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宇殿對她的事情基本上是瞭如指掌。
現在出現分歧了,十有八九是因爲上次說的那個離家出走的事情。
頤森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安安靜靜的看了他一會,舒宇殿纔開口。
“是不是我逼她太近了?!崩u會讓她想要出現他逃離的心態。
他仰頭,把整杯紅酒灌入體內,醇香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再重重的刺進心臟。
血紅色的紅酒變成血,麻痹著心臟的痛經。
頤森皺著眉看著他毫無品嚐而言,一大清早喝酒,真的不好的。
可是……
算了,他可能心情真的不好吧。
現在他也只能皺著眉看著他把一瓶紅酒如牛飲般的灌下喉嚨。
頤森仔細的想了想,才得出一個結論:“小別勝新婚?!?
舒宇殿又把一杯酒灌下肚子裡,倒滿,才轉頭,微醺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他,嘴裡咬著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小別勝新婚?”
腦中被酒精暫時的麻痹了,無法思考。
“你和她天天在一起,就算是喜歡上他了,也會沒感覺。”
“因爲你在她心中的存在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在他說話的那麼一點點時間裡,舒宇殿已經倒了十幾杯紅酒灌進肚子裡面了,一整瓶紅酒已經到底了。
“呵,是嗎?”舒宇殿冷漠的反問,不停的搖晃在手中的紅酒。
液體在玻璃高腳杯上面不停的搖晃,舒宇殿微微擡起手拿著酒杯的手,透過玻璃杯,看著正對著他的那一盞昏黃的燈光。
另一隻手慢慢的擡起,輕輕的擦拭杯口處。
“恩。”
“若是她再也不回來了呢?”
可是他怕放她出去之後,她,會忘了回家的路。
到時候,他怎麼辦?
倏地,舒宇殿手中的玻璃杯被捏碎,杯中的紅色液體流在他受傷的手上,整條繃帶上都是紅色,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紅酒還是他的血了。
頤森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無奈的看著他手中的傷,又自虐了。
頤森低頭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想了想,才說:“這裡是她的家。”
這幾句很簡單,這裡是她的家,她不會連家都回的。
若是現在不暫時放她飛,只怕她的反應會越來越激烈。
他們之間只怕越來越……
莫名的,聽到他們之間會產生分離,他心底深處,被掩埋的欲/望在咆哮。
頤森快速的低下頭,掩蓋眼中突如其來的狂念,幸好舒宇殿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身上。
“只是家嗎?”
一直以來,難道在她的心中,他只是她的親人嗎?
他以爲他近水樓臺能先得月,可是誰又知道,她的想法會不會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十七年來,她過得都太純粹了,萬一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迷惑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醉了,許他真的應該醉一場,才能把腦中偏激的想法給清除掉。
“你還記得上次我對她的催眠嗎?”
頤森擡起頭,摒棄心中其他的想法,認認真真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