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應(yīng)著林母的聲音,林溢瀧一下子就跪下來了,非常乾脆的直接跪在白父的面前
這樣的聲音和這樣乾脆的動作,令白母和白露都心驚了一下,不明白這直接上來就跪下是怎麼回事。
林母的臉上卻是絲毫沒有什麼別的樣子,只是一臉的歉疚的神情,很是懊惱的樣子,也很虔誠。面對著白父開口。
“在這裡,我兒子必須向您磕頭認錯,這件事情是我兒子做的不對了。”
林溢瀧直挺挺的身子跪著,完全沒有羞惱和不好意思,只是這樣跪直了身子,臉上也寫著虔誠兩個字。
白父知道這是要幹什麼,倒是做得非常合理,這一點倒是令白父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們白家有白家的規(guī)矩,你們林家上門來道歉是應(yīng)該的,這個道歉我收下了,但這不代表會有什麼改變。”
白露此刻的心敲得像是擂鼓一樣明顯,她現(xiàn)在明白過來,林溢瀧是跟他母親一起上門來求親來了,眼眶更熱了,這樣的誠意,她不知道是不是在飽受了這樣的親情冷暖之後,讓她覺得無比的暖心的緣故。
林母知道白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現(xiàn)在來承認錯誤也不會促成這樁婚事,無論怎麼樣,也不會同意的。
乾脆開門見山。
“不瞞您說,我這次上門來,就是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一是專門上門來道歉求原諒,另一個就是上門來求親來了,不管怎麼樣,事情發(fā)生了,而且兩個孩子情投意合,現(xiàn)在露露也有了身孕,有了我們林家的血肉,我是不能看著這件事情坐視不管的,那不是我們林家的做法。”
白父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誰告訴你這個孩子是你們林家的?”
從白露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之後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過白家的門,他們又怎麼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他們林家的?
白露倒吸了一口涼氣,現(xiàn)在父親是不想要承認這個孩子是林溢瀧的,但
是,但是即便是她現(xiàn)在心急如焚,也不能當(dāng)著自己父親的面說清楚。
林母笑了。
“這個孩子是不是林家的,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我現(xiàn)在知道白家已經(jīng)跟陳家取消了婚約,如果這個孩子是陳家的,我想陳家也不會放任自己的骨血不管吧?”
言下之意便是這個孩子不可能不是林家的,如果不是林家的,也不是陳家的,那麼是不是從另一方面說明他們家的女兒有問題呢?
白父吃了啞巴虧,自然是不敢再說些別的。
“我實話告訴你們,無論你們今天怎麼求,怎麼說,這件事情也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把女兒嫁到你們林家去,我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林母微微的斂起氣息來。
“雖然我們林家的家世是比不過你們白家,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是能給你們白家?guī)砗锰幍模莾蓚€孩子是真心的,情投意合,難道你願意看著兩個孩子被棒打鴛鴦嗎?我們做父母的是爲(wèi)了什麼,不過是爲(wèi)了兒女們的幸福,只要他們過得好,我們怎麼樣都可以,我雖然不能給露露什麼奇珍異寶,但是我保證我能好好待露露,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
白父不以爲(wèi)意。
“我們家的女兒,無論到了哪一家都是隻能有更好的待遇,爲(wèi)什麼偏偏要選你們林家?你也知道我們自古以來就有門當(dāng)戶對,媒妁之言的說法,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算是門當(dāng)戶對嗎?”
林母將身子站直了,微微的向著白父鞠了一躬,這樣的場面,是一般人不能受的起的,林溢瀧著急了,幾乎立刻要把母親扶起來,林母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這個禮行完,用腳踩了林溢瀧一腳讓他在這裡好好的跪著。
白父被林母這樣的舉動大驚。
“你這是做什麼?”
林母卻是絲毫沒有難堪的樣子對著白父。
“我老身就當(dāng)是替孩子們請求你了,雖然不能門當(dāng)戶對,但是我們溢瀧絕對不是吃軟飯的,他有本事,並且自己正在努力,您以後看他的
表現(xiàn)就行,如果他對著露露不好,沒有上進心,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媒妁之言的話,我親自上門給你們求親,我會把家底全部帶了來,順便讓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出面來當(dāng)媒人怎麼樣?”
白父受不了林母這樣的大禮,因爲(wèi)林母的歲數(shù)比白父白母的歲數(shù)大,站起身來。
“事情還沒有到我同意的地步,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什麼媒妁之言的話說的都太早了,現(xiàn)在我沒讓人把林溢瀧打出去就已經(jīng)是給您面子了,這門親事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現(xiàn)在還是趕緊回去吧。”
林母這樣懇切的言語被拒絕了,白露看不下去了。
“父親…….”
著急的語氣,在觸到白父的目光之後,生生的嚥下去。
林母倒是也不著急也不惱怒,直接將手裡一直帶著的兩盒酸菜放在桌面上。
“既然現(xiàn)在不同意,那我也做好了等待的準備,我相信您總有想明白的那一天,我相信您也是個愛孩子的人,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孩子難受的,我親手做的,沒什麼特別,也不怎麼值錢,但是這恐怕是露露現(xiàn)在最想吃到的,等露露吃沒了,我還會讓林溢瀧送過來,想吃什麼就直接跟我說,我手藝還不錯,也瞭解孕婦的好喜,我會親手做給露露吃。”
然後旁若無人的看著白露。
“這些不要放著,儘快吃了,這是我給我孫子的,所以一定要吃,有什麼想吃的,都跟我說,想盡辦法我也會給你做過來的。”
說完,就顫顫巍巍著身子出門去了。
林溢瀧還在跪著,看著母親的身影,於心不忍,正欲起身要去送母親的時候,就聽見林母的聲音從背後發(fā)出來。
“好好在這裡跪著,直到同意爲(wèi)止,你做了錯事,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這是我交給你的作爲(wèi)一個男人的職責(zé),不用管我,我能來我就能走,好好在這裡求得原諒爲(wèi)止。”
林母顫顫巍巍著身子離開了,那桌面上的兩盒親手做的酸菜讓人看起來就有食慾,白父則是恨不能直接扔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