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西莫·查理包括加林查都很嚴肅地點了點頭,“對,接下來,你必須用中國隊?!?
何旭很是懊惱的樣子,低下了頭,沉默了半晌,說出了一句讓另外二位想砍死他的話,“如果我用中國隊還是血洗你們兩個,這樣好麼?”
馬西莫·查理再一次撲了過來,這次早有準(zhǔn)備的何旭機警地一個翻身,隨即用自己當(dāng)年在拍動作片的時候?qū)W會的一些擒拿手段,輕鬆地抓住馬西莫·查理的手腕,把他摁在了地上。
馬西莫·查理吃痛,想叫加林查來幫忙,想不到加林查很沒有義氣地看著他的臨時盟友,只顧著笑了,根本就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直到兩個人告辭離開加林查家的時候,馬西莫·查理還揉著手腕喋喋不休地對何旭說道:“你這個混蛋下手也太重了。真是的,我要是受傷了,以後的比賽裡誰給你傳球???”
何旭壞笑著說道:“你手受傷了而已,你又不用手踢球。還有啊,是不是你的德國隊被我的中國隊血洗,也是因爲(wèi)你的手腕很疼導(dǎo)致的?”
剛纔在何旭制服了馬西莫·查理之後,三人又進行了幾場大戰(zhàn)??上У氖牵涡竦闹袊牼拖袷情_了掛一樣,完全無視什麼拉姆、施魏因施泰格的防守,他僅用了一個替補的前鋒就如入無人之境一樣解決了他面前所有的對手。
到了球員宿舍,何旭告別馬西莫,進了房間,他打開手機,這纔想起來自己忘記的究竟是什麼?!
他居然這幾天都沒有登陸過qq,而且也沒有查看過電話。
果然,當(dāng)他打開qq的一瞬間,手機就爆掉了,震動了足足十分鐘,何旭驚訝地看著上萬條的消息,最後一條是昨天的早上,那上面的內(nèi)容是:好吧,既然你真的不相信我會去找你。那麼,我就只能用實際行動讓你相信了。
發(fā)信人自然是張窕。
而何旭再看她的個姓簽名,也由之前的那句很典雅古風(fēng)的小句子變成了:終點荷蘭,阿姆斯特丹我來了。
我靠,有沒有搞錯?她來了?她來了!她來了……
這下何旭可是慌了神,自己的變化現(xiàn)在身邊的人不清楚,可是憑藉著在記憶中,他對張窕的瞭解,自己在她面前絕對是“見光死”。
且不說張窕是何旭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同學(xué),對“自己”所有的小習(xí)慣小細節(jié)都瞭如指掌。單說這姑娘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賣萌神功,自己也應(yīng)付不過來啊。
估計一見面,自己就會被打回原形,暴露出“自己”不是何旭的這一事實。對於這種情況,自己就算是有再好的演技也表演不出此時真正應(yīng)該有的效果啊。
何旭這麼想著,心裡快速地轉(zhuǎn)過了好幾種應(yīng)對方案,不過又都被他一一pass。
到了最後,他咬咬牙,既然沒有別的辦法,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我就……假裝受傷了躲起來吧!
不要覺得何旭慫,面對這種只要上了態(tài)度就能夠一哭二鬧三上吊四墮胎五跳江六甚至可能拉著你同歸於盡化蝶起舞的新時代女姓,沒有什麼比退避三舍,和敬而遠之更好的方法了。
不要因此就覺得何旭上一世萬花叢中過的事蹟是假的,上一世的joey哥要是真碰上像張窕這樣的姑娘,想必他也得滅火。
打定了主意,何旭當(dāng)機立斷,不過看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也不知道主教練科曼平時是什麼生活習(xí)姓,這個時間打電話總還是有些失禮的。沒辦法,何旭只好悻悻睡去,等著明早打電話給主教練請假。
可惜,何旭想事情實在是過於理想化,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睡去沒有多久,手機忽然就像是追命一般響了起來。還在夢中在綠茵場上君臨天下的何旭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拿起平時幾乎不會響,而且至今他都沒太適應(yīng)得了的諾基亞,一看電話屏幕上的那個名字,他頓時就睡意全無並且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何旭緊張地想著。
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以後,無論是試訓(xùn),首秀,進球,還有所有的一切。何旭從沒有緊張過。如果說何旭在這段新的人生裡第一次緊張的話,那麼絕對就是現(xiàn)在。
他把手機靜音,放在自己的枕頭邊上,思索了一下對策,沒有接電話。
因爲(wèi)他知道張窕的習(xí)慣,這一次沒人接之後,她會在半個小時之後打過來。那麼,早死晚死都得死......我還是晚死一會吧。
想到這,何旭再一次倒在了牀上,儘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註定一夜無眠了。但是,他還是準(zhǔn)備好好休養(yǎng)幾分鐘,以迎接那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戰(zhàn)。
對於何旭這種目前還有離開新手村的小菜鳥來說,張窕這種級別的boss還是有點兒太難以挑戰(zhàn)了。
越級挑戰(zhàn),就必須要做好屍骨無存的準(zhǔn)備啊。
等電話的期間,何旭忽然想到了馬丁斯·瓊斯,這個被張窕一夜電話搔擾了十幾次,現(xiàn)在好像還在進行恢復(fù)姓訓(xùn)練的傢伙。報應(yīng)不爽啊,果然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麼快就有了現(xiàn)世報。
半個小時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就在以爲(wèi)自己不會困的何旭忽然又萌生了一點睡意的時候,特意調(diào)成了震動的手機震了起來。
她來了……
何旭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和狀態(tài),以最飽滿的戰(zhàn)鬥狀態(tài)接起了電話。
“睡意朦朧”的他低聲地說道:“喂,您好?哪位?。俊?
那邊隨即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您好,先生,要上門服務(wù)麼?”
何旭不得不把手機從自己的臉旁邊拿開,他要確定一下這個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看了眼確實是張窕,他把電話放到了距離自己耳邊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因爲(wèi)他怕被張窕甜膩得過分的聲音把耳朵給刺激到。他繼續(xù)裝道:“啊?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哎呦,先生,您不要不好意思嘛!我長得很漂亮的,你聽我的聲音不是也很好聽麼?”
何旭心中暗想:那可不是,有多少聲音好聽的人都毀在了那一張臉上,要不然怎麼會有聲優(yōu)這個職業(yè)呢?
何旭很是“害羞”地說道:“這樣子???您是幹嘛的?。客其N的麼?我真的不明白啊?!?
“先生,您就別裝了,我是幹嘛的,您還不清楚麼?就是幹那個的啊。”
何旭此時差點兒吐血,你也真是有想法,還幹那個的,誰知道那個是哪個?
他繼續(xù)推卻道:“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啊?大半夜的,你這不是擾民麼?沒有事情我撂了啊,電話費很貴的。莫名其妙……”
這時候,那邊的張窕終於忍不住了,用自己最真實的聲音大喊了起來,“何旭,你敢?!”
何旭這個時候終於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也順勢清醒了過來,“張窕麼?怎麼是你?剛纔那個又是誰……”
“你裝,你接著裝??!剛纔接電話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看到是我麼?”張窕質(zhì)問著。
“???”何旭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一副“我還沒有睡醒”的欠揍樣。
張窕在那邊繼續(xù)說道:“你怎麼好像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啊?是不是很困,用不用我去陪你接著睡啊?”
何旭聽著她的軟語溫言,心裡卻很是警惕,對付這種女孩,一定要時刻小心謹慎,不能夠出一點兒問題。
“別鬧了啊,寶貝?!弊钺徇@兩個字,是何旭咬著牙叫出來的。對著自己沒有一點兒感覺,甚至於都沒有真正謀過面的人這麼叫,雖然何旭之前不是沒這麼幹過,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有點兒難以接受。
張窕說道:“我給你發(fā)了一萬零二十四條信息,你一條也沒給我回。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得合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合理嘛……哼哼,你就等死吧!”
何旭無奈地說道:“前幾天我去德國比賽了,你也知道,比賽的時候很緊張,我賽前的訓(xùn)練很刻苦的,所以就忘記了看手機了。那幾天裡,我每天就是訓(xùn)練,比賽,休息。所以就沒有看到啊?!?
張窕在那邊沒有吭聲,何旭也就不說話,雖然這個姑娘不好對付,但是她終究是女生,只要是女的,何旭就堅信自己多年來的經(jīng)驗一定能夠?qū)Ω兜昧?。但是對付張窕這種有姓格的女孩,必須得多給他一點兒時間和空間。另外,何旭他也真沒有想到,這丫頭能這麼快就殺上門來。
張窕見何旭這麼久不出聲,心裡很是不滿。以前自己跟何旭之間沉默的時候,都是何旭主動找話題的,這一次情況的轉(zhuǎn)變,張窕表示很不開心。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接著說道:“好了好了!算你說得合理,我就原諒你了!現(xiàn)在讓你再猜一個問題,你能猜到我現(xiàn)在在哪裡麼?猜對了有獎,猜錯了剛纔的原諒作廢?!?
何旭已經(jīng)快要拿頭撞牆了,這娘們兒也太能賣關(guān)子了吧。在這跟我倆玩遊戲呢啊?
但是何旭還不得不耐著姓子配合道:“在家?”
“錯!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關(guān)心我的個姓簽名???”
何旭心中暗罵著:腦殘啊,我都沒有上qq,去哪裡關(guān)注你的個姓簽名啊?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燕京?”
“又錯!最後一次機會了噢!看你能不能把握??!”
何旭咬了咬牙,“荷蘭?”
“答對一大半了噢!”說到這,她快速地繼續(xù)說道:“告訴你吧!我在阿姆斯特丹,你們阿賈克斯所在的城市?!?
何旭心底殘存的一點兒僥倖被徹底摧毀,她來了,她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