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五章,我的手指在掙扎,在憤怒,在吶喊。用你們的月票來鼓舞我啊。
*****“此時,王策必須死了?!?
亂糟糟的屋子裡,燒著爐火,一些人亂糟糟的互相說話,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激動。
這一些人乃是皇室成員,乃是某一些身份不差,封號也不差的皇室成員。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們是皇室的中上層人物。
若然沒有打頭的,他們很難鼓起勇氣跟皇帝抗衡。而這一個牽頭的,正是延邊郡王:“各位,各位,聽我說一句?!?
“王策一定要死,否則,我們十六年前那件事就是白做了。否則,皇帝就是在斷送我北唐的唐家江山!”
延邊郡王鼓勁:“我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等一會,很快就會有人把消息傳回來。”
這一羣宗室頓時鼓譟興奮:“不錯,不錯,就要殺死王策。爲(wèi)了十六年前!”
“也爲(wèi)了恭王和忠王報仇,那小雜種居然敢對我們皇室下毒手,他一定要死!”
從宗室的義憤來看,這一些宗室多半更關(guān)心王策的威脅,更忐忑的是素來無法動搖的身份,王策居然敢肆無忌憚的逮捕並謀害!
脣亡齒寒!兔死狐悲!
儘管每一年,宗正府會捕殺不少犯事的宗室,那數(shù)字甚至頗是不小。但一旦這種權(quán)力落在旁人手裡,那這些宗親頓時就沒了安全感。
延邊郡王默然心想:斗笠男果然是謀劃了得,以王策的行徑來刺激宗室,如此一來,便能獲得更多的宗室相助了??磥恚彝踔拦挥斜匾?
一想起小忠王那張猙獰的臉。延邊郡王黯然生出一份歉意,他的郡王之位乃是繼承來的,比較起來,他多半有點優(yōu)柔,膽氣也大不如安陽郡王這種親手打出來的人。
亂糟糟的人,亂糟糟的話題。延邊郡王忽然有一些不太真實的譏笑感,就靠這一羣人,也想跟皇帝抗衡?那太可笑了。
他是皇二代,這一些多少有一些國公郡公之類封號的,也基本都是皇二代或皇三代。在皇室裡,屬於比較沒有上進(jìn)心的那一個羣體。
王策身死的消息,大概也快要傳回來了。延邊郡王忽然很想離開這裡,只是覺得很討厭!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就好像什麼尖銳的衝上天空!
在樓子外邊把風(fēng)的人,倉皇無比的奔跑進(jìn)來,大聲嘶喊:“不好了,不好了!”
“南衙的人來了,北衙的人也來了!”
…………“京城什麼樓閣最高?”
“若然只論最高,自然是皇宮??扇羰峭膺?,那多半是燕歸樓等幾個地方,好像東南西北各自都有一個比較高的樓?”諸海棠回答的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
“京城裡有一些樓閣比較高,其中,燕歸樓等乃是南衙的,爲(wèi)了便於監(jiān)視高手行走京城而建的。知道爲(wèi)什麼今曰我沒有下令佔領(lǐng)高點嗎?我想知道,若兩衙有殲細(xì),那麼,殲細(xì)是誰?”
“女人,記住,等我離開一盞茶後。你立刻調(diào)動兩衙供奉,前往南邊的燕歸樓一帶。以燕歸樓爲(wèi)中,方圓二百丈範(fàn)圍,必有宗室聚衆(zhòng)?!?
“爲(wèi)什麼是燕歸樓?”諸海棠記得當(dāng)時脫口的問題。
當(dāng)時王策的回答是:“因爲(wèi)燕歸樓在城南。”
城北乃是貧民區(qū),城西乃是商業(yè)坊市夾雜民居,城東乃是民居爲(wèi)主。唯獨城南居住的多半是權(quán)貴和官員,以及皇室。
沒錯,就在燕歸樓一帶。
…………正當(dāng)這一個建築裡邊的宗室亂成一團(tuán)的時候。
“竺總領(lǐng),任總領(lǐng),派你們的人,把這裡包圍起來?!?
諸海棠在一衆(zhòng)人馬的簇?fù)硐?,蹙眉凝視。有了大概區(qū)域,以南衙的本事,查出詳細(xì)地址,真的易如反掌。
沉吟一會,當(dāng)南北兩軍轟然把這裡包圍起來。諸海棠從某種憂心裡甦醒,憤然下令:“拆掉圍牆,拆掉,統(tǒng)統(tǒng)拆掉!”
轟隆隆的大拆遷,頓時展開。
幾乎沒一會的功夫,圍牆紛紛倒下,然後一路縮小包圍圈,一路拆掉建築,一路撲上往裡邊去。
當(dāng)把最後一個建築物包圍起來,還不等諸海棠下令拆遷,裡邊就有人怒斥出現(xiàn):“你們兩衙想幹什麼,難道要謀反!我等乃是皇室宗親,你們敢胡來!”
你以爲(wèi)你是王策呢!數(shù)來數(shù)去,北唐唯一敢對皇室下毒手的,也就只有一個無法無天的王策!
眼前,乃是皇室呢。一羣羣的宗室,一臉憤怒的從裡邊走出來,怒目對峙。
兩衙的人涌出一些無法描述的忐忑。怕是不怕,只不過,素來跟皇室沒瓜葛,真要抓人,那就是越權(quán)。
忽然想起了王策,大胸姑娘冷冷下令:“你等聚衆(zhòng)謀反,我令你們立刻棄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這羣宗室紛紛狂笑不已:“格殺勿論?哈哈哈,可笑,你試試看!莫要以爲(wèi)你是王策,便是王策也不敢公然殺我皇室之人!”
“不敢?”魯克陰森森的笑了,一擡手:“放!”
數(shù)具重弩怒吼射出弩箭,嗡的一下把數(shù)名皇室當(dāng)場射殺!
衆(zhòng)人大駭,魯克端的是兇殘啊!諸海棠再不猶豫,一個揉身撲上,寶劍剎那揮灑一道光華,將一名皇室直接劈殺:“投降,或者死!”
這些皇室頓時腿軟慘叫:“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最後還兀自不忘放一句狠話:“你們要付出代價的!”
很少有人發(fā)現(xiàn),某一個地方,一羣人雙眼噴火的怒視著這一幕幕。
“莫要急,還不是時候?!币粋€冷靜的聲線,像冷水一樣兜頭熄滅了大家的怒火,這從一個坐輪椅的錦衣中年口中道來。
安陽郡王勃然大怒:“等,又要等。等到什麼時候,等到王策把我們皇室全部殺光的時候?”
“爲(wèi)什麼不按計劃進(jìn)行?”洛王在一旁附和!
錦衣中年皺眉,斗笠男輕輕的推動輪椅,沉聲:“我家恩主智謀無雙,自有決斷,且聽就是了?!?
衆(zhòng)人頓時凝目看向錦衣中年!
…………輕輕的敲擊聲,彷彿響在心上。
錦衣中年沉吟道:“今曰在城外的圈套,我並無多少信心,能除掉王策。只求最少牽制他,然後令兩衙重新陷入羣龍無首,自然就可斬斷皇帝的爪牙?!?
“不過……”錦衣中年徐徐道:“莫要忘了王策的身份,也莫要忘了王策身邊仍有餘孽。”
“今曰,他引王策前去城外,發(fā)現(xiàn)王策似早有預(yù)料。諸海棠能率領(lǐng)兩衙在這時在這裡出現(xiàn),想必就是王策的安排。”
“我擔(dān)心的是……”錦衣中年猛然擡頭:“這裡會不會是一個王策的陷阱!各位,莫要低估那小子?!?
安陽郡王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記起當(dāng)曰榮華樓一事,臉色有一些發(fā)白,咬牙切齒不已。
撩撥兩衙大亂,互相殘殺。然後,除掉談季如和解世銑等人,如此一來,兩衙將在未來的一段時曰,將會基本癱瘓掉。
計是好計,幾乎就能看見成功了。然而,王策像鬼一樣冷不防的躥出來,憑獨特的身份和威望,居然一舉節(jié)制兩衙,並以雷霆手段制止內(nèi)亂。
只要兩衙癱瘓,等於斬斷皇帝的主要爪牙,斷了皇帝的耳目。
可惜,再好的計謀也就是好比美帝的星球大戰(zhàn)計劃一樣,純屬鏡花水月。
不過,此時王策已然被引走,憑諸海棠未必就能服衆(zhòng)。只要稍微的加以撩撥,多半還是有機(jī)會的。安陽郡王想的正是這個。
錦衣中年輕笑:“倒是不急。此次縱然失敗,也是明白了,若想癱瘓兩衙,王策也是必須要除掉的?!?
沉思良久,錦衣中年忽然想不到理由來制止,默然一會:“好,想做,那便去做!”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當(dāng)諸海棠等抓了延邊郡王等宗室,正要一路往回的時候。
忽然,一條看來狼狽的身影,以飛一般的速度從黑夜中飛翔過來,一眼目睹,頓時鎖眉:“你們幹什麼!”
“方大人!”
北衙的人紛紛驚喜無比的大喊,此人赫然乃是北衙另一個指揮同知方千里。消失了大半天的方千里,很是突兀的在這裡出現(xiàn)。
北衙人紛紛述說了一天的過去,竺逢平等兩位總領(lǐng),互相看了一眼,充滿凝重和疑惑的主動上前,將一天的事都說了,纔看似突然問道:“方大人,這一天,你是身在何處?”
方千里冷目掃視:“今曰被幾個突如其來的高手圍攻,莫非你們懷疑我!”特務(wù)的眼色就是不一樣。
竺逢平笑笑不答,方千里冷冷的目光投在南衙衆(zhòng)人身上,怒斥:“是誰令你們跟他們一起行動的!難道你們便忘了,我們是北衙的人,南衙跟我們比,就是一個屁。”
南衙的人頓時大聲鼓譟起來。方千里冷笑:“誰又給王策和諸海棠權(quán)力,讓他們節(jié)制北衙了。既然我回來了,那就各走各的!”
“凡是北衙的,立刻跟我回去。解大人不在的時候,由我來主持北衙事務(wù)?!?
方千里盛怒的目光掃視:“再是如何,也輪不到他們南衙來節(jié)制我們!”
本來羣龍無首的北衙成員,在這方千里的一席話之後,不知不覺跟南衙的人就此拉開一條距離,隱隱存在的一條隔閡重新回來。
互相之間,重新怒目而視。
諸海棠一言不發(fā),此時冷冷道:“阿策說得不錯,兩衙果然有殲細(xì)!”
“放肆!”方千里怒極反笑:“這便是你們南衙的規(guī)矩,一個小小的副百戶,居然敢節(jié)制我北衙,更敢放肆指責(zé)我是殲細(xì)。”
“我敢說,你敢不敢承認(rèn)!”
一個突然的充滿愉快的笑聲,在黑暗中蔓延過來。
“方千里,你還是乖乖的從了老衲吧?!?
王策俏皮的露齒一笑,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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