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有些不明白,正想問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那個可能,臉色一變,也就不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跟著向廉風向宮殿外走去。向廉風問到:“楓兒,你們吸血鬼的秘術中,有沒有一種可以讓一定範圍內的人類全部變成吸血鬼的?”王楓呵呵笑到:“有啊,神裔祭禮,最爲邪惡的禁用秘術?!彼难e暗自警惕,這種據說是血族中都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祭禮魔門這個和吸血鬼沒有一點交集的地方竟然還有人知道?不知道這些傢伙還知道些什麼。說起來血族秘法中以這種轉化體質的秘術最爲神秘。而血族橫行如此長時間,和運用秘法可以在短期內恢復人口是有必然聯繫的??梢哉f血族的最大的秘密就是這種秘術了。
向廉風說道:“這個,據門主說,曾經有一個血族在魔門內留下了他的手稿,記錄了這種秘術的改進版本,被他自己稱爲‘完美的祭禮’,可以更加完美的轉化人類的體質,而且,對於施術者沒有太大的傷害?!蓖鯒鞯呐d趣立刻就被調動起來了,神裔祭禮的最大缺陷就是會對施術者產生極大的反噬,要是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壓制,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本來王楓是沒有辦法,只好拼一拼,但現在有更好的解決方案,爲什麼不用呢?況且,聽,嗯,師傅的話來說,魔門連犧牲都準備好了。
王楓的信條是,殺人當然沒什麼,但是要是可以不殺,或者可以不親手殺,那就更好。本來嗎,他不過轉變爲血族兩年多的時間而已。對於人類當然還有自己的顧慮。畢竟,沒有人可完全忘記過去,對於某些年老的血裔來說,他們可能對於身爲人類的感覺已經淡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對於王楓,二十年的人生對比於兩年的血族生活,還是人類的生活給他留下的印跡更深。
在一座偏殿的小門前向廉風對著王楓笑了笑,說道:“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說著他推開了大門,王楓只向裡面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怎麼可能?整個屋子處於一種昏暗視覺之下,淡紅色的光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散發出來。把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種奇異的氛圍之下,無數少女或坐或臥,目光呆澀的呆在屋子中。看起來似乎失去了什麼一樣。向廉風走進屋子,指著這些一動不動的女孩,說道:“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犧牲,他們的靈魂被用魔門法術保存了起來,等到你準備好儀式所需的別的東西的時候,這些人可以隨時出現在你想要他們出現的地方?!?
王楓叫了一聲:“等等,你是說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不是兩千九百九十九?”
向廉風呵呵笑道:“楓兒,看起來這個傢伙在改動儀式的時候增加了犧牲的數量啊,沒有關係,這些生活在世界最底層的人類,倒沒有什麼可惜的,呵呵,看起來那份改動過的資料你要好好看一看啊?!蓖鯒髀犞南乱缓?,說起來,這向廉風應該比自己更接近於人類,他竟然可以說出這種話,可見在魔門中的人,也確實如外面傳說中的那樣,心狠手辣的角色不少。
向廉風轉過頭來,笑到:“楓兒,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王楓奇怪的問到:“我製造這些血族,你們有什麼好處?竟然這樣賣力?”
向廉風搖了搖頭說:“你有所不知,幫助你,並不是因爲你的儀式可以給我們帶來多少好處,而是你的儀式可以幫助我們攪渾這潭死水,如此,我們纔好渾水摸魚?!蓖鯒髡0驼0脱劬?,問到:“那我豈不是成爲了衆矢之的?”向廉風笑了笑,“我們會幫助你隱瞞一下,但是,你要知道,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一直瞞下去,所以,呵呵,你自己權衡一下吧。說句老實話,你是不是本來就打算用這個法術呢?既然我們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麼可遲疑的呢?”
王楓呵呵笑答到:“原來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只好這樣拼命,但是現在有魔門如此大的一個靠山,我當然可以選擇一條更好的道路,這個道理,師傅您應該很明白纔對啊。”
向廉風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楓,說到:“行了,我也不和你打馬虎眼,說吧,你要求什麼條件?”
王楓笑了,笑得很燦爛:“很簡單,這些新生的血族,我要最好的那一份。另外,幫我辦理出國的手續吧,這塊土地上令我恐懼的存在實在是太多了,還是去欺負欺負西方的那些異能者好了?!?
向廉風拍了拍王楓的肩膀:“成交,你好好準備吧。”說著,他把一份看起來很古老的手稿塞進王楓手中,說:“這個手稿你好好研究研究。”王楓甚爲血族,當然敏銳的覺察到了手稿上經久不散的血腥味到,看起來這份手稿也不是通過什麼正常途徑得來的。前面說的什麼一個血族留下的,大概這個血族把自己的性命也留下了吧。魔門的手段……
向廉風看著王楓一臉沉思的樣子,心中竊笑,這份手稿卻不是原稿,門中的血神門徒用血神教的秘術加強了原來的秘術效果,要不是門主有令,甚至可以在儀式中深不知鬼不覺地給王楓下一道枷鎖。不過,現在既然這個好運的小子和門主之間由同根生聯繫了起來,別的法術禁制到都是多餘的了,同根生根本就是最強的禁制了。
王楓不顧場合的翻開手稿仔細的研究起來,向廉風看到他臉上的色彩不斷地變換,加上週圍呆坐著的上萬名少女,這個氣氛真的是很詭異,看王楓看得入神,他也就獨自關門離開了。出門走了幾步,向廉風停下來說到:“你要跟到什麼時候?”話音落下,好一會他的身後才顯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一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追上向廉風撒嬌到:“爺爺,幹嗎那麼兇……不過是跟了你幾步路嗎……”
向廉風可是直到這個孫女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全然不理會小女孩的撒嬌,板著臉問到:“你都看到什麼了?”伸手把可憐的衣角從小魔女手中解脫出來,向廉風繼續說道:“或者說,你幹了什麼?”聯想到剛剛他發覺孫女發出的法力波動,向廉風倒是沒有覺察到自己有什麼不對,難道,孫女向那個小子動手了?天啊。
小女孩可憐兮兮的又拽住了向廉風的衣角,小聲說到:“沒有什麼啊,只不過對那個大哥哥下了兩心知而已。”向廉風一把把小女孩抱了起來,瞪著眼睛問到:“兩心知?天啊,不要告訴我你在自己和那個小子身上種下了兩心知。”小女孩天真的說到:“是啊,還能給誰種?那個大哥哥心裡的東西好奇怪,都是紅紅的東西。”
向廉風當然知道紅紅的東西是什麼,現在的王楓心中除了鮮血鋪就的獻祭儀式,還能有什麼?
不能這樣,說起來向廉風也知道,現在的王楓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這種非人類的生物內心中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想法,誰也說不清楚的,現在漣兒竟然給他下了兩心知?要知道,兩心知可是把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完完全全的展示在另一個人心中的法術,以王楓的瘋狂想法,說不定會帶出一個嗜血無情的漣兒來。況且,這個法術本來是苗族巫女對自己心上人才可以施展的,極難化解的一種法術。漣兒小女孩不懂事,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