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的話,像是炸彈一樣在瑞秋的世界裡炸開了。
“胡說!”瑞秋直截了當?shù)姆駴Q了他,“我姐姐是這世界上最疼愛我的人,又怎麼會這樣對我呢?”
陳以柯肆無忌憚的眼神看著這樣幾近崩潰的瑞秋,內(nèi)心裡長久的怒火才得以平息了。
“這恐怕要問問你姐姐了?!?
瑞秋的腦袋要炸開了,不斷地回放著陳以柯說的話,在這種時候,她應(yīng)該選擇相信自己的姐姐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觸及到陳以柯的目光時,就像看到了真相一樣的心慌呢?冥冥之中好多的反應(yīng)似乎正在印證自己飄忽的情緒和陳以柯的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陳以柯的私人電話響了,陳以柯皺眉,因爲這個電話響了,只能是一個人。
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陳以柯的心沉下來。
電話接起來,只幾秒鐘的時間,陳以柯就掛斷了,眸光裡染上了一層冰霜,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著,徑直走向瑞秋。
“恐怕要提早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了?!闭f完,毫不留情的提起瑞秋的胳膊,拖拽著一直下樓去。
門口早已經(jīng)準備了車在等,陳以柯吩咐陳越,“聯(lián)繫瑞夏?!?
瑞秋幾近崩潰的邊緣,聽他說聯(lián)繫瑞夏,幾乎瘋了一般流著眼淚祈求著陳以柯。
“不,我不能這樣見她?!?
她還吃不準,她的心還在爲剛纔的話慌亂不已,她害怕,事情真的如陳以柯說的那樣……
陳以柯絲毫不爲所動。
剛纔電話裡說,靳暮歌被前來檢查的醫(yī)生挾持了。
醫(yī)生是陳以柯親自帶過來的,每天兩遍給靳暮歌檢查身體狀況,那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是一個人乾的。
瑞夏!
陳以柯的車就直接開去了瑞夏的家。
一個坐落在森林裡的城堡,這裡的環(huán)境相當?shù)那逵暮蜕衩?,令怎麼樣的秘密都不會輕易地泄露出來。
陳以柯的車到達的時候,大門緊閉,陳以柯耐著性子等著人前去通報,過了好長的時間,纔有人回過話來。
“瑞總說她沒有時間。”
瑞秋心裡鬆了一口氣。
陳以柯坐在後座的眼睛都沒擡一下,始終是閉目養(yǎng)神的狀態(tài),只淡然而有力的一句。
“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弟弟的忌日!”
說完,不等那人再去稟報,瑞秋就急著叫起來。
“她沒有弟弟,她只有一個妹妹,那就是我,瑞秋,瑞秋!”
守在門口的保鏢聽見瑞秋的聲音,自然大驚失色起來,把車子團團圍住的同時,趕緊去通報了瑞夏。
這回,倒是以很快的時間回來,將大門打開,陳以柯的車子就開進去。
瑞夏的算盤打得響,可是聽到瑞秋就在陳以柯手上的時候,瑞夏的心被狠狠地揪住。
看見前來的人,還是早上見到的樣子,身旁多了瑞秋,那細白的脖頸上,紅紫色的印子明顯,瑞夏的眼閃過兇狠之色。
“我們不過早上才見過面,陳先生現(xiàn)在這是何必這麼著急見我呢?”瑞夏的話是對著陳以柯說的,一雙眼睛卻是放在瑞秋的身上。
陳以柯的身後,陳越一路上壓著瑞秋。
“我以爲是瑞總太想達成協(xié)議,纔出此下策,靳暮歌呢?”陳以柯直言。
既然陳以柯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陳以柯已經(jīng)知道了靳暮歌就在她這裡,她在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畢竟……
瑞秋還在他手裡,她最看不得瑞秋受苦。
“想著請靳小姐來敝府做客呢,沒成想陳先生後面就追過來了,看得出來陳先生對靳小姐真的是上心的狠哪?!?
慢慢從廊環(huán)的階梯上走下來,“靳小姐正在我這休息,好的很,不知道陳先生這是爲何?”
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散去,指著瑞秋脖頸上的傷問。
陳以柯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在整個房子裡看了一遍,沒有靳暮歌得人影,也沒有靳暮歌得聲音,“只是跟令弟開了個玩笑?!?
一聽陳以柯這樣說,瑞夏和瑞秋兩個人身子皆爲之一震。
瑞秋這個時候,目光裡充滿糾結(jié)和疑惑的看著瑞夏,使瑞夏
產(chǎn)生了不好的意念,她開始後悔將靳暮歌綁了來。
陳以柯這樣的男人,讓她心生恐懼。
天漸漸的,暗下來。
瑞夏看著瑞秋的目光淡淡的疏離,直接說:“既然陳先生不願讓靳小姐在家裡做客,那就請帶回去吧?!?
樓上的一間房門被打開,靳暮歌被兩個黑衣人押送出來,精神懨懨的樣子,看見樓下的陳以柯,目光泛著光亮。
“以柯。”
這一聲叫著他的名字,陳以柯目光深邃的鎖在靳暮歌的身上,牙關(guān)咬緊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怒火怕是下一秒就要發(fā)出來。
“你看吧,靳小姐在我府上好好的,可是我妹妹卻……”
就在這個時候,瑞秋大力的掙開陳越的束縛,看著樓上正走下來的人,眼睛發(fā)亮。
突然轉(zhuǎn)換了聲線和臉上的表情,“暮歌,你來啦?”
這樣急轉(zhuǎn)的畫面,轉(zhuǎn)換的太快了令在場的多有人都反應(yīng)不來,但陳以柯還是注意到,靳暮歌得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瑞秋……”瑞夏不敢置信的看著瑞秋。
“姐,謝謝你把暮歌給我?guī)怼!比鹎镪幚涞脑?,令陳以柯在下一秒就將瑞秋控制住?
長長地假髮從瑞秋的頭上掉下來,露出精短爽利的短髮來。
靳暮歌看到這樣的畫面,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未下來的保鏢看此情況,止住靳暮歌得步子,靳暮歌絕望的眼神眼巴巴的看著陳以柯?!耙钥拢也幌氪谶@兒?!?
一句話,令陳以柯全身的戾氣都散發(fā)出來,放在瑞秋身上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瑞秋的臉色陡然變了。
瑞夏看出來瑞秋的臉色突變,爲了安撫即將爆發(fā)的場面,應(yīng)聲叫嚷著,“好,都住手!我們一對一交換,我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這樣的場面,瑞夏真的怕了,她只想要瑞秋好好的。
依然臉色大變的瑞秋卻是不肯,寧可自己受痛,仍然制止了瑞夏的行爲。
“不可以,不可以,姐你如果真的愛我,讓暮歌留在我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