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呵呵。網”獨孤榮添看了戚風一眼,緩緩道,“其實就在那強者封印了妖獸之後,自己也因力竭而身亡,據說在他死後被埋葬在明州城某處,墓穴裡留下了他的一本秘籍和一把武器。當時這裡還沒有城池,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裡,我想任家的人尋找的應該就是他的遺物。”
“原來如此。”戚風心裡怦然一動,倒不是爲那寶物動心,而是在好奇,十萬年前的強者留下的,會是什麼呢?而且妖獸是猴妖,不知爲何,戚風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小黃。
大家閒聊一直到暮色降臨,而後六方門就擺起了流水宴,簡直是比過年過節都要熱鬧幾分。老老小小各門各派齊集一堂,喝酒吃肉,聊天吹牛,感情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在酒席間,戚風成了絕對的焦點人物,所有的人都端著杯子想要跟他套近乎,喝一杯,奈何他的酒量不佳,因此也就只能都婉言謝絕,最後索性就託醉,獨自回到居住的小院裡。
其實戚風現在身體不算很舒服,尤其是右手,一直有一股青色的寒氣在往他的心脈處逼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龍矛的關係。弒神古里古怪,忽然和長棍組合成龍矛,並且還帶了那麼大的威力,甚至都要反噬主人,這讓戚風大爲頭疼,沒了武器,他戰鬥力明顯就要弱三分,究竟該怎麼辦呢?
屋子裡煙雲繚繞,霧氣蒸騰,一個碩大的三足鼎放在屋子正中央,鼎下架著一個銅盆,盆裡燃燒著的是最精良的獸碳。獸碳不明不暗的燃燒著,卻是發出了巨大的熱量,那赤銅打造的火盆足有三指厚,如今卻是被燒的通紅,幾乎快要融化掉了。
這獸碳是彼蒼大陸最奇異的碳,不是木頭製成,而是由各種獸類的骨頭歷經歲月的洗禮,在各處深山中形成,每萬年才形成那麼百十來斤,因此十分的珍貴。其中蘊含的能量更是巨大的,有些火屬性靈力的人,專尋獸碳來修煉。
三足鼎裡,一鼎沸騰的淡綠色的汁水正咕嘟咕嘟冒著泡。任峰坐在水裡,渾身的皮膚都因高溫而變得通紅,而他緊閉的雙眼眼皮上,隱隱透著一股紅芒。他皮膚下的血管全部賁張起來,那血液似奔下山坡的泥石流,迅速的將熱能帶往他的全身。
“呵……”任峰張開嘴,一口白霧便是飄蕩而出,他倏的睜開眼,凝視著自己佈滿淡淡的紅色紋路的手掌,臉上現出了得意之色。網
戚風心神一動,從彼蒼山河圖中出來,他滿臉都是汗水,洗髓經已經是修煉的十之**了。
“怎麼越是成長,在山河圖中就越是艱難呢?”回想起剛纔在山河圖裡寸步難行,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粘稠的情景,戚風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吃過晚飯,略應酬過之後,戚風便是進入山河圖內修煉,無論事情怎樣變化,修煉總是第一位的。
“小子。”陳清驀地出現,毫無徵兆的懸浮在戚風身旁,“我說你悠著點成不?”
戚風一愣,不解的問道:“前輩,好久不見,怎的一見面就要罵我?”
“我這是罵你麼?你看看我,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燒化了。”陳清一抖衣袖,氣憤不平的說道。
戚風這才注意到,陳清身上的衣服似乎發生了些變化,到處都是洞洞不說,他所出現的地方還隱約有一股燒焦布料的味道。
“這是怎麼回事?”戚風愕然,“你不是神魂麼?怎麼會被燒?而且山河圖裡現在是冰天雪地啊。”
“冰天雪地又怎麼樣?你體內靈力磅礴,催動的山河圖內靈力也是變得更加濃郁,我在裡頭可是吃不消了。”陳清鬍子一撅一撅的,顯然是很不開心了,“山河圖已與你合二爲一,你發生的變化,絕對會對山河圖產生影響,我神魂寄居在此,以吸食靈力爲生,可這什麼都是過猶不及啊……”
“呃……”戚風爲難了,“那可怎麼辦?我要修煉,實力總會提升的……”他撓了撓後腦勺,心裡暗暗的說了一句:“蛋碎。”
“又不是說你,而是說你在桃花林裡吸取的那些靈力,你得消化掉纔是,不然那山河圖裡的靈力就要癲狂氾濫了。”陳清這才說出重點。
“噢……”戚風恍然大悟,“難怪,最近我總覺得靈宮隱隱作痛,似乎是靈力在翻涌,原來是那些靈力還在排斥我自己的靈力。”
“廢話,又不是一家生的,你以爲那麼好就融合了麼?”陳清說著說著,頭髮上冒出一綹青煙,他趕忙撲騰著,將煙熄滅,“你看,又著了。”他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
“呃,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戚風道。
“嗯。”陳清這才勉強有些滿意,“這還差不多,那行,我也得回去了。”
“等一等。”戚風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叫住他,“前輩,你可知明州城的歷史?”
“嗯?”陳清一愣,“什麼明州城的歷史?不知道,這城池纔多大的年紀呢,說不定都沒有老夫年紀大。”
戚風聞言皺起眉頭,他想起晚間獨孤榮添說的那個‘故事’。陳清是從幾千年前就存在的人,可卻不知道什麼明州城的歷史,莫非那個故事真的就只是個故事?
“我說小子,你又有什麼想不開的?”陳清和戚風相處日久,彼此已經十分熟悉,他對戚風的稱呼也變得隨意起來,動輒小子。
“今天聽了個故事。”戚風道,“前輩難道不在,沒聽到?”
“呃,我最近也在閉關修煉,總得強大一點,免得老被你連累。”陳清老臉一黑。
“咳咳。”戚風咳嗽兩聲,將話題扯開,他可不想老被埋怨,“聽聞十萬年前,此處出了一個妖獸……”
“十萬年前?呵呵……”不知怎的,陳清一聽到這個開端,臉上竟是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袍袖一揮,撲滅了肚皮上的一絲火苗,對戚風說道:“行啦,我還有事,這件事以後再說。”說完他竟是招呼也不打,驀地又憑空消失,搞得戚風好不氣悶。
嗚嗚~憑空一陣嗚咽的風聲響起,身旁的火燭明顯的扭動了一下,戚風手一揮,一道靈力遮住了燭光。
“奇怪,這屋裡門窗緊閉,怎麼會有恁大的風吹來呢?”戚風皺眉四望,卻是發現那風居然來自自己身上,確切的說是來自儲物手環。這下他就明白了,能造成這樣現象的,除了龍矛還會是誰?
在六方門呆了半月有餘,這期間戚風除了修煉就是參悟龍矛用法,可是除了那三招之外,他沒有再參悟到其他的東西,只是每到夜半三更時,都會有一陣嗚咽的陰風拂過,讓他心中感到詫異。
六方門很快就恢復了生機,一如正在復甦的明州城。這一日,戚風正在練功,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他收勢看著小院門,果然過不多久,有個弟子來報:“啓稟門主,都城有客求見!”
“都城?”戚風愕然,那不就是離火城麼?他在離火城可沒什麼親朋好友,要說有那應該也是仇人纔對,可是丁瓊父子都死了啊。
抱著疑慮和好奇的心態,戚風停下手頭的事務來到前院客廳內,在院子裡,他看到了兩隊近百人的士兵。這些士兵都穿戴整齊,手裡持著明晃晃的兵器,腳邊卻是放著一堆一堆的箱子。
“來客是哪位?”戚風進門之後便是問道。這時座位上一個正在茶,衣著華麗的官員打扮的人連忙放下茶碗站起身來,朝著戚風就行大禮。
“在下乃是離火國御史,姓周名西坡,見過戚門主。”那人個頭不高,矮墩墩的卻很是結實,身上穿著錦衣華服,氣度實在不凡,可見了戚風之後卻是一臉謙卑模樣。
“哦?原來是朝廷的人,請坐。”戚風並未因他的身份而對其禮遇有加。在彼蒼大陸,武道之人超脫世俗之外,對於什麼政治權力從不考慮。
天下的國度,所有的國君爲了鞏固政權,都在想方設法拉攏高手強者。也有那麼些禁不住**,又在武道沒什麼前途的人墮入這圈子裡,眼前這個周西坡就是個例子。
離火國在彼蒼大陸算不得什麼大國,充其量也就是個二三流的小國家,國君兵力不強,因此更是想辦法巴結權貴。據說當今的皇子也被送往一個大門派去拜師學藝,而滿朝上下,無不是有些實力的強者,不過那所謂的強者在戚風面前,多數都是不算什麼了,畢竟武師境七階,五星煉藥師,在整個國家來說,恐怕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在下奉皇上之命,前來答謝戚門主,並帶了一應禮物,請門主笑納。”周西坡臉上波瀾不驚,應對十分從容,不管戚風臉上是什麼表情,他都始終謙卑有加。
望著周西坡雙手遞過來的禮單,戚風不動聲色的接過,心頭卻是在犯嘀咕:“答謝我?總不會是答謝我殺了他們的城守?”再一看禮單,饒是戚風見多識廣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血珊瑚十五對,朱草三十斤,赤靈幣一千萬枚,白銀黃金數百萬兩,離火城繁華宅邸一座,封戰天侯,吃一等俸祿……
血珊瑚戚風是知道的,那是煉製靈晶時絕好的配材,許多靈藥有了血珊瑚的參與,煉製出來的靈晶質會上幾個檔次,那可是絕對的珍稀物。可惜珊瑚形成緩慢,數量有限,血珊瑚更是珍中的稀有者,沒想到這皇帝大手筆,居然出手就是十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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