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xiàn)在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不要在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駱離有些可憐的對著薄荷哀求道。
一聽見駱離這樣說原本已經(jīng)有些解凍的臉頓時又結(jié)了一層寒冰:“雖然你騙我是事出有因,但是這不能就代表我會原諒你,好了,我累了,二王子殿下您老請便吧。”
駱離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輕易的就能夠解決,看來他的成功之路還有很遠啊。
就在薄荷把駱離打發(fā)出去的時候,毓親王的使者已經(jīng)來到了大營……
這位毓親王使者來此地的目的顯而易見,自然是要勸拉克申出兵!
不過這次毓親王的計劃卻是要落空了。
拉克申又怎麼會派兵去幫助害死他女兒的兇手呢?
“可汗,我家王爺派我前來商量借兵的事情。”使者笑瞇瞇的拱了拱手,他認爲這三萬的軍隊已經(jīng)是手到擒來的了,所以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
“不用商量了。”拉克申冷著臉說道,顯然是不想跟這個使者多做糾纏,他現(xiàn)在能夠心中那澎湃的殺意就很不錯了。
不用商量了?
站在下面的使者一愣,臉上已經(jīng)開始流露出笑容,難不成這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看來今天這差事完成的還真是輕鬆無比。
“回去吧。”拉克申揮了揮手,顯然是不想再看見底下站著的那個使者。
回去?
使者微微一愣,這軍隊還沒給他呢,怎麼就讓他回去呢?
這可汗不是逗他玩兒的吧?
不過看拉克申的樣子不像是逗他玩兒的樣子,怎麼這樣?之前不還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шωш ▲ttκд n ▲c ○
“可汗,那軍隊調(diào)度指揮權(quán)……”使者試探性的問道,要是他這樣不清不楚的回去覆命,毓親王估計會直接宰了他的。
一直強忍著怒氣的拉克申終於忍不住了,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你們竟然還有臉管我來借兵?”
使者被拉克申突然爆發(fā)的怒氣嚇得微微發(fā)抖,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得罪這個沃斯族的可汗了。
拉克申怒視著下面的使者:“回去告訴元秀那個混蛋,賽罕的仇本汗一定會親手爲他報,叫元秀洗乾淨脖子等著。”
使者一聽到拉克申說報仇就知道,王妃真正的死因這個沃斯族的族長恐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此時他的冷汗已經(jīng)浸溼了衣服,生怕拉克申一怒之下會殺了他。
“可、可汗……”使者嚇得雙腿已經(jīng)開始顫抖,這怎麼突然變化的這麼快,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
“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拉克申甩了甩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那個可憐的使者被幾個大漢夾著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使者暗自慶幸著撿回來一條命,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他現(xiàn)在要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毓親王……
一個時辰後。
“你說什麼?”毓親王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原本光滑的桌面瞬間佈滿了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
使者跪在下
面冷汗涔涔,面對著毓親王的怒火他頭皮都已經(jīng)發(fā)麻了:“可、可汗說……不會出兵。”
“爲什麼突然會這樣?之前不是說會出兵的麼?”毓親王現(xiàn)在腦子裡一團亂,之前所計劃好的一切都因爲拉克申不出兵而打擊的粉碎。
看著已經(jīng)在暴走邊緣的毓親王,跪在地上的使者都快要哭出來了:“沃斯族族長已經(jīng)知道了王妃真正的死因。”
聽見使者的話之後,毓親王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之中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也變得暗淡許多:“混賬,你說,怎麼會這樣?”
“王爺……屬下實在不知啊。”看見毓親王這個樣子跪在下面的使者不由的開口叫了一聲,現(xiàn)在可不是消沉的時候啊。
毓親王猛地清醒過來,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狠厲:“來人,派一隊精騎,我要夜探沃斯族的大營。”
“是。”那使者應(yīng)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就在毓親王準備派人去偷襲沃斯族大營的時候,阿木爾已經(jīng)帶著不少將士偷偷的潛入了毓秀城。
原本沃斯族人生地不熟是不可能在不被毓親王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成功的潛入毓秀城中的,但是別忘了還有駱離這麼個熟知毓秀城的萬事通在呢,潛入毓秀城自然是不在話下。
阿木爾帶著這一隊人馬都是武功高手,因爲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肯定要跑路,一般的將士跑到一半難免會體力不支,所以這一次派出的都是精英。
一行人趁著夜色在房頂上穿梭,已經(jīng)入夜了的毓秀城自然是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些在房頂上趕路的人。
一行人快速的摸到了毓親王府,若是想要來個動靜大一點的騷亂,最好的選擇無疑就是毓親王的府邸。
若是將這兒一把火燒了,相比就算是毓親王再好的性子也會立刻暴走吧,況且毓親王還沒有那樣好的性子。
一隊人成功的摸入了毓親王府,此時毓親王一片平靜,衆(zhòng)人抱了些甘草放在屋子外面鋪好。手中的火摺子一晃一簇火焰就飄落在乾草上。
乾草再加上這乾燥的天氣,或很容易的就燃起來了,看著熊熊燃起的大火,阿木爾他們才滿意的離開。
佈置好一切的毓親王剛想帶著一隊精騎去偷襲沃斯族,卻沒有想到一個將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毓親王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顯然是埋怨他現(xiàn)在還來找自己。
“王爺,大事不好了,王府失火了。”那將士焦急地說道。
“什麼?”毓親王簡直難以置信,剛剛被沃斯族族長拒絕之後,王府竟然又失火了,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麼?
毓親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偷襲沃斯族的事情了,王府裡面囤積著八萬大軍的糧草還有一些藥材,這些都是損失不得的……
毓親王府著火的時候,鳳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臉上的神色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一般。
“少主,毓親王府失火了。”羽飛境跪在鳳九面前,低聲的回稟著。
“知道是誰放的
火麼?”鳳九的樣子顯然是並不在意,拿起面前的酒仰頭灌了一大口,聲音嘶啞的問道。
“據(jù)十三彙報,是沃斯族乾的,不過……”羽飛境說到這兒的時候欲言又止,彷彿是有什麼忌諱一樣。
鳳九瞇起桃花眼掃了一下跪在身前的羽飛境:“把話說全了。”
“是。”羽飛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偷襲的法子彷彿是薄荷小姐告訴沃斯族族長的。”
鳳九自然是知道羽飛境口中的‘薄荷小姐’是何許人也,握著酒壺的手掌不斷搖晃著,最後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讓十三繼續(xù)盯著吧,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們就看著。”
“是。”羽飛境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鳳九的眼前。
那個女人被沃斯族抓走之後竟然還能夠活下來,當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心中的好奇也是同時增加,看來薄荷身上有不少秘密吧?
毓親王回到毓親王府的時候大火已經(jīng)被撲滅,可是原本雄偉壯麗的王府卻已經(jīng)只剩下斷壁殘垣。
前所未有的怒氣瞬間席捲了毓親王,一把抓起站在面前的管家厲聲問道:“究竟是誰放的火?”
“奴、奴才也不知道,等到奴才發(fā)現(xiàn)走水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被毓親王抓住的管家嚇得已經(jīng)語無倫次。
毓親王一把將管家扔在一旁大步的朝著院子裡面走去,他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他的糧草還有藥材,這些纔是重中之重。
等到毓親王趕到倉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充滿了倉庫的糧食和藥材卻已經(jīng)變成了滿滿一倉庫的焦炭。
毓親王以爲雖然會有些損失,但至少會留有一部門,沒有想到這一把火卻是將倉庫裡的東西焚燒殆盡。
站在毓親王周圍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毓親王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息,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沒想到卻在一把大火中焚燒殆盡。
“來人,備快馬立即去購買糧草,不管用什麼手段,務(wù)必在明天之前將糧草備好。還有,明天開始向南進攻!”毓親王冷著臉下達一系列的命令。
原本依照著毓親王的意思,是在聯(lián)合沃斯族之後才逐漸朝著南邊攻打城池,可是沃斯族的不幫助和糧倉的失火不得不讓毓親王將這一切都提前,現(xiàn)在爭取的只有時間。
在距離毓秀城幾裡地之外樹林中站著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站在樹梢之上,遠遠眺望著毓秀城的方向。
剛纔得那場大火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不得不說再看見大火的一瞬間他心中還有一絲的痛快。
突然男子的周圍起風(fēng)了,雖然很微弱,但是白衣男子依舊感覺到了。
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樹幹上有一個黑衣男子單膝跪在樹幹上。
“主上,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失火的是毓親王府。”跪在樹幹上的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梅靜奇,能讓他稱呼爲主上只有元幀。
“哦?竟然是毓親王府?”元幀此刻顯得有些驚訝,臉上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高貴笑意:“看那火勢,想必他一定損失慘重吧,真是可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