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這裡毀滅的原因了,但別的什麼,比如這裡爲什麼會變成幽靈屋,或者解決辦法,一字未提……
就好像解謎遊戲裡打開了日記本,除了劇情背景什麼也看不到。
那麼接下來去哪呢?該不會要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吧……誰給我點遊戲提示啊喂!
這樣的話,只能碰運氣找找關鍵的入口了。
地圖地圖地圖……對了,這個藏書閣裡有沒有地圖?說不定可以從地圖對比中找到不同的地方?
經過我仔細地亂翻,隨便抽出來的十幾本書裡面的7本都在首頁或尾頁畫著這裡的地圖。
……甚至還有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我趕快捋捋擋住眼的齊眉穗,研究起來這張古老的藏寶圖。
羊皮紙已經變成棕褐色了,上面用看不懂,應該不是通用語的古怪文字寫了13個詞。
最重要的是,這張藏寶圖畫的應該就是這個宅子。
用我手中的地圖,和這幾張對比的話,其中有8張有不同點,包括那張藏寶圖。
在折磨我的眼睛和腦細胞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找出了這些古怪的地方和那張藏寶圖之間的聯繫:
首先,根據陳舊的程度來看,可以很明顯地排出1號地圖、2號地圖、3號地圖、4號地圖、5號地圖、6號地圖和7號地圖;
然後,藏寶圖是最老舊的,它只在兩個地方做了小小的標記,在左上角的一個房間少畫了地毯,還有右下角的某個大屋子的地上多畫了一個石像;
那兩處地方分別和1號地圖和7號地圖吻合,而且每號地圖都是隻有一個地方不一樣;
而剩下的2、3、4、5、6號地圖,都是依次在那兩處地方畫的一條直線中的某個房間中央出現不同點。
最後……經過我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地尋找,發現所有和地圖有不同點的房間都——鎖了。
用大大的密碼鎖鎖的嚴嚴實實的。
看著窄小的門和比門大兩倍的巨大鎖頭,我黑線地回到了我們的房間。
看看手錶,剛好是兩點多。
看來我還沒遲到嘛,雖然我壓根兒忘了2:00集合的事情(喂……)。
“你們都發現了什麼?”我剛剛做到沙發上,維納就問。
我一邊吃了塊桌上擺著的蛋糕,一邊說:“關於這裡的歷史,還有一張藏寶圖什麼的。我順便把它們拿回來了。”
“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諾茵娜扶額,“我和利斯特找修女套了很久的話,知道了這裡有被巨大的鎖鎖住的房間,誰也不知道開鎖的辦法;院子裡有藍色的蜜蜂;年老的坎塔修女脾氣很壞,最好不要找她;胖廚子的鬍子在烤箱裡不小心烤焦了;這裡右下角被鎖住的房間夜晚會有幽靈……”
前面那些還可以理解,但是後面根本不是線索吧口胡!
“知道了……”維納黑線地點點頭,“我這邊也沒有什麼關鍵的線索,這裡的歷法簡直比瑪雅文明還亂有時候經常變,現在還有19種曆法正在使用,流行中的就有7種,根本沒辦法換算。”
“那麼,綜合一下的話,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諾茵娜說的‘巨大的鎖鎖住的房間’、‘藍色的蜜蜂’和‘夜晚的幽靈’。”維納用右手食指輕輕敲著桌面,“那麼墨蓿雅,你到底蒐集到什麼資料了?”
我興致勃勃地說:“這個教堂啊,它以前叫做聖戴倫戈勒大教堂,信奉一名叫做賽昂黛洛的牛奶女神。就是因爲信奉賽昂黛洛,戴倫戈勒發財了,建了這麼一座教堂。後來啊,他的二兒子和這個女神不合,就把這個女神給殺了,後來這裡就變幽靈宅了……”
“停、停、停,你有沒有關鍵點的?別來歷史八卦了……”維納抽抽嘴角,無奈地說。
“知道啦。”我聳聳肩,“我找到了7張地圖,一張是這裡大廳裡拿的標準地圖;還有7張是附在書後的地圖,和大廳裡拿的地圖不一樣;還有一張藏寶圖。”
我把那些地圖都連頁撕下來(書們,爲你們默哀……),攤開在桌子上:“你們看,不同點的話,藏寶圖有兩點。”
我在藏寶圖的兩點之間用鉛筆畫了一條淡淡的線,“然後,在這條直線上,剩下的地圖的不同點都在這些房間裡。”我又把不同點都一一圈出來,“按照顏色老舊的程度,這裡從左到右的不同點都在這條直線上。”
忙完之後,我用一種“來誇獎我吧,快來誇獎我吧”的眼神看著大家。
“哦,不錯嘛。”維納帶點頭,看向諾茵娜和利斯特:“你們倆問出來的鎖住的房間是不是就是這些?”
被忽視的我石化。
諾茵娜安慰地看了我一眼:“你做得很不錯啦……”然後對維納說:“的確就是這些房間。”
“好了,”維納伸了個懶腰,“那麼基本情況就是這樣:藏寶圖經過的房間會鬧鬼,而且那些地圖不是在一個年代裡畫,而且藍色的蜜蜂可能和這些有關。”
“而且那些房間很可能是密室的出入口。”我補充說,“而且藏寶圖上還寫了奇怪的字。”
維納眨眨眼:“我知道。這些文字,就拜託你畫下來問問修女們吧。”
我無語:“好吧。那麼理由呢?”
“什麼理由?”
“總不能讓我拿著文字就問吧。總得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啊!”
“哦,這種事情你自己想就好啦。去吧去吧。”
不要這麼不負責任啊喂!
鬱悶地走出房間,關上門。拽拽耳邊的頭髮,我糾結地想著亂七八糟的理由:要不說是在某個地方看到了?那也說不通啊,萬一她問在哪看到的不就沒的說了麼。最重要的還是這種語言的普及度,到底是這裡的密語,還是不少人都懂的古文呢?還是……
正在我靠著牆糾結的時候,有個修女路過,笑瞇瞇地問我:“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我張了張口,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拿過那張紙條,摸著下巴研究了一會兒,問目瞪口呆外加膽戰心驚的我:“你就是這張紙條看不懂嗎?小意思!看我的。”
然後,她拿了支筆,毫不猶豫地在那些詞下面寫下了通用語:秘密的、庭院裡的、解答、鎖、房間裡的、答案、的、用、密碼、要、藍色的、才能、這些。
“真是瑣碎啊……嗯,莫里艾達語一向這樣。”她聳聳肩,“喏,我厲害吧。”
我驚歎地說:“真厲害啊,謝謝……。”
同時,我在心裡長處一口氣,幸好幸好,維納把順序打亂了……而且,這裡的修女好親切啊。
回到房間,我得意地舉起紙條:“我厲害吧。”
“我們都聽見了……”諾茵娜黑線。
“厲害的是修女……”維納扶額。
“真麻煩。”利斯特撇嘴。
我無語。
“好吧,就算是修女的厲害,那麼,現在把這些答案揭開吧。”我鬱悶地把紙條放在桌子上。
維納仔細的看了看,說:“這樣子的話,正常的順序應該是:這些秘密的房間裡的鎖的密碼要用庭院裡的藍色的答案才能解答。”
“藍色的答案?”諾茵娜皺眉,“……蜜蜂?!”
維納想了想,遲疑地說:“有可能。但是,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密碼的答案也是這種文字……”
“然後又要麻煩咱們偉大的修女姐姐?”我接口說。
“所以……”
我無奈:“知道了。”
走出門,剛剛那個修女正在窗臺旁邊看風景,看見我過來,又笑著說:“又有麻煩了?”
“呃,那個,有沒有類似詞典一類的東西?我……”我猶豫地說。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啊。
沒想到她得意地點點頭:“沒問題,你等一會兒。”
她走進走廊,很快就拿來一本厚厚的詞典,放到我的手上,“你們的老師又提出奇怪又麻煩的作業了吧?嘿嘿,有了這本詞典,再多的莫里艾達語也不怕了。”
我立刻道謝,然後回到屋子裡。
“好熱心的修女。”維納忍不住說,“不過有了這本詞典,就方便多了。”
“好了,既然這要,我們就去找‘藍色的答案’吧~”諾茵娜興致勃勃地說,“庭院裡的藍色蜜蜂,我帶路。”
我們走到庭院,諾茵娜指著不停的飛的藍色蜜蜂說:“就是這些。”
我們仔細地觀察了這些藍色蜜蜂,總感覺和不同蜜蜂不太一樣,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回到樓上。”維納突然說,“到二樓的這裡。”
我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走啦走啦。”維納趕羊一樣地揮手,“上去你們就知道啦。”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知道答案的人都吊人胃口。”我一邊上樓,一邊向諾茵娜抱怨。
“但是隻要吊胃口就一定是討厭的,而且一般都是正確答案。”諾茵娜也忿忿地抱怨。
維納哭笑不得地從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指著樓下:“你們看。”
我們透過窗戶一看,都大吃了一驚:那些藍色的蜜蜂,分明是在寫字。
莫里艾達語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