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羽媣一臉的難色,蛇後孃娘輕輕笑了笑開口道:“有什麼就說吧,沒事的,說實話就好。”
楚羽媣聽見蛇後孃娘這麼說,心裡算是有些底了,又略微想了想,開口道:“晉王殿下生性善良,算是個重情義的人吧,對蛇王和蛇後孃娘又極爲孝順,挺優秀的。”
楚羽媣說完,便把頭低了下來,這沒良心的話,說出來,還真有些不自在。蛇後孃娘聽完楚羽媣的話,輕輕笑了笑接著開口道:“其實剛纔晉王來找過我了,告訴我她想你示愛,卻被拒絕了,你告訴她你又了心上人。當然楚羽媣,你別誤會,我不是想害你,或是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誰?起初你是以秀女的身份進的宮,你的意中人應該在你進宮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你了,但是你現在依然心有所屬,這我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這人是你進宮以後認識的?可是自從我知道你開始到現在,我並沒有發現任何跡象啊?”
楚羽媣聽了這話,心裡還真是害怕了,這話明顯有一分責備的意思,這該怎麼回答呢?要說心有所屬,那人又是誰?說沒有吧,那不明顯是在欺騙晉王嗎?這可如何是好啊?
蛇後孃娘看著楚羽媣,從楚羽媣臉上的難色,很明顯,蛇後孃娘見楚羽媣時誤會自己的話了。於是輕輕笑了笑,開口道:“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本宮可沒有絲毫怪罪你的意思,在本宮和蛇王的眼裡,你就如同公主一般,難道你忘了,前些日子,蛇王還要收你做義女呢?你就放心吧,本宮知是聽治兒說你心有所屬了,所以想問問,看看是誰這麼好的運氣,能得到你的青睞,順道啊,給你把把關。”
楚羽媣聽蛇後孃娘這麼說,心裡舒服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蛇後孃娘問的是意中人,那該是誰呢,又不能說沒有。楚羽媣的腦海裡又閃現出了吳王陌子染的臉龐,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有人問道楚羽媣的意中人的時候,楚羽媣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陌子染。楚羽媣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陌子染。
見楚羽媣依然是一臉的難色,半天說不出話來,蛇後孃娘也不在追問了,輕輕笑了笑,又拿起了書。
蛇後孃娘是不問了,不過,楚羽媣的心裡卻不停地在思索著,自己真地喜歡上了陌子染嗎?這個惱人的傢伙,我怎麼會喜歡他呢?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還是一副跋扈傲慢的樣子呢?
楚羽媣在心裡不斷的問著自己,腦海裡卻始終存在著吳王陌子染的臉龐。楚羽媣想著想著,不由地臉紅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楚羽媣站在蛇後孃孃的身旁,心裡一直琢磨著陌子染。而蛇後孃娘,靜靜的看著書,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蛇後孃娘也知道,雖然孩子們的終身大事,終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若是遇見兩情相悅的,做個成人之美的月老,何樂而不爲呢。再說了,楚羽媣還是很有主見的孩子,相信她有能力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喜歡,同時也喜歡對方的人,既然她現在不願意說,便由他去吧。
就這樣,蛇後孃娘靜靜地看
著書,而楚羽媣,心裡不停思考著陌子染的事情,兩人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漸漸的天色暗了,蛇佬孫工功哈腰走進了書房,跪在地上向蛇後孃娘請安。接著說道:“娘娘,時辰不早了,該用膳了。”
蛇後孃娘這才放下書,輕聲對楚羽媣和蛇佬孫工功說道:“時間過的好快啊,這麼會兒,就該用膳了,好,走吧,咱們去用膳。”說罷,蛇後孃娘起身就往書房外走去。楚羽媣在一旁攙扶著蛇後孃娘。蛇佬孫工功則是跟在娘娘身後。
三人來到飯廳,卻見蛇王早已等在這裡了,見三人到來,笑吟吟的站起身來,開口道:“蛇後可真夠辛苦的,這到了用膳之時還不忘學習,看書啊。”
蛇後孃娘趕忙矮身行禮,不好意思地開口道:“蛇王取笑臣妾了,只是閒來無事,隨意看看書,打發時光,看的入迷,一下子忘記了時辰。今日蛇王怎麼有興致來我這理蛇殿用膳了?”
蛇王淡淡的笑了笑道:“今日來,朕一直在理蛇殿養病,現在這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而且也習慣了這理蛇殿的生後,怎麼,蛇後還不歡迎朕嗎?”
“臣妾不敢。”說罷,蛇後孃娘便邁開步子,入座了。見蛇後入座了,蛇王笑著搖了搖頭也入座了。
蛇王和蛇後用膳的速度倒是不慢,沒一會兒,蛇王就命人撤去了滿桌子的酒菜。蛇王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出飯廳,往花圃走去。蛇後自是跟在一旁,楚羽媣則走在蛇後孃孃的身後。
蛇王和蛇後一路無言,一直到了花圃,蛇後纔開口道:“不知蛇王今日來理蛇殿,可有事情要與臣妾說?”
蛇王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蛇後就是蛇後,還真是聰明,好吧,既然你問到了,朕回答你就是了。不錯,朕今天來的確是有事情要與蛇後商量。”
蛇後孃娘倒是不吃驚,只是靜靜地看著蛇王,等著蛇王的下文。蛇王頓了頓,接著說道:“洛伊反賊,就日很是猖狂,成蛇君,魔族玉池肱,還有護國公也都老了,他們的子嗣也還是太年輕了。幾日朕收到戰報,說是洛伊叛軍依然攻到了幽州,朕實在是沒有可用之人了,所以想派太子離承前前去與洛伊和談,同時也爲我們爭取些時日,以備一舉拿下洛伊。所以特地前來和蛇後進行商議,不知蛇後意下如何?”
昌蓀蛇後子時知道深淺的,之前確實是有些小怨氣的,那是因爲蛇王不說實話,而此時,說道的可是正是,蛇後自然很是慎重。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昌蓀蛇後才慢慢開口道:“派太子和談,倒是可以,蛇王您不可能親去,有國之儲君代勞也是應當,說來,也是對洛伊天大的恩賜了,只是,臣妾擔心啊。洛伊起初,爲隋末大將,後又降唐,助陛下您攻破劉黑闥叛軍。蛇王登基之後,也是大大的提拔了洛伊。洛伊的官職可是不小,算得上位比三公了。可是他依然率軍反唐。依臣妾看來,洛伊分明就是想獨立爲王。這樣的情況先,臣妾怕,就算是太子去了,也只能成爲洛伊手中的擋箭牌罷了。”
聽了蛇後孃孃的話,蛇王倒是不說話了,靜靜的站
在花圃邊,看著這一園花花草草發起了呆。
過了好半天,蛇王次啊慢慢醒過來,開口對昌蓀蛇後會說道:“蛇後說的這些,朕也想到了,朕也是擔心這些,所以特來徵詢蛇後的意見。這洛伊的狼子野心,算是路人皆知了,可是朕也是實在無兵可調,無良將可求啊。”
看著蛇王的背影,昌蓀蛇後心裡那份難受啊,她又何嘗不知道呢,洛伊叛軍從貞觀元年到現在一直未除,不就是因爲朝中大將,大多年老體邁,而小將經驗不足,敗仗連連,所以才讓蛇王如此頭疼。看來現在,讓太子去和談,怕是唯一的辦法了,雖起不到什麼實質的作用,但至少,能拖延些時日,至少讓朝中之人在想些辦法出來。看來,只有委屈我可憐的太子了。
想罷蛇後孃娘含著淚水,幾步來到蛇王身邊,開口道:“臣妾明白現在朝廷局勢,叛軍來勢洶洶,怕是會影響到社稷江山。蛇王就派太子去吧,本來太子就有篡權奪政之野心,若此次和談成功,臣妾請求蛇王能原諒太子的過錯,若是,和談失敗,就權當是蛇王您對太子的懲戒吧。”
蛇王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昌蓀蛇後,心裡很是感動,如此險惡的情況,能爲了江山社稷不顧自己兒女的安危,這是何等的胸襟,氣魄。
蛇王和蛇後在花圃商談了好久,楚羽媣在一旁大致也都聽明白了,心裡對自己這位偶像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蛇王還有些政務需要處理,和蛇後商討完,就直接去了理蛇殿的書房。而昌蓀蛇後,則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花圃旁,擡頭看著天邊的明月。心裡很不是滋味。蛇後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開口叫過楚羽媣道:“楚羽媣啊,方纔,本宮與蛇王的談話想必你也是聽見了,你說本宮是不是很冷血啊。本宮一定不是個好母親對嗎?”
楚羽媣邁步來到蛇後近前,輕聲答道:“不,娘娘,您不但是以爲好母親,還是一位好蛇後。國難當頭,我想能有您這樣胸襟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
蛇後輕輕的笑了笑,看了看楚羽媣,開口道:“謝謝你楚羽媣。”楚羽媣聞言,不禁心裡一怔,讓堂堂蛇後謝謝我,這是何等的榮譽啊。楚羽媣趕忙跪倒在地,開口道:“娘娘您言重了,楚羽媣自問承受不起。”
蛇後見楚羽媣緊張的模樣,心裡的傷悲倒是減輕了一些,輕輕笑了笑,開口道:“好了楚羽媣,起來吧,扶本宮回去休息吧,本宮有點累了,想早點歇息了。”楚羽媣趕忙從地上起來,扶著昌蓀蛇後,往寢宮走去。伺候蛇後安睡,楚羽媣又到書房向蛇王通稟了一聲,楚羽媣這纔回房休息去了。
清晨,楚羽媣醒的很早,早早就來到蛇後孃孃的寢宮前候著。過了沒多大會兒,就聽見蛇王和蛇後孃娘起牀的聲音,楚羽媣叫來周圍候著的幾名宮女,等蛇王開口便一同進屋服侍蛇王蛇後孃娘穿衣,洗漱。洗漱完畢,蛇王簡單地吃了些點心,便匆匆上朝去了。蛇後孃娘倒是安逸的多,簡單的吃了幾口,便不緊不慢的來到花圃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之後便依舊道書房看書,一天下來,倒是平靜安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