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討好地拉拉她的手,扶了扶眼睛,說:“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怕我跟你說結(jié)婚了,你又不信,反而會怪我異想天開。”
李琪琪再次回頭看一眼傅邵勳,再看看自己可愛的小姐妹,在心裡感嘆,不得不說安欣然是走了好運,多金又帥,最重要的是對她很好。
“具體情況,回學(xué)校在問你,坦白從寬,我會給你幾分鐘的陳述時間,你不能再隱瞞我。”李琪琪佯裝生氣警告,沒等安欣然回答,把她送回傅邵勳身邊。
安欣然被李琪琪行如流水的動作,踉蹌地腳步跟著走幾步,往傅邵勳身上倒。
傅邵勳準(zhǔn)確無誤摟過安欣然的腰,將她順到自己懷裡,聲音低沉,再次問:“你還沒說,這是怎麼回事?”沒看老闆,鋪天蓋地的冷氣卻直逼老闆。
老闆一動不敢動,微張嘴,想說話,被傅邵勳的氣壓怔住。
“我們走吧?!卑残廊怀雎暯饩攘死祥?,緩緩伸手抓住傅邵勳後背的衣服。
傅邵勳漆黑地眼眸含著笑意,嘴角弧度恰到好處的微揚上鉤,聽從地轉(zhuǎn)身,不再追問。
“哎,別走,我來說?!崩铉麋饕豢跉庋什幌氯?,珠簾炮似地說:“今天欣然成了二辯手,我?guī)齺響c祝,結(jié)果碰上社團(tuán)幾個嫉妒欣然的人,跟我們爭辯幾句,沒爭辯贏,就點了很多菜,再偷偷跑掉,賴賬賴到我們身上,我們跟老闆說,老闆不聽,硬說要報警,欣然說都是同一個社團(tuán)的,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就打電話給你求助。”
安欣然愣神地盯著李琪琪一張一合的脣瓣,李琪琪一說完,安欣然緊忙說:“琪琪,你先順口氣?!?
李琪琪深深地呼一口氣,發(fā)悶的胸口順多了。
李琪琪解釋得很清楚,傅邵勳的臉色漸漸陰沉,問:“欣然,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安欣然擡頭看著傅邵勳不高興的模樣,遲疑地點點頭。
老闆的腿抖得更厲害,腦門頂上汗冒出更多,止不住往下流,說:“我……我也是做小本生意,掙點錢不容易,那些人跑了,我也只能找她們熟悉的人?!?
傅邵勳看著老闆越來越礙眼,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蓖T上的招牌,寒眸射著精光。
熟識傅邵勳的人,就會知道這家餐廳已經(jīng)被判死刑。
老闆像是得了解放令,逃鬼似跑進(jìn)餐廳。
“改天請你和那些人一起吃飯,爲(wèi)欣然成爲(wèi)二辯手和比賽成功的慶祝。”傅邵勳劍英眉微挑,摟著安欣然的手使了巧勁,讓她緊貼著他,對李琪琪說。他想看看是哪些人欺負(fù)了他的老婆。
沒有剛剛對老闆地冷氣,面上依舊無表情,相對來說,已經(jīng)好很多。
安欣然用力推了推傅邵勳,沒推動。
“好辦法,就該讓那些看不起欣然的人看看,她的老公有多棒?!崩铉麋饕粫r口快,眉飛色舞地說出心生所想。
安欣然扶額長嘆,眼鏡下的眼皮一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琪琪,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嘛?。。?
李琪琪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巴,尷尬地笑笑。
“邵勳,別琪琪的胡言亂語,不用請客,沒必要鋪張浪費,我成爲(wèi)二辯手只是運氣好而已?!卑残廊挥X得沒必要爲(wèi)了爭一時之氣,而花費很多錢,這個不劃算。
安欣然因爲(wèi)媽媽的病,一直節(jié)省,如果就因爲(wèi)讓別人羨慕自己,嫉妒自己,她就真的覺得沒必要,她的幸福又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傅邵勳低下頭,看著安欣然乾淨(jìng)清澈地眼眸,沒有別的濃妝眼眸女子的做作,也許就是她身上這種品質(zhì)吸引著他,輕笑說:“老婆,你幫我省錢是好事,但作爲(wèi)你的老公也要請你的朋友吃頓飯,這是禮貌,不光請那幾個人吃飯,請你們?nèi)鐖F(tuán)的人一起吃飯,爲(wèi)你祝賀。”
“就是,欣然,你就別拒絕了?!崩铉麋鞑活娨夥胚^這個機(jī)會去打擊那些有事沒事就找她們麻煩的人,心裡暗暗爲(wèi)傅邵勳的霸氣點個贊。
安欣然掙脫出傅邵勳的懷抱,握住李琪琪地手,認(rèn)真地說:“琪琪,我不想用我的幸福去打擊別人,讓邵勳請你一個人吃飯就好,因爲(wèi)你是我最好的閨蜜,之前沒告訴你,是我的不對,就當(dāng)賠罪,我們就不要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再說,我現(xiàn)在只是成爲(wèi)二辯手,提前祝賀,萬一比賽輸了……”
“老婆,我相信你,不會輸,只會贏!”傅邵勳無條件的信任讓安欣然又泛起一陣感動。
“我……”
李琪琪剛說話,就被傅邵勳打斷,“老婆,你多慮了,以後請李小姐吃飯的機(jī)會多的是!還是說,你老婆你嫌棄我老,不能帶到你那些朋友面前?”傅邵勳重新?lián)ё“残廊坏难判缘纳ひ袈燥@得委屈。
安欣然一時間不知所措,她沒想到高冷地他,會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立馬妥協(xié),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和琪琪一起通知大家,說你錢多,請吃飯?!?
李琪琪看著他兩嗤笑一聲,雖然插不上話有失落感,不管怎麼說,欣然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爲(wèi)她感到開心。
安欣然目送著傅邵勳開著車遠(yuǎn)去,直到只看到車尾留下的灰塵,李琪琪在她眼前揮揮手,戲虐道:“安大小姐,該回神了?!?
安欣然臉頰微紅,輕扶眼睛,跟著李琪琪一起上完課,本想回家,接到社團(tuán)臨時通知,要開會。
安欣然擔(dān)心李琪琪會衝動找彭嘉意那羣人理論,特意叮囑她別意氣用事,什麼事情等開完會再說。
“今天把大家叫來,是想商量下這是高校聯(lián)賽比賽的事,我想聽聽大家的看法?!表n承運是韓家的小少爺,是學(xué)校的校草之一,人緣也好,所以辯論社的成員相對比其它的社團(tuán)的人要多得多。
“社長,你不是已經(jīng)做好安排了嗎?還來徵求我們的意見幹什麼?”彭嘉意不滿地出聲。
韓承運的脾氣再好,被彭嘉意當(dāng)這麼人的面數(shù)落,面子上過不去,臉色一沉,說:“彭嘉意,我是讓你來商量比賽的事,不是讓你來評論我安排人的事?!?
彭嘉意第一次見韓承運發(fā)火,熄聲不敢再說話,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得罪不起。
“安欣然和李琪琪兩個人怎麼沒來?”韓承運看了一眼在座的人,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微皺眉頭,發(fā)問。
“她們兩個恐怕是來不了了?!迸砑我庋垌靡獾剜托Γ氲桨残廊坏膽K狀,她心裡升起一絲快感。
“彭師姐,是怎麼知道我們來不了的?”李琪琪和安欣然一起走進(jìn)社團(tuán),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彭嘉意剛勾起的笑意僵硬在臉上,眼眸轉(zhuǎn)變,怒瞪著安欣然。
“欣然,你對這次比賽有什麼看法,我聽說今年高校聯(lián)賽來了很多高手?!表n承運及時出聲阻止彭嘉意,視線若隱若無的落在安欣然的身上,眼眸中有不清不楚的情緒。
社團(tuán)開完會,已經(jīng)到了傍晚,安欣然想著傅邵勳還在學(xué)校附近等她,跟李琪琪告了別,急著要出學(xué)校。
“欣然,等等?!表n承運想喊住安欣然,安欣然因爲(wèi)著急,沒聽見,只顧著往前跑。
韓承運疑惑著攔住了還沒走的李琪琪,問:“李琪琪,你知道欣然爲(wèi)什麼這麼急著走嗎?”
李琪琪好歹也是在談戀愛的人,明眼看出韓承運喜歡安欣然,不過有傅邵勳在,這孩子根本就沒機(jī)會。
“欣然??!她……她家裡有人來接她,她怕讓家人等久了,所以很著急?!崩铉麋鞔蚬鼗卮?,她也不算騙人,老公也是家人。
李琪琪沒再讓韓承運發(fā)問,趁他不注意,溜走了。
“等很長時間了嗎?”安欣然坐進(jìn)副駕,問。
安欣然因奔跑過猛,額頭上冒著細(xì)汗,大口大口地喘氣,傅邵勳好笑著看著她這副模樣,抽出紙巾,輕輕擦拭著她的細(xì)汗,拍著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沒等多久,你不用太急,以後慢慢走過來,你身體纔剛剛養(yǎng)好,不適合做劇烈運動,不管等多久,我都會一直在這裡。”
安欣然耳紅面赤,她發(fā)現(xiàn)傅邵勳最近的情話一筐一筐地,像李琪琪跟她描述的情場老手,轉(zhuǎn)念一想,傅邵勳大她十歲,怎麼可能會有談過戀愛。想到此,她心裡就堵塞得厲害,很難受。
“怎麼了?不高興了?”傅邵勳見她前一刻害羞,後一刻就黯然神傷。
“沒……沒有,我知道了,不做劇烈運動?!卑残廊换艁y地?fù)u頭,胡亂應(yīng)答。
傅邵勳薄脣微抿,精緻的眉間微動,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意,她有心事,不願意跟他說,總有一天,她會對他完全敞開心扉。
“這種運動沒必要做,晚上的運動可不可避免,我動就行!”傅邵勳貼近她的耳朵,輕輕呼了一口氣。
安欣然嬌奢地瞪了一眼傅邵勳,歪過頭看窗外,不看這個只會佔她便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