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露了出來,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後一個,不禁臉上一紅,趕忙簡單的進(jìn)行一下梳洗。
混沌冰山在古陽村又稱爲(wèi)聖山,四季被冰雪所覆蓋,每到夏季之時,風(fēng)雪才得以停息,是爲(wèi)探險的最佳時刻。
這一帶扎蓋熟,據(jù)他自己所說,小時候他爺爺帶他來過幾次,後來因爲(wèi)大祭司下令,凡族中人員不得闖入聖山,便再也沒去過。不過他爺爺所留下的一張路徑圖算是保存了下來。
我們幾個湊上去看,這所謂的路徑圖就是幾道黑線,毫無源頭,毫無終點,要懂也只有畫圖的本人。
臨近傍晚之時,扎蓋阻止我們繼續(xù)趕路。早些時候,許多探險隊在此遇到雪暴,被活埋的事件不計其數(shù)。聽得我全身汗毛直立,眼看天色已是快黑了,我們幾人商量一番,由熟悉路的扎蓋帶頭,領(lǐng)到一處稍微低窪的雪地上。
由於睡帳篷有限,也是相互取暖,我,猴子,張羽睡一個帳篷。其餘兩個帳篷則由扎蓋負(fù)責(zé)。
平常習(xí)慣了夜睡,閒來無事,我見猴子和張羽也沒睡意,便道:“199947會是什麼意思?猴子,你跟隨老舅這麼多年,你知道老舅留下的暗語是什麼意思嗎?”
猴子一聽到是老舅留下的暗語,整個人立即來了精神,臉上現(xiàn)出一片難色,“小柯爺,猴子是吊鋼索的高手,打打殺殺還行,你讓我動腦筋猜這個,我哪能知曉川爺?shù)男乃肌薄?
張羽緊接著道:“說不定表示的就是日期,1999年4月7日,只不過在那天發(fā)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我掃了一眼張羽,聯(lián)想到照片上六人當(dāng)中的那一人,背後陰森森的,這張羽到底是什麼來歷?
到了午夜時刻,帳篷外傳來一名男子的慘叫之聲,我立刻驚醒過來,張羽和猴子當(dāng)即竄了出去,我打起手電筒朝著帳篷外的正中心照去,只見隨扎蓋一同來的一名男子,此刻的大腿上鮮血淋漓,四五隻毒蛇咬到其上,男子半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口吐白沫。
這大冷天的,蛇想必早已是冬眠了,肯定是人爲(wèi)。我剛準(zhǔn)備朝前面走去,看看有什麼線索,突然有一隻大手把我嘴給捂了起來,還不待我反抗,耳邊便傳來一道低語,“小柯,是我”。
男子見我情緒緩了過來,當(dāng)即鬆開了手,我轉(zhuǎn)身一看,竟然是老舅,剛準(zhǔn)備朝著張羽等人打招呼,老舅當(dāng)即把我嘴捂住,“小柯,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這個你拿好,以免他們起疑心”。說罷,朝著一旁的跑去。我手電筒忙打了過去,猛的吸了一口氣,竟有一道人影佇立在一旁,方纔一直盯著我和老舅,此刻見我發(fā)現(xiàn)了,忙跑到另一邊。
我的手上驟然多出一塊古銅鏡,和一張紙條。我把紙條打開一看,“只見紙條上寫著一串?dāng)?shù)字1980925,這難道也是日期嗎?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lián)繫,老舅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不好說,那道一直緊盯著我們行蹤的人影究竟是誰?”,陣陣謎團(tuán)困擾著我。
恰在這時,後面?zhèn)鱽砟_步聲,我忙把紙條和銅鏡收了起來,腦中回想著方纔老舅說的話,“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張羽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語氣淡漠道:“別呆在那了,快回來睡覺,明天還有路要趕”。
哦!我忙撫平一下鼓起的口袋,笑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帳篷跑去,張羽則是皺著眉頭,看著老舅離去的方向,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經(jīng)過了昨晚上的事,扎蓋整個人變得警覺了起來,時不時的朝著四周望去,弄的我渾身不自在。好在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算是到達(dá)了混沌冰山。
冰山重巒疊嶂,大大小小少說也有數(shù)百個。現(xiàn)在面對的難題是如何確定哪座冰山就是我們要找的,入口到底在哪裡?
我們幾人大眼瞪小眼的,張羽望著數(shù)百座冰山,眉頭緊皺著,口中不時的低語道:“古時候建造的墓穴大多講究對稱性,之前在禁地裡所見的那壁畫,也清楚的表明,墓室有一主兩側(cè)。若是如此,根據(jù)諾特定理來說的話,連續(xù)對稱性必定有一守恆量。想必在其側(cè)室與側(cè)室之間定是有什麼清楚的標(biāo)記”。
我站在後面,聽得是雲(yún)裡霧裡的,“張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到底能不能找到入口”。
聽到我的話,張羽無動於衷,嘴裡還是念唸叨叨的,我一見衆(zhòng)人都望了過來,頓時感到尷尬,“要我說,這墓室是造在山裡面的,山雖是被大雪所覆蓋,看不出其本身的區(qū)別,但是太陽光射到雪山之上,說不定其中的折射和散射有什麼不同”。
張羽搖了搖頭,“不對”。我剛欲反駁,這時候上面?zhèn)鱽韯×乙坏擂Z響聲,一縷白煙從上方傳來。我們清楚的看到整個地面上的雪開始晃動了開來,扎蓋先是大喊一聲,“雪崩來了”,說著便朝著一旁跑去。
突然其來的雪崩十分的大,我們拼命的朝著前方跑去,只見半空的雪整個塌了下來,瘋狂的朝著我們涌來,我看著上面的人影,心裡暗自咒罵一聲,“讓我哪天抓到你,定要你好看”。
前方的扎該朝我們揮手,示意我們過去。等我們跑過去的時候,明顯這裡竟然有塊巨石,我們幾個當(dāng)即躲在巨石下,用衣服包著頭。
雪崩來的快,去的也快,持續(xù)的時間也就五分鐘不到,鏡子突然掉落到張羽一旁,我剛欲撿起,張羽先是一步撿了起來,太陽光照射到其上,鏡子中的光頓時折射到一面的雪山上。
那是?
只見雪山的面上現(xiàn)出一隻巨大的獅子像,栩栩如生,兩隻鈴鐺大小的眼睛死死瞪著我們,張羽把鏡子扔了給我,掃了我一眼,“想必那座山就是入口,扎蓋你帶炸藥了嗎?”。
扎蓋一聽入口找到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朝手下打了個手勢,大喝道:“兄弟們,埋炸藥,撕開一道入口出來,我們一定能把方天鏡給帶回去”。
估計還不止方天鏡吧!我這般想到。看著猴子投過來疑惑的目光,想必是想知道鏡子的來由,我笑了笑,裝傻不知。
炸藥早已被政府嚴(yán)厲管控,這扎蓋口中的炸藥還是上世紀(jì)的那種黃色的炸藥包,弄了半天,總算是佈置妥當(dāng),而後扎蓋對著手下打了一手勢。
轟隆一聲,威力竟然一點也不小,雪山驟然給撕開一條口子。我望著黑乎乎的洞裡,心裡清楚的知道危險也在漫漫的朝自己逼近。
二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