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中了白金神槍的兇猙全部渾身爆裂,血肉橫飛,一時間整個門廳又多了一
層血污。
吼鑑雖然從來不承認自己流的有猙族的血,可是他也繼承了猙族的碎裂法則,
對該法則的掌控甚至還在曾繆之上!
一頭頭兇猙從四面八方又咆哮著撲來,其中不乏方纔被震飛的兇猙們。
不過,方纔被震飛的兇猙中,但凡聖人以下的,砸毀建築落到地上後,幾乎都
粉身碎骨,此時重聚肉身氣息比方纔弱了不止一籌。
可是,方纔的痛苦卻也激發了他們骨子裡的兇殘本性,氣息雖弱了一些,可是
氣勢卻更加慘烈,更加強大,簡直就是要同歸於盡!
對此時的蜘蛛大神來說,別說動手了,被那慘烈無比的氣勢一壓,它就是連站
都要站不住了
“吼鑑大爺,您可一定要保我平安哪!”蜘蛛大神可憐兮兮,驚慌失措地抓著
吼鑑的衣角,顫悠悠地叫道。
吼鑑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瞧不起這囊包,可是他好歹是傲晨託付的,定
然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一聲冷喝,吼鑑一手抓住蜘蛛大神,一手狂舞著白金神槍,與一把把神兵利器
一陣親密接觸
嚼裡啪啦一
轟隆隆一
一陣天搖地動,吼鑑的身軀半步未退,而那些進攻的囚猙們全部被吼鑑再次擊
飛,更有不少兇猙的兵器直接被白金神槍震成了飛灰
“無限碎裂,合擊!
曾繆一聲怒喝,不論是剛剛趕過來的兇猙,還是在半空中還沒有跌落的兇猙,
腦門的獨角上全部激射而出一道道恐怖的法則波動。
曾謬一躍而起,獨角上射出一股更加恐怖的法則波動,與衆猙的法則波動交匯
在一起。
眨眼之間,所有的法則波動匯成一股,化爲一頭近乎實體的猙之法相,帶著充
滿毀滅性氣息的恐怖法則之力撲向了吼鑑。
吼鑑雙目銀白色的光華一陣狂涌而出,迎上了那頭猙之法相
然而,雖然吼鑑的石化天賦神通極爲強大,可是此時卻有些力不從心,剛剛將
那頭猙之法相化的最外層化爲實體,就立刻被其中內蘊的恐怖法則之力一舉震潰。
論單打獨鬥,在場所有的兇猙都不是吼鑑的對手,論法則之力的強大,在場所
有僞兇猙更是不如吼鑑。
可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在場的都不是庸手,莫不是曾家的精銳,修爲最低
的都是四階兇猙!更何況,其中還有比吼鑑修爲弱不了多少的曾謬!
蜘蛛大神面如死灰,他身上可沒有傲晨賜予的完美小世界的界點,可以自由往
返完美小世界,如果狐鑑接不下這記攻擊,他也要隨之形神俱滅
不過,他沒有,吼鑑卻有!
雖然吼鑑恨不得立刻滅掉曾家,可是他並不是魯莽之徒,眼看猙之法相碎空而
來,心神一動,在猙之法相襲來的前一剎那回到了完美小世界之中。
吼鑑突然消失,猙之法相卻是能發不能收,它可是匯聚了那麼多頭兇猙的法則
之力,沒有了攻擊對象,直接撞向了大地一
這頭猙之法相所蘊含的可幾乎都是無限碎裂,如果真地轟向大地,恐怕整個聖
府都要化十爲六世開間官方英姿傳最細小的微粒!
“不好!”曾謬臉色大變,一邊不惜法相反噬,減緩法相的速度,一邊調動聖
府的禁制和護府大陣,將大半的法則力量轉嫁到聖府禁制和護府大陣上。
轟!
整個門庭在億分之一秒間化爲虛無,聖府禁制和護府大陣一陣劇震,足足過了
三四個呼吸間的功夫才平靜下來飛
曾繆身形一晃,險些癱倒在地上,在方纔短短的瞬間,他的神識之力一抽而
空,幾乎要了他的老命。
方纔不見蹤影,這會兒突然出現的曾天雄立刻眼疾扶住了曾謬,一臉的
關切和著急,滾滾的力量順著曾天雄的雙手傳給了曾繆。
“天雄,收回你的力量吧,我是神識之力損耗過巨,你的力量對我沒有幫
助。”曾繆有氣無力地說道,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
曾天雄輕輕點了下頭,收回自己的力量,雙手依舊扶著搖搖欲墜的曾繆。
‘兩位長老,那吼鑑小賊是不是己經逃了?”曾謬那略顯暗淡的目光在旁邊兩
位聖人的臉上掃視了一下
“回家主,聖府內確實已經沒了他的絲毫氣息!”左手的那位聖人沉聲道,面
色也有些蒼白,不太好看。
‘可是他到底是如何逃遁地?方纔大家的合力明明已經牢牢鎖定了他,只要還
在這洪荒遺陸,他就不可能逃脫]”另一位聖人很是不解道。
狄鑑的消失超乎了他的想象和常識
“是呀!而且禁制和護府大陣都沒有被他破開的痕跡。難道難道他還在聖
府之中?”曾繆的臉色大變,原本就顯得蒼白的面孔更是煞白煞白。
‘不可能,如果他還在聖府中,他就不可能逃脫我等的鎖定!”左手的那位聖
人狠狠地抓了抓頭上的幾根赤毛,很肯定地說道。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家主,老祖召集我等前來所爲何事?咦,這門庭怎麼不見了?”就在這時
十餘個滿頭赤發的老者如過無人之境一般穿過了聖府的禁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爲首的那位鬚髮皆是赤紅的老者開口道。
他們正是曾家隱在暗處潛修的秘密力量,對這聖府禁制自然耳熟能詳,知曉入
內的法門。
“各位太上長老,你們終於來了!”看到了這十餘位老者趕來,曾*心中總算長
長鬆了一口氣,將不久前發生的一切一一告知了他們。
“老祖宗竟然被廢了,始祖竟然被殺了一曾謬,你沒給我們開玩笑吧!”爲
首的那位‘老叔,您看我像是在看玩笑嗎?”曾謬苦笑道。
爲首的那位老者正是曾謬的叔叔曾窮,修爲之高,並不比曾家老祖宗低多少
也是一十三位太上長老之中的太上大長老。
這十三位太上長老個個都達到了聖人之境,雖然只有兩位是上位聖人,可是這
股力量擰在一起,毫無疑問是如今曾家的最強戰力!也是最大的依仗!
‘哎,老祖宗的一時意氣之爭竟然一竟然二”曾窮面目悽然,雖然不願意
相信,可是此時不得不信。
“也罷,雖然我們不能再依仗始祖和老祖宗了,可是州門曾家傳承了三個文明
時代,我倒要瞧瞧有誰敢打我們的主意!”曾窮冷聲又道,眼眸中兇光亂射。
“老叔,既然你們都歸來了,那我們何時爲始祖和老祖宗報仇?”曾繆雖然是
一族之長,可是在曾窮面前卻也不得不先徵求他的意見。
眼下,曾謬雖是上位聖人,可是神識之力損耗一空,論戰鬥力,恐怕連曾窮的
一個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報仇?”一聽報仇曾窮勃然大怒,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一家之主扇飛,怒聲
道:“還要報仇!始祖和老祖宗不是最好的前車之鑑嗎?難道你還想把整個曾家都
搭上!”
‘老叔,始祖和老祖宗的仇我們不能報呀!還有,就在你們回來之前,那吼鑑
小賊曾放言滅我曾家,若非我等聯手暫時擊退了他,我們曾家恐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呀!”曾謬急道,剛說完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差點沒暈過去。
曾窮面色一沉,想破口大罵曾謬的冥頑不靈,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可是看著他
那慘兮兮的模樣,心中暗暗嘆了一聲,道:“唯今之計,若想讓我們猙族傳承下
去,唯有韜光養晦。如果再不計後果地報仇,恐怕我們整個猙族都會滅亡。
見曾繆對自己的話沒有絲毫的認同,曾窮又道:.始祖的隕落,老祖宗又一
幾乎成了廢人,我們猙族已經實力大損。平日裡,我們猙族囂張跋馗又惹了不少的
仇家,就算我們不找人報仇,都會有無數的仇敵送上門來。那吼鑑不過是其中之一
罷了!
而且,再過幾百年就輪到我曾家聖人獻祭了,到時候恐怕更是元氣大傷。如果
我們還一味逞兇鬥狠,定然難逃滅族之災呀!
雖然曾窮句句在理,將猙族的現狀分析地一清二楚,可是曾家子孫能有幾個擁
有像他這樣的理智頭腦,幾乎個個都是眶毗必報,逞兇鬥狠,哪裡會聽得進去。其
實,就連曾窮本身也是兇悍之輩,只是比一般的兇猙更多了幾分理智和遠見
“照老叔這麼說,始祖和老祖宗的仇我們就不報了?爲了活命,我們就做個縮
頭烏龜?”曾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隱隱含著一種不滿的意味
“仇還是要報,但不是現在!”曾窮心中霍地升起了一股無名業火,旁人沒有
遠見卓識倒也罷,猙的本性就是眶毗必報,逞兇鬥狠,講究個窮兇極惡,囂張跋
鹿,只能我欺負別人,別人不能欺負我。可是曾謬畢竟是一族之長,爲了全族的利
益,爲了全族的將來,必須能忍一時之氣,學會韜光養晦
“那請老叔告訴我,何時才能報仇?我們曾家要當縮頭烏龜當到哪年哪月?”
曾繆冷聲道,聲音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刺耳。
“就算是全族團滅,我曾家子孫也不能當一刻縮頭烏龜!”一個更加冰冷的聲
音突然從後面遙遙傳來,曾毒黑著臉走了過來,面色陰沉地可怕。
“恭迎老祖宗聖安!
不論是那十三位太上長老,還是聖府內的兇猙莫不半膝跪下,恭聲道。
“哼,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老祖宗嗎?爲了茍且偷生,竟然有人要我猙族血脈
做縮頭烏龜!”曾毒尖聲厲喝道,猶如刀鋒一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曾窮的臉卜。
“我猙族血脈不卑不亢,天下無雙!如果連這點基本的血性都沒有了,我族就算全
部保存下來了,又有何用!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你曾窮如果想活命,想做龜孫子,就速速離開這裡,我猙族沒有你這樣丟人的
子孫!”
被曾毒這麼一通臭罵,曾窮雙膝叩地,腦門緊緊地貼在石板上,一道道兇光在
眼眸深處流轉著一
“老祖宗,我曾窮的身體裡流的是猙族的血,自然不會爲了一己之私不顧全族
之義。不論族裡最終做出何種決定,我曾窮都會誓死效忠,爲猙族流盡最後一滴
血!”曾窮緩緩擡起頭,兇光畢露的眼眸已經恢復了平靜,肅聲道。
“但是,爲了全族的溉衍,爲了全族的將來,還請老祖宗三思!逞一時之氣固
然痛快,可是代價卻是一”曾窮忍不住又道。
‘夠了!,,然而,曾毒卻沒讓他把話說完,一聲怒喝打斷了他的話,決聲道,
“你這個孽障,還在這裡蠱惑人心,我一我今天就把你趕出曾家。
“老祖宗不可!”曾謬和十二位太上長老急道
如今,曾窮可謂是曾家第一高手,他若是走了,曾家就更沒有希望了!
那十二位長老求情是發自肺腑,不緬意大長老被逐出家門,可是曾謬卻是純粹
從家族的利益出發。
‘哈哈哈哈一看來你們都是支持大長老是吧!你們果然不再把我這個老祖宗
放在眼裡了!”曾毒的臉上滿是怨毒,怒極反笑,冰冷的目光在曾謬和十二位長老
的臉上緩緩地掃過。
“老祖宗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眼下族裡正缺人手,太上大長老的修爲精深,實
乃如今我曾家第一戰將,若是離開了,我們曾家將會更加艱難呀!”曾謬連忙解釋
道,十二位太上長老也連忙開口解釋。
‘就算缺他一個又如何?缺了他,我們曾家就一定會滅亡嗎?有了他,我曾家
就一定會縈盛下去嗎?”曾毒厲吼道,臉色說不出地猙獰,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我意已決,從今天開始,你曾窮就不再是我猙族的子孫,是生是死與我曾家
再無絲毫瓜葛!”重重喘了口氣,曾毒厲喝道
·頑固不化,冥頑不靈,!”曾窮似乎再也忍不住,終於爆發了。
曾窮直接從地上躍了起來,怒視著一臉猙獰的曾毒,怒喝道:“老匹夫,要不
是你縱容子孫胡作非爲,又一錯再錯,我曾家豈會遭此劫難!始祖豈會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