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以柯的耳邊,陳母忍不住眼淚掉下來,聲音哽咽的開口。
“對不起兒子,即使遇到我這樣的母親,你還依舊在身邊,謝謝你,謝謝你兒子。”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和曾經(jīng),陳母的心理全部是滿滿的懊悔和自責(zé),如果早些覺悟,她絕對不會那樣做,那麼現(xiàn)在結(jié)果肯定就會不一樣了。
陳母這樣的反應(yīng),是陳以柯張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遇見和看見過的,內(nèi)心裡早已經(jīng)不是滋味兒。
機場裡這樣的場面太正常了,這樣的畫面也太多,但是對於陳母和陳以柯,還是第一次,第一次來自母親和兒子的親密接觸。
但是從他們的反應(yīng)能看出來,他們的動作和表情是多麼的僵硬和不自然的。
這是來自一對陌生母子的重新認(rèn)識。
機場裡已經(jīng)開始廣播開始登機的消息了,陳父來推陳母過安檢,對這樣的畫面很滿足。
“也不是去什麼遙遠(yuǎn)的地方,就是回了鄉(xiāng)下,到時候以柯可以常?;貋砜纯淳褪橇?,不要搞得氣氛這樣凝重的。”
在陳陳以柯的注視之下,陳母和陳父上了飛機。
靳暮歌和靳母也開始準(zhǔn)備要走了,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是兩手空空的,現(xiàn)在走了,一樣是兩手空空的。
在離開之前,靳母要求去一樣陳家老宅那邊,陳父那天的話烙印在靳母的心理,年輕時候的事情,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但是還是想要去看看,去看看陳父說的那個荷塘。
於情於理這是陳家的老宅,靳暮歌都要通知陳以柯的。
陳以柯再次出現(xiàn)在靳暮歌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褪去了那頹廢的樣子,只是胡茬青澀,整個人消瘦的樣子烙印在了靳暮歌的眼睛裡。
穿了一套黑色的正裝,看得出來來的有些匆忙,像是剛剛從什麼正式場合退下來似的。
陳父陳母不再在這裡居住,陳以柯也不會回來了,這個地方現(xiàn)在是空著的,陳以柯開了門,靳暮歌將靳母推進去。
入眼就能看見
荷塘,看得出來是陳父修建的,因爲(wèi)陳父是一個手工細(xì)膩的人,這些能看出來完全是手工弄出來的。
果然如陳父所說,已經(jīng)是冬天,荷塘裡的水都已經(jīng)結(jié)冰了,哪裡還能看見荷花的影子,只是能見到塘底的淤泥,明年大概就會重新長出來了。
聽陳父說的那些,大概知道這個荷塘的由來了,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一個荷塘邊。
沒想到陳父的執(zhí)念能這麼深,保留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拆掉。
“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
靳母突然開口,靳暮歌知道她是在懷念什麼,便一聲不響的出來了,只留靳母獨自在塘邊坐著,陳以柯立在門外的牆邊,正抽菸。
靳暮哥是很少看見陳以可抽菸的,不知道爲(wèi)什麼,現(xiàn)在這樣看著陳以柯抽菸的樣子,竟然生出些許落寞來了。
心還是不由自主的被牽引了。
陳以柯發(fā)現(xiàn)靳暮歌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他,便把手裡的煙掐滅了。
一別數(shù)日之後,兩個人這樣面對面站著,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靳暮歌打了一個噴嚏,現(xiàn)在的天已經(jīng)足夠的冷,而且今天還是陰天,即使靳暮歌穿的足夠多,還是被凍著了。
靳暮歌吸吸鼻涕,頭頂?shù)墓饩€一暗,還帶著溫度的外套就罩在她的身上了。
外套還帶著陳以柯身上的氣味,就鑽進靳暮歌的鼻息裡去,說不清楚的滋味兒。
“不用,只是有點感…….”
陳以柯里面只穿了一件襯衫,靳暮歌想要把外套還回去,陳以柯放在靳暮歌肩頭爲(wèi)靳暮歌披上外套的手還沒有拿下來,那迫人的溫度和氣息,已經(jīng)捱得非常近,靳暮歌只好閉了嘴。
她還是瞭解陳以柯的,知道既然他已經(jīng)做出來的決定是不能更改的,也害怕繼續(xù)這樣僵持下去,會讓她早已經(jīng)鑑定的心重新陷入迷茫。
靳暮歌覺得暖了一點,而陳以柯始終沒說一句話,只穿了一件襯衫的陳以柯看上去似乎也不冷,不知道是不是隻是看著
的那樣。
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靳母要走。
看靳母的眼睛,知道是哭過了的,誰也不提,車子就開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陳以柯的車像是護送一樣,一直在他們的車後面,靳母看在眼裡。
“告訴他了嗎?”他們已經(jīng)定下來出國的消息。
靳暮歌搖搖頭,本來是想要開口的,但是想要說出來的時候仍然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沒有,不知道怎麼說,也許他並不想知道也說不定,很快就是兩個沒有關(guān)係的人,告訴不告訴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只是一想到他的車還在後面跟著,心裡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靳母知道靳暮歌的決心已經(jīng)下定了,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他們在到達賓館的時候,陳以柯的車子拐了彎,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本來發(fā)現(xiàn)什麼都沒有,也不需要刻意準(zhǔn)備的,但是一旦決定了要走,才發(fā)現(xiàn),想要告別和需要告別的人還有很多。
什麼都沒有留下,至少還有一些好朋友。
在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決定開一個小小的聚會,在聚會上統(tǒng)一告訴大家這個消息。
聚會很簡單,不隆重,只是該通知到的人都通知到了,既然來了一趟,結(jié)交了人心,總是需要告別的,這世間,唯有真心不能辜負(fù)。
只要是靳暮歌能想到的,關(guān)係很好的,靳暮歌都請過來了,晚上在一家不算高擋也不算大的餐廳裡。
因爲(wèi)這樣符合各個階層的身份,除了有錢人,還是比較接地氣得,來的時候就不是富貴人,所以走了也要辦的簡單實在。
當(dāng)之前雜誌社的同事們,包括楚襄欽和李悅,另外還請了白露和林溢瀧,大概能想到的都請來了。
在真相出來之後,能接到靳暮歌邀請的消息,大家的心裡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不會是什麼單純爲(wèi)了放鬆的好事情。
都聚集起來,氣氛不算是高的。
“怎麼了大家,想吃什麼還是有什麼要求的,倒是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