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主,也屑強(qiáng)要了女人的身體嗎?”夏依依反將了拓跋璟一軍。
“不聽話的女人,本王不介意讓她吃點苦頭?!蓖匕檄Z話中有話的說道。
夏依依妙目一轉(zhuǎn),突然朝他露出了一抹自認(rèn)爲(wèi)很是魅惑的笑容來。
“爺,你真的這麼想碰我?”夏依依作風(fēng)非常大膽的雙手纏繞上拓跋璟的脖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說道。
拓跋璟冷眼的看著夏依依一人的自導(dǎo)自演,冷聲道:“夏依霜,你再這樣,本王強(qiáng)要了你,你也別怪本萬,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尼瑪?shù)模∵@典型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爺既然不想碰我,就不要想夾肉一樣的把我夾在中間。”夏依依推搡著拓跋璟,說道。
拓跋璟放開了她,攤開雙手,道:“替本王寬衣?!?
夏依依在他後面撇了撇嘴,這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的主,心思難測,難以捉摸。
看來慕容司說得對,跟拓跋璟鬥,她還是嫩了點,尤其是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古代,她更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了。
夏依依乖乖上前,替拓跋璟寬衣解帶,然後替他換上了要就寢的褻衣,看著拓跋璟完美的胸肌,她很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
不管她和拓跋璟是什麼樣的關(guān)係,都不可否認(rèn)拓跋璟的身材真不是蓋的,可以說現(xiàn)代的男模特也未必有他的身材好看。
拓跋璟還真是得天獨厚的主,人帥,有錢,有勢,有地位,是現(xiàn)代女人口中的白馬王子,多少女人趨之若鶩的想要這樣一個十全十美的男人啊。
“本王好看,還是拓跋睿好看?”拓跋璟幽幽的嗓音傳來。
夏依依有些疑惑的擡頭看著拓跋璟。
“本王好看,還是拓跋睿好看?”拓跋璟非常有耐心的說了一遍。
夏依依忍不住笑出聲來。
“爺,你這是在吃襄王的醋嗎?”夏依依挪揄道。
拓跋璟眼裡閃過一抹不自然,道:“閉嘴!”
夏依依笑的更歡了,她沒有想到拓跋璟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爺,你真的是在吃襄王的醋啊?!毕囊酪栏优厕淼恼f道。
“出去。”
拓跋璟指著門,說道。
“爺,你不讓我伺候了?”夏依依歪了歪腦袋,更加可愛的說道。
拓跋璟咬了咬牙,道:“出去,本王要睡了?!?
“那好吧,爺晚安,我走了?!毕囊酪浪α怂σ滦洌粠ё咭黄?yún)彩的走了。
獨留拓跋璟一人在主臥裡生著悶氣。
在他看來,夏依依就是他的剋星,要是別人敢如此對他,只怕現(xiàn)在早已是被大卸八塊了,偏偏這人是夏依依,就算有氣,他還是捨不得出手傷了她。
夏依依可不管拓跋璟心裡想什麼,出了瑾軒院之後就要回西廂房,至於拓跋璟那,雖然沒有了蕓秀和希香二人的伺候,也有很多想取而代之伺候的丫鬟守著,所以夜裡夏依依倒是好命的沒有留下來伺候著。
回了西廂房,夏依依隨意的洗了個澡,躺在牀上想了些事,沒過多久就睡了,睡的還算是安穩(wěn),一夜無話。
第二日,夏依依便被一名小丫鬟給叫到了瑾軒院去。
入了屋,見拓跋璟像個大老爺一般的攤開雙手任由兩名長相挺俏麗的丫鬟給他穿衣服,接著又給他綁了頭髮,等到完的時候,他還是人前超凡脫俗的貴公子,那外貌,氣質(zhì)就不是常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等拓跋璟收拾好了,一名十五六歲的丫鬟走了過來,恭敬道:“王爺,早膳已經(jīng)備好了?!?
拓跋璟點點頭,看著夏依依道:“夏依霜,本王今後的衣食住行都由你伺候著,夜裡也換成你來守夜,要是你再躲懶的話,本王有的是辦法醫(yī)治你的懶病。”
夏依依磨了磨牙,一大早的就來這麼一出,昨天還覺得他有些可愛,現(xiàn)在,果然一點都不可愛,可愛那都是表象而已。
“是,爺?!本退阈挠胁活?,夏依依還是應(yīng)了下來。
“本王餓了?!蓖匕檄Z說完,就繞過夏依依出了主臥。
夏依依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偏廳,廳內(nèi)的婢女齊刷刷的給拓跋璟行了禮:“奴婢等參見王爺?!?
“下去吧。”
“是,王爺?!?
十來位貌美如花的婢女輕手輕腳的魚貫而出。
拓跋璟撩袍坐了下去,像個大老爺一樣道:“給本王佈菜?!?
佈菜什麼的最討厭了。
夏依依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拿起筷子,道:“爺,你想吃哪樣?”
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菜色,夏依依都忍不住咽口水了,一大早起來,她還什麼都沒有吃呢。
“跟本王這麼久了,連本王的口味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當(dāng)人丫鬟的?”拓跋璟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夏依依算是看清了,敢情這大男人今天是故意來刁難她的。
“爺,民女可沒有蕓秀和希香兩人的細(xì)心,自然也就不知道你的習(xí)性了?!?
夏依依隨口說道。
拓跋璟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是想本王尋個經(jīng)驗老道的嬤嬤來教你規(guī)矩?”
夏依依裝作沒聽到,兀自的往碟子裡夾了一筷子的菜。
“爺,請慢用!”夏依依故作恭敬的說道。
拓跋璟只是看了碟中的菜一眼,道:“本王不吃苦瓜,難道你不知道嗎?”
夏依依白了他一眼。
他還真當(dāng)她是白癡不成,要是他不喜歡的,廚子敢弄嗎?又不是想找死。
“爺,你別吃個飯也像個小孩子成嗎?小孩子都沒有你這麼的難伺候。”夏依依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拓跋璟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夏依依一眼,就這一眼,夏依依立馬就安分了:“開個玩笑,爺別誤會了?!?
夏依依又一一的把苦瓜給夾了出來,給拓跋璟舀了一碗瘦肉冬瓜湯,沒想到拓跋璟直接來了一句:“如此寒磣之物也敢給本王喝,夏依霜,是不是本王對你太過縱容了,一再的挑釁本王的耐性?”
一再的被刁難,夏依依的容忍度也瀕臨了零界點,她擲下筷子,冷著臉道:“爺,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拓跋璟只是看了她一眼,反倒乖乖地等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拓跋璟幽幽的說道:“你的脾氣太硬,看來本王要尋個經(jīng)驗老道的嬤嬤給你教導(dǎo)教導(dǎo),要不然你如此沒大沒小的,犯了本王,本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以饒你不死,不過宮中貴人可就沒有那麼的好說話了?!?
夏依依心道,那些貴人再如何,也沒有你來的龜毛吧。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似是猜到她心裡想什麼,低聲道:“夏依霜,別仗著自己的一點小聰明,就把別人當(dāng)成了傻瓜,能在宮中生存下去的都是人精,你隨本王進(jìn)京,日後勢必要同皇宮裡的人打交道,你最好收起你的小性子來?!?
夏依依多少猜出拓跋璟說這話的意圖,無非就是想說讓她別太鋒芒畢露了,在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越是鋒芒畢露,越是招人記恨,死的也往往越早。
“爺,誰說民女要同你進(jìn)宮了?”夏依依隨口問道。
“你現(xiàn)在是本王的丫鬟,你想進(jìn)也得進(jìn),不想進(jìn)也得進(jìn),你沒有選擇?!?
拓跋璟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的說道。
夏依依撇了撇嘴,槓嘴道:“爺,要是民女非要不進(jìn)呢?”
拓跋璟的回答是,低頭喝了一口湯,道:“給本王夾菜,別杵的跟根木樁子一樣?!?
樁,樁子?
夏依依真的是氣急反笑,乾脆杵著不動了。
拓跋璟看著她,眉頭微蹙,道:“你這是做什麼?”
“爺不是讓民女當(dāng)樁子嗎?爺金口玉言,民女可不敢違抗了爺?shù)闹家??!?
夏依依故意曲解他話中的意思,拿話膈應(yīng)著拓跋璟。
“夏依霜,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拓跋璟諱莫難測的說道。
夏依依只是幹杵著,就跟一根樁子一樣。
拓跋璟磨了磨牙,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抹怒容。
“夏依霜,一會,本王會讓桂嬤嬤來教你如何伺候主子的,你最好給本王安分一些,要不然院中的粗活全都?xì)w你?!蓖匕檄Z吃了幾口菜,說出了他對夏依依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