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倒是不敢當(dāng),你可知道先帝是怎麼登基的?”尉遲恭問蕭守仁。
“啊?你的意思是?”蕭守仁震驚道。
“沒錯,這現(xiàn)在的宇文閥就是以前的宇文閥的分支裡面的分支,先帝把自己的外孫拉下來之後就時時防著宇文家,終於找了個名目,把宇文家給打壓了下去,但是他又怕天下人會有爭議,對他的名聲也會有影響,所以纔來了這麼一招,把宇文家的一個奴才給捧了上來,這人就是宇文述了。”尉遲恭譏諷的說道。
“啊!”竟然會是這樣子,蕭守仁有些目瞪口呆了。
就在蕭守仁他們交談的時候,前面的三個人翻過一間客棧之後就在那戶大院子前面停了下來,然後猛地躍身,飛身上牆,再縱身一躍就不見了人影了。
很顯然,這三個人是把那個昏迷的人帶進了這戶大院子裡去了,蕭守仁和尉遲恭對視了一眼,尉遲恭不敢怠慢了,這一怠慢,估計那昏迷的人就會不知道帶到哪去了,院子裡面七繞八繞的,再加上又是晚上,很容易跟丟的。
尉遲恭夾#緊蕭守仁猛地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之後就也是躍上了這戶院子的外牆上面,站在牆上面尉遲恭放下了蕭守仁,這時候已經(jīng)是沒必要飛檐走壁了,蕭守仁也可以跟得上了。
倆人看著這院子裡面的亭榭假山都是大開眼了,沒想到在這雁門竟然能夠看到如此美輪美奐的亭榭樓臺。
院子裡面這會兒竟然是燈火通明,在這四更天竟然還是燈火通明,把院子裡面照耀的就跟白天是一樣的。
那三個人並沒有走遠,他們就站在院子裡面,三個人都躬著個身子,駝著背,彎著腰,站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大肚翩翩的中年人,似乎是身份很尊貴,所以這三個人才會一身的恭敬。
那個昏迷的被他們帶過來的人此刻已經(jīng)是被他們?nèi)釉诹说厣希驮谠鹤拥闹醒耄捠厝屎臀具t恭此刻總算是看清了地面上的那個人了,那竟然是個女子,面容雖然是看不清,但是那身段卻是很纖細苗條,毫無疑問是個妙齡女子。
蕭守仁一眼看到那大肚翩翩的中年人就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縱慾過度,武藝那肯定也是一般般而已,下盤一點都不穩(wěn),走路都是虛步,彷彿一個撩腿就能把那兩百多斤的身軀弄趴下。
在那大肚翩翩的中年人旁邊還站著一箇中年漢子,很是魁梧,穿著勁裝,面目和那大胖子有七分像,看來是兄弟。
“果然是他!”尉遲恭低聲說道。
“嗯?尉遲大哥,這就是宇文家?”蕭守仁好奇地問道。
“嗯,那個胖子就是宇文家的宇文智及了,我剛開始就猜到是他了,這王八蛋!”尉遲恭狠聲說道。
“宇文智及?”蕭守仁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這是現(xiàn)在的宇文閥的當(dāng)家人宇文述的二兒子,這典型的是一個紈絝少爺,今年也應(yīng)該是三十好幾了,都說三十而立,但是這紈絝卻是吃喝嫖賭樣樣來,而立之說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不成立,離開宇文家的話估計就是一坨屎。”尉遲恭譏笑道。
“哦?他名聲有那麼差?”蕭守仁盯著下面的那大胖子,看著他那雙閃著綠光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何止是差啊,他本來是在洛陽的,還靠著他老子的關(guān)係當(dāng)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呢,做了一個將作少監(jiān),但是由於做事太胡鬧了,所以被派到了馬邑來了,但是一到馬邑就到處調(diào)戲良家婦女,更是頂撞王仁恭王大人,所以被王大人上報朝廷,朝廷又下旨把他給弄到了雁門,沒想到的是他到了雁門之後卻是很是收斂,沒出什麼事情,還在雁門建起了宇文家的雁門根據(jù)地來了。”尉遲恭有些無奈地說道。
“哦?看來這人也是不簡單啊,在雁門這麼複雜的地方能夠搞出動靜來,而且還是保持著低調(diào),看來這人不像他表面上面的那麼無知無智啊,也許他並沒有人們說的那麼紈絝呢?”蕭守仁還是不相信,有著那麼一雙在黑夜中都閃著光的眼睛的人會是一個草包,說什麼蕭守仁也是不相信的。
“嗯?有些道理,但是他非常之好色這一點是不能否認的,守仁你看他的下盤,步履虛浮,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的後果。”尉遲恭點了點頭然後眼底聲音跟蕭守仁繼續(xù)說道。
“沒錯,這點我也是看出來了,看來今晚那女子也是那三人掠來給他的,禽獸!”蕭守仁知道這年代一個女孩子的貞潔對於一個妙齡女子的意義,這就等於是生命,一旦觸及到這件事情,那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了,那就是以死明志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這女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尉遲恭嘆了口氣說道。
“哼,這可難說,這女子不是第一個,但是是不是最後一個還很難說呢。”蕭守仁冷聲說道。
“嗯?守仁,你該不會是想、、、”尉遲恭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蕭守仁有些吃驚的問道。
“當(dāng)然,男子漢大丈夫,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如果等下那女子真的被那畜牲侵害的話,如果我們那時候還不出手的話,那我們還算是人嗎?”蕭守仁狠聲說道。
“沒錯,我只是沒想到守仁你竟然能夠放得下那安逸的生活,放得下那四品大員的官位,只是爲(wèi)了救這麼一個無緣無故無交情的女子,讓我老黑很是佩服啊。”尉遲恭有些敬佩地說道。
“呵呵,老黑?尉遲大哥你的外號就叫老黑啊?”蕭守仁忍住笑意問道。
“這不是因爲(wèi)我臉黑嘛,所以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但是你不能這麼叫啊,你還是繼續(xù)叫我尉遲大哥吧。”尉遲恭臉一黑說道。
“尉遲大哥你說我官位不保,然不成那宇文述在朝中已經(jīng)是一手遮天了?”蕭守仁不解的說道。
“你看到那個旁邊的中年人沒有,就是那個穿著勁裝的男子。”尉遲恭指著那個站在宇文智及身邊的中年人問道。
“看到了,怎麼了?”蕭守仁不解的問道。
“那就是宇文述的惡大兒子,宇文化及,聖上身邊的紅人,他被聖上親自封爲(wèi)天下第一高手。”尉遲恭說道。
“啊?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蕭守仁有些不相信道。
“呵呵,當(dāng)然不是了,聖上說的是年輕一輩裡面他是第一,不算那些老字輩的。”尉遲恭解釋道。
“年輕一輩裡面就沒有比得上他的?”蕭守仁不相信道。
“當(dāng)然不是了,只不過聖上見到她力能扛鼎,所以就封了他一個天下第一罷了天下奇人異士多不勝數(shù),誰敢說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呢?只不過聖上對於天下的武林江湖瞭解並不是很多,所以就封了他一個稱號罷了,他當(dāng)年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做到了大將軍的位置。”尉遲恭對蕭守仁說道。
“這麼厲害?現(xiàn)在是什麼官兒啊?”蕭守仁想知道是自己的官大呢還是這宇文化及官大。
“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官兒不算大也不算小,和你差不多吧,也就是個少卿罷了。”尉遲恭笑著說道。
“什麼?不是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大將軍嗎?現(xiàn)在現(xiàn)在反而還只是個少卿呢?”蕭守仁很是不解。
“他前些年犯過一些事情,本來是要問斬的,但是因爲(wèi)聖上念及舊情,而且宇文化及很是得聖上的意,所以聖上從輕發(fā)落,貶官,貶到了少卿,這次他爲(wèi)什麼出現(xiàn)在這呢?很是奇怪。”尉遲恭不解地搖了搖頭。
“哦?他爲(wèi)什麼被貶官呢?”蕭守仁繼續(xù)問道。
“這還得從他少年得志說起了。”尉遲恭回答道。
“哦?”
“那時候他還年輕,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大將軍了,很是得意,宇文化及從小就過著舒適奢靡的公子哥兒生活,滿身紈絝習(xí)氣。宇文化及爲(wèi)人兇殘陰險,依仗父親的權(quán)勢,胡作非爲(wèi),不遵法度。由於親眼目睹了朝廷的一些腐敗黑暗內(nèi)幕,養(yǎng)成了貪婪與驕橫的本性,從不循法度。他經(jīng)常帶領(lǐng)家丁,騎高頭大馬,挾弓持彈,狂奔急馳於長安道上,因此,城中百姓稱爲(wèi)“輕薄公子”。聖上還是隻是太子時,宇文化及領(lǐng)千中,後升爲(wèi)太子僕。千中官,執(zhí)掌千中刀,宿衛(wèi)東宮保護太子的安全。任職期間,他貪求財貨,屢受賄賂,多次被先帝免官。但由於太子的寵愛,爲(wèi)之庇護,旋免旋復(fù)。事過之後,他不但不思悔過,反而依仗太子的寵愛和父親的權(quán)勢,愈加驕橫。他每見民間有美貌女子或狗馬珍玩,便強行搶奪,佔爲(wèi)己有。又常和長安市井無賴、屠雞宰獨者鬼混,嘯聚叢林,整夜不歸。他還憑藉其弟與聖上有姻親,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尉遲恭解釋道。
“嗯?其弟與聖上有姻親?宇文智及娶了公主?”蕭守仁有些吃驚到。
“這倒不是,宇文述有三個兒子,除了大兒子宇文化及和二兒子宇文智及以外,他還有個小三,那三兒子叫做宇文士及,聖上把大公主南陽公主許配給了宇文士及,所以有了姻親關(guān)係。”尉遲恭說道。
“原來如此啊。”蕭守仁恍然大悟。
“也是多虧了這南陽公主,要不然的話,這宇文化及已經(jīng)是一堆枯骨了。”尉遲恭說道。
“嗯?此話怎講?”蕭守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