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他本能的反手取出龍矛,心中也不知目標(biāo)如何,更不及去催動靈力念力喚醒龍矛內(nèi)的力道,胡亂朝一個人就刺了過去。
“你幹什麼?”一個好聽卻嚴(yán)厲的聲音陡然傳來,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剛剛?cè)计鸬幕鹈缫粯樱偷膶⑵蒿L(fēng)心頭的殺意熄滅了大半。他心神一動,清醒過來,看到自己手上的龍矛,心裡咯噔一下:“蛋碎,居然是被控制了。”
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戚風(fēng)揉了揉眼睛,再看身旁,和老太君居然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死過去,而筱月兒則和耿萬福一起合力與龍華皇帝周旋著。
“怪了,剛纔是誰在喚我?”戚風(fēng)回頭去看,陳清的身影也不知何時消失無蹤。也難怪,這樣強(qiáng)大的靈力能量充斥的地方,他的神魂極難存在,萬一被打散,那可就沒有下一輩子之說了。
紅色靈力光芒合著耿萬福短棍裡的柔和白芒,居然也是將龍華皇帝身後的石臺裡散發(fā)的能量硬生生的封閉住了一些。
“我說筱姑娘,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傢伙是個大妖,又被封印這許多年,妖力幾乎是無窮的,我們就算耗盡心神也拼不過它。”耿萬福道。
“你意欲何爲(wèi)?”筱月兒清冷問道。
“我們得找個誘餌,誘它分神纔是……”耿萬福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哈哈的笑聲自外面?zhèn)鱽怼?
“哈哈!耿大叔,沒想到宗主居然把你給派來了,小侄來幫你了,不要怕!”聲音張狂且熟悉,戚風(fēng)皺眉在記憶中略一搜索,便記起這是任峰的聲音了。
“任峰?你來做什麼?以你目前的實力,來這裡也不過是送死罷了!”耿萬福臉色一變,看了看筱月兒,沉聲說道。
“奇怪,任峰和耿萬福應(yīng)該是一夥的纔對,爲(wèi)何耿萬福聽到他的聲音臉色就會變化呢?”戚風(fēng)暗暗說道,再看筱月兒,勁風(fēng)吹拂下,隱隱可見其隆起的腹部,他心裡就是莫名其妙的一陣狂跳,一股責(zé)任感也就油然而生。
“耿大叔,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任峰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聲音極爲(wèi)雄渾,可見其實力又是增長了不少,“今日對付齊天大妖的妖魂,就算是打不開塵封在這下面的水簾洞府,如果不小心把那位強(qiáng)者封印他的那枚閉靈丸得到了,不也是一樁幸事麼?”
“水簾洞府?閉靈丸?”戚風(fēng)暗道,“原來這洞裡還有這麼多寶貝,也難怪了,這麼多人會費(fèi)盡心機(jī)的來搶奪……”
看看這混亂場面,再看看筱月兒那略顯臃腫但卻十分靈活的身體,戚風(fēng)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網(wǎng)
砰!
就在耿萬福與任峰說話分神時,那妖力光芒更盛,眼見著又把耿萬福和筱月兒合力編織的一道防禦網(wǎng)給逼退了幾寸。
筱月兒悶哼一聲,感覺有幾分吃力了,就在這時,身旁白芒一閃,一道白色身影便是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她用眼角餘光一看,居然是戚風(fēng)。霎那間,氣憤、羞澀、厭惡、尷尬……各種各樣的情緒就涌上心頭,她的靈力輸出也是變得時急時緩。
“你來做什麼?只會幫倒忙!”筱月兒惡聲惡氣的說道,她在用語氣掩飾自己的不安。
“別分心。”戚風(fēng)淡淡的說道,“螞蚱腿再小也是肉不是麼?”說完,手裡橙芒大作,橙色靈力光芒外,覆蓋著一重湛藍(lán)色的清冽水源力光芒,驟然間,那被推開的防禦網(wǎng)又往前進(jìn)了幾寸,而筱月兒也是感覺到壓力驟減,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
“嗯?”那邊,耿萬福感覺身旁多了一股強(qiáng)勁陌生的力道,禁不住側(cè)頭看了戚風(fēng)一眼,待看到他的臉龐時,眼神驟然一變。
“你……你是誰?”耿萬福似是喃喃自語,似是質(zhì)問戚風(fēng)。不過他實力超凡,即便是在整個彼蒼大陸也能排上前五十,自然是瞬間就變得淡定下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武師境七階的實力,靈力卻如此強(qiáng)悍,你也算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了。”
戚風(fēng)淡淡一笑,沒有搭話,對於這個耿萬福,他壓根就沒什麼好感,不過下一瞬,他知道一個更令他厭惡的人來了。
呼!
一道呼嘯的狂風(fēng)從外面衝進(jìn)來,狂風(fēng)中夾雜著一個青色身影,任峰雙目精光四射,手裡拿著一把寒芒閃爍的長劍,似笑非笑的站在了洞口處。
“嘖嘖,原來這裡這麼熱鬧?”任峰冷笑著,“還有你這傢伙也在?好好好!今日我任峰索性就一併把你們收拾了!”
“大膽!你在衆(zhòng)神宗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宗弟子罷了,竟然敢對我這內(nèi)宗真?zhèn)鞯茏邮┩俊惫⑷f福一邊加大輸出,一邊心神一動,從其身內(nèi)飛出兩把銀光閃閃的鬼頭短刀來。兩把銀刀在空中交錯成爲(wèi)一個斜斜的十字,刀鳴錚錚,與靈力光芒交錯輝映,在他周身上下形成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防禦刀牆。
“嗷~”又是一聲猿猴嘶吼,龍華皇帝臉上的血肉啪嗒啪嗒都掉落下來,整個腦袋都成了一付枯骨,只有一雙眼睛還掛在眼眶裡,看起來格外恐怖。可神奇的是,他的頭頂處,粉嫩的頭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這祁姓皇族的人,每一代血統(tǒng)中都有極強(qiáng)的自愈功能。”筱月兒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在給戚風(fēng)解釋,“所以要想殺他們,必須得切斷他與後面石臺的聯(lián)繫。”
戚風(fēng)側(cè)目看了看她,再看看她那若隱若現(xiàn),隱藏在紗裙下的腹部,心中一陣陣的嘀咕:“不是胖了,是有身孕了嗎?孩子的父親會是誰?”他心莫名其妙的急速跳動一下,心神就開始不安分了。
“集中注意力,不想死在這裡的話。”筱月兒眼睛轉(zhuǎn)都沒轉(zhuǎn),卻好像知道戚風(fēng)正在做什麼,於是低聲呵斥道。
“銀峰雙刃?沒想到宗主把這都傳給你了?”任峰眼神中閃過一絲妒忌,那眼光火辣辣,就像要把那兩把銀刀融化掉一樣。
“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身爲(wèi)外宗弟子,能知道銀峰雙刃,呵呵。”耿萬福冷笑了兩聲,“不錯,宗主親自把這兩把刀傳授給我,要我好好的發(fā)揚(yáng)光大,那又如何?任峰,我可警告你,今日我來,是奉命行事。這皇宮地宮內(nèi),蘊(yùn)藏著對衆(zhòng)神宗極爲(wèi)重要的東西,希望你不要因爲(wèi)一己私利而壞了宗主的大事。”
“壞了宗主的大事?你把我任峰想的也太壞了?”任峰冷冷笑了一聲,腳步輕移,人就已站到了洞府內(nèi),他側(cè)頭看看地上躺著的和老太君,再看看滿地狼藉,搖頭道:“老東西,我勸你還是全力對付你身後的怪物,看這樣子,已經(jīng)有活人被血祭了。得了生人鮮血,那大妖靈魂就要復(fù)活,一旦他完全得到了那老頭兒的身體,就算是天神下凡也奈何不了他了。”
耿萬福聞言,顯然是心裡有所顧忌,也知他說的不是虛言,因此便好一陣的矛盾。身前有狼,身後是虎,好不糾結(jié)。
“不要理他,先對付妖猿!”筱月兒道,“他還不敢上前來做什麼,否則靈力一旦被這妖猿吸走,只怕是哭都來不及。”
“也是,我竟糊塗了!”耿萬福如有第三隻手,一定會大力的拍一下自己的光腦門。
戚風(fēng)、筱月兒和耿萬福三人奮力的抵擋住妖力的擴(kuò)散,而在這個時候,他眼睛眨巴眨巴,總是感覺不舒服,體內(nèi)寒涼不說,眼珠子上好像也進(jìn)了一粒細(xì)小的沙子一樣。
“吼!”戚風(fēng)聽到耳畔一聲獸吼,緊接著是濃郁的腥臭氣息在身後彌散開來,頓時,他感到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不由自主的就回頭去看,這一看不打緊,一雙通紅如饅頭大小的眼睛正在他面前眨巴著。
這是一條蜈蚣,通體青銅色,長約一丈,身子盤旋著,無數(shù)只腳在半空中劃拉著,嘴一張一合,一股黑色氣息就噴了出來。
“飛天蜈蚣?沒想到你師傅居然把這個也給了你?”耿萬福看到這蜈蚣,失聲驚道,“看來二長老確實是有異心!”
“異心?”任峰冷笑道,“什麼叫異心?人不爲(wèi)己天誅地滅,耿萬福,今日你無論如何是逃不出此處了。”
“著!”耿萬福咬咬牙,手指一繞,那兩把銀刀便當(dāng)當(dāng)作響,猛地向飛天蜈蚣攪去。
對於飛天蜈蚣,戚風(fēng)也是略知一些的。這種蜈蚣與普通的妖獸不同,不是自行修煉的。普通的蜈蚣,被別有用心的修煉之人抓了去,用某種秘法抽出其靈魂,用自身的靈力灌注其中,日日用五毒喂服,又以上等靈晶做其日常服用的食物。
在每日極陰時刻,又將這飛天蜈蚣拿出去輔佐其吸收極陰精華,久而久之,一條普通的、失去了魂魄的蜈蚣便變得可以修煉、自行吸收陰煞之氣。當(dāng)蜈蚣變成飛天蜈蚣之後,可在無形之間悄無聲息的伏擊敵人,大可至數(shù)十丈,小可至繡花針。而成就一條飛天蜈蚣,從開始選材到最終成型,至少需要兩百年左右的時間,是絕佳的偷襲利器。
噹噹!
兩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中,飛天蜈蚣身上爆出道道火光,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誰都沒想到飛天蜈蚣的甲殼居然如此的堅硬,就連兩把銀刀都奈何不了它。
“笑話,我?guī)煾颠@飛天蜈蚣,硬度比這大陸上任何一種金屬都大,你那區(qū)區(qū)的銀峰雙刃豈會是它的敵手?不要忘記我?guī)煾凳窃觞N起家的。”言辭間,任峰是無比的倨傲,他渾身的衣袍鼓起,被勁風(fēng)吹著,獵獵作響,臉上眼睛四周,紅斑隱隱,眼睛裡頭殺機(jī)濃濃,看樣子今天是定要把這些人都埋葬在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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