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秋被方圩散發出來的煉氣化神中期修爲氣勢圍壓裡面,一時動彈不得。方圩露出猙獰的臉孔,就要舉起長劍劈下來。
樑景秋全身鼓動,丹田內的靈氣瞬間噴發。他大喊一聲:“啊……”氣勢高漲,一股強大的氣勢如浪潮般洶涌出來。
若說相差一個修爲層次的兩人在比拼氣勢的話,修爲低的很難抵擋修爲高的氣勢的。可樑景秋的體質已超階的強悍,是非一般修爲可比的。此時拼命時刻,他一下子全力涌出來的氣勢卻一時將方圩的氣勢擋了下來。
方圩的氣勢突然被樑景秋的氣勢一擋,他手中舉起的長劍不由一頓,不過片刻後他冷笑一聲,將長劍倒插地上,張開的左右手同時掐訣,驟然一股比剛纔更爲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如波紋一般向樑景秋輾壓過去。
之前他散發出來的氣勢是在匆忙中完成,因此並不是全部的力量,大約只有七八成的修爲之力。現在一下子全力而爲,那力度可大得不得了了。
咔嚓咔嚓幾聲,附近的幾棵大樹扛不住應聲折斷,在重壓中成了碎末。
樑景秋的氣勢一下子被反壓縮,身子好像成了壓扁的青瓜,臉目圓睜,手腳好像不聽使喚。拿著的黑剎劍一下子脫離手中,懸在空中卻沒有掉下來。
方圩一看獰笑一聲後大叫:“去死吧,你?!闭纹鸬厣祥L劍。
:“?”
危難間,樑景秋右手臂上的藏龍匕首圖案泛起寒光,與他心神一個聯繫,雙手已然握住匕首。尖尖的刀刃上亮起點點的綠光,透射著絲絲的冰冷。
方圩感到一陣莫名的危險,靈識控制著氣勢形成的光圈死死抵住匕首。
這時,遠處躺在樹根下的阮噇動了一下,他聽到方圩的大叫,睜開看就看到對方雙手前推,右腳在前左腳在後站著,張大嘴巴,雙眼睜大盯著面前不到一米遠的樑景秋雙手握著匕首在用力向前衝。匕首尖與光圈的交接點泛起點點星光。
方圩的氣勢如一股無形之力抵住樑景秋不能前行半步。時間有如定格一般,兩人都沒有動,
“呀……”阮噇看到此情景,雖然他不知道因痛而暈期間發生的事,但現在也明白兩人是在生死搏鬥之間。他想去幫忙,但一動,腰間卻傳來一陣的劇痛。不由呻吟一聲。
這一聲傳來,方圩聽著心中一喜,而樑景秋卻心下一沉。
不能這樣,樑景秋再大吼一聲,匕首刃尖光芒大盛,他身上忽然充滿著無窮的力量。全力向前一刺,如入豆腐般破開光圈,方圩一看但閃避不及,左手臂被匕首刺傷,形成的氣勢也就立即消散。
沒有壓力,恢復自由的樑景秋緊接著再衝了上來照著方圩就拳打腳踢。方圩連地上的長劍也來不及拔起來,只得用手去擋,拼命招架了。
近身打鬥,方圩他實在沒有什麼打法,亂打而已。面對一個精通博擊術的樑景秋,被打倒只是幾招的問題。
樑景秋一貼近方圩,左膝提起頂中方圩腰間,右拳擊打右手臂,‘咔嚓’,骨斷了。
“啊……”痛得方圩向後倒,剛好跌在阮噇附近,
樑景秋正要再補上一腳。
“慢……”阮噇忍痛叫了一聲。
樑景秋停了下來,左手握著藏龍匕首,右手握拳狠狠地盯著對方。
阮噇被看得驚慌,說著:“你不能殺他……他是蜀山長老……”
“蜀山人又怎樣?難道只有你們見財起意,殺人就行?”樑景秋怒罵一句。
“我們……我們一時見財起意……是我們不對,你,你能不能放過我們?!鄙詈袅藥卓跉獾娜顕l接著說:“我們是蜀山人,如果,如果你殺了我們,被門派知道了,他們會發動地界所有宗門追查此事的。你是羅浮山宗門弟子,你也應該知道後果?!?
“哼,我不怕後果?!睒啪扒镛D眼一想,又說:“我並不是什麼羅浮山宗門弟子?!?
他這麼說,實際也不想殺了兩人,玄道人曾對他說過要成立修真聯盟,聯繫地界各宗派的力量,如果他現在這麼做了,等於是無形中會破壞聯盟的結成的。
他也不想以後引起羅浮山宗門的麻煩,於是就說騙人的話。不過,他的確不是羅浮山宗門的記名弟子。
“你不是羅浮山宗弟子?”阮噇卻愣了一下。
“不管你是不是羅浮宗弟子,我們確實是蜀山人……我們蜀山派弟子衆多,地界都有聯繫點。如果……我們不見了,他們肯定會到處找尋的”。這時,方圩左手扶著右臂忍住痛說道。
“哼!如果下次再被我遇到你們做壞事,後果你們知道的……”樑景秋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方圩和阮噇沒有說話,驚慌的臉色卻是蒼白異常。看來剛纔的打鬥,他們受的傷也嚴重?,F在被樑景秋言語斥責,更令他們難受。
“好自爲之吧?!睒啪扒飭酒鸷趧x劍收回體內後望了他們一眼後轉身離開。
這時阮噇這纔敢扶著方圩慢慢站了起來。此時的方圩的臉色非常難看,眉頭緊鎖,不知是因爲受傷痛還是心中的不爽。但不管哪種原因,他此時也做不了什麼。
眼看著樑景秋一步步走遠,方圩他突然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樣,雙眼閃了一絲寒光。他迅速地和阮噇對望一下,似是交流什麼。
阮噇一言不發,但一會後一咬牙,雙手按在方圩後背。方圩雙手同時掐訣??谥心瑔垺T谒p手間驟然亮起一支筷子大小的火箭。
方圩張口朝火箭噴出一口血水,火箭驟然漲大幾十倍。方圩順勢一指,巨型火箭噴射而出。
聽到後面有異動的樑景秋回頭一看,嚇得臉色變白。躲避來不及了,他當機立斷,鼓起全身的靈氣形瞬間在周圍形成一個光圈,而他同時奮力向前撲倒。
他雙腳剛離地,火箭就撞了上來。
蓬一聲巨響,火光四射,光圈如紙糊一般破裂。在爆炸聲中樑景秋身上卻有一絲淡淡的藍光在火光中一閃而逝。而爆炸後,他被火浪衝到五六米遠,撲倒地上。身上的破爛的衣服早已不見,光溜溜的後背黑黑的,流著絲絲血跡。
方圩看著,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敢與我作對?”
而剛纔全力爲方圩灌輸了靈氣的阮噇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他說:“方長老,那人死了沒有,要不要再補上一劍?”
同樣也是耗盡靈氣的方圩喘著氣說:“哼……中了我和你全力一擊,加上我本命精血的火箭術還能有活嗎?除非……他是煉神返虛修爲?!?
迷糊中的樑景秋頭腦有些暈,但後背的傷痛使得清醒了幾分。稍微動了一動,感覺手腳並沒有傷筋動骨,只是有些麻痹。他不明白爲什麼只是受了一些表皮的傷,但現在聽著後面的說話聲,他立時無名火起。略一運轉功法,靈氣立即遍佈全身。
“方長老,那小子動了,他沒死……”眼尖的阮噇一看到在地上動了一下的樑景秋,嚇得立即大叫。
不用他叫,方圩也看到了。他大驚失色,顧不得傷重的身體,立馬喚起飛劍,正要掐訣激出攻擊。
只是還沒有等他要拿起飛劍,樑景秋已一個燕子翻身,將手上的匕首一擲,一道亮光破空而去。
方圩連忙用劍一拔,‘當’的一聲,雖然擋開了匕首,但他也被震得虎口裂開,一時拿不住飛劍。啪的一聲,飛劍掉在地上。
樑景秋已然一個直衝,左右兩拳擊打在驚慌失措中的阮噇的胸口和下腹。慘叫聲沒有發出來,一時間,阮噇的胸口骨裂斷開,丹田破裂。就算不死,丹田破裂了,此生再也不能修行,也是一個殘廢。
解決了阮噇後,樑景秋看也不看衝向方圩。方圩畢竟修爲高一層,江湖經驗豐富一點。知道生死關頭。大吼一聲揮劍拼上命地亂劈亂砍。
可他只是揮了兩上就被樑景秋一拳擊中面額,再一拳擊中下巴。這一下子方圩的眼珠幾乎突出來。緊接著,樑景秋的右膝狠狠頂在對方的下腹,丹田瞬間破裂。
“啊……”方圩一聲慘叫,足足倒飛十幾米遠,跌在地上動也不動了。這招在樑景秋全力之下,力量非同小可,就算對方的修爲高也救不了自己了。
看著地上眼睛出血,口中流血,一動也一動的兩人,樑景秋扶著一棵大樹在大口地呼吸。剛纔的幾招博擊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現在只有喘氣的份。
休息了一會,他與不知道飛到哪裡的藏龍匕首心神交流一下,然後從草叢間一道寒光飛了出來,化作匕首圖案印在他的右手臂上。
剛纔藏龍匕首驚異表現,並在關鍵時刻給他充滿力量,這些他還不明白是什麼回事。但現在並不是弄清楚的時候,樑景秋只好收起這份驚喜和疑問,朝四周看了看。
經過剛纔的一番打鬥,密林還是一片的幽靜無聲,霧氣淡了許多,能看得遠處的樹木。
樑景秋收回眼光,看了站的地方一片狼藉。再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他搖了搖頭。他其實並不想殺他們的,但被他們的背後一擊,就逼得忍無可忍痛下殺手了。
想了一下,他走上前,彎腰在兩人身上翻查。
阮噇的那把銀色下品上階飛劍不知掉在哪裡了,身上什麼也沒有,卻只有一個黑色的麻布小袋掛在腰間。
一看黑色布袋,樑景秋愣了一下,“這是乾坤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