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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大門口,林紫寒站在警戒線外,落漠地注視著這幢曾經(jīng)有著她幸福回憶的大宅子。
冷風死了,房子自然就會被政收去,而她,只想最後再來看一眼,這是冷風的家呀。
在她想要跨過警戒線的時候,一位民警出手攔住她的去路,毫不客氣道:“對不起,民警正在辦案,閒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林紫寒就像沒有聽到般,繞過他往園內(nèi)走去。民警抓住她的手臂,嚴肅道:“小姐,如果你再執(zhí)意要進去……。”
“放開我!”林紫寒瞪了一眼他抓住自己的手,怒斥道。
“放開她!”是杜雲(yún)飛的聲音,民警的手一鬆,林紫寒便越過他,往園子裡走去。縮在花園一角的白犬見到她,突然從草叢中鑽出,搖頭擺尾地衝她走來。
林紫寒的心頭一酸,俯身摟上它的脖子,眼眶突然就溼潤了。白犬,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在想念著冷風呢?
諾大的大宅子內(nèi),只剩下它孤零零地陣守著。
“紫寒,爲什麼這個房子的產(chǎn)權(quán)會是你?”杜雲(yún)飛站在她的跟前,嚴厲地問道。
林紫寒一愣,驚訝襲上她的小臉,幸好她是低著頭的。房子是她的,爲什麼她從來都不知道?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啪啪’往地上掉去。冷風!他以爲留給她一幢價值千萬的宅子就有用了嗎?她要的是他活著呀!
“紫寒……。”杜雲(yún)飛的聲音柔和下來,喚了一聲。
林紫寒怒力地緩和了一下情緒,擡起淚臉盯著他,冷聲道:“是我租給他的,有什麼問題嗎?”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豪華的房子?!”杜雲(yún)飛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往上一提,將她從地上拉起。
“我是林氏集團的懂事長,這種宅子要多少沒有?”林紫寒盯著他揚聲道:“杜雲(yún)飛,冷風已經(jīng)死了,你爲什麼還要死死揪住他的過往不放?”
“林氏懂事長?”杜雲(yún)飛低喃著重複這幾個字,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她,心裡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已經(jīng)瘋掉了,糊塗了!
所以,他直接忽略她的這句話,嘆口氣道:“紫寒,我們只是在尋找他犯罪的證據(jù),這幢宅子是他居住最長時間的地方,也是做案最多的地方……。??”
“對不起,這些我都聽不懂,所以你也不用再跟我說了。”林紫寒打斷他,怕他會問出什麼讓自己難以面對的問題來。
杜雲(yún)飛無奈,只能無奈地開口道:“好吧,紫寒,既然房子是你的,我們也不能直接收掉了。不過這幢房子暫時不能開放,要等我們把案子處理完才行。”
“你們請便。”林紫寒扔下這幾個字,牽著白犬往門口走去。
走在海岸邊上,刺骨寒風吹打在她的臉上,如被刀割般的疼痛著。回身,再次望向那幢如宮殿般的宅子,不捨離去!
杜雲(yún)飛錯諤地望著電腦屏幕上林紫寒的資料,林谷南的長女,林氏繼承人!?林紫寒居然真的是林氏的懂事長!
剛剛突然想起林紫寒的那句話,隨手點開林氏集團的網(wǎng)頁,上面所顯示的資料讓他驚得有些迴應不過來。
林紫寒,24歲,上面甚至有她的照片。
這一切,都是林築逼著林夫人在最近做出來的,加上他一直很少關(guān)注商業(yè)上的東西,所以從來都不知道林氏的懂氏長會是林紫寒。
想不到一直窮巴巴地生活在寧水村的林紫寒會有這麼大的來頭,他疑惑的是,爲什麼她要扔下懂事長不當,跑到蕭氏地做清潔工。
“杜警官,開會了。”一位同事敲了敲門,打斷他的神遊。
杜雲(yún)飛應了一聲,關(guān)掉網(wǎng)頁起身走出辦公室,往會議室走去。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腦子裡卻還是在想著剛剛的事情。
頭頭盯著心不在焉的杜雲(yún)飛,厲聲開口道:“在開會之前,首先公告一下,杜雲(yún)飛因爲違反規(guī)定,私自開槍打死罪犯,從今天起撤銷其警官身份。”
杜雲(yún)飛早已猜到會有這種結(jié)果,所以也並不驚訝,只要能殺死冷風,就算要開除他,他也認爲是值得的。”
警方念在冷風是死罪案犯,杜雲(yún)飛是在他試圖逃脫的情況下開槍打死他的,所以只做了最輕的處份。
頭頭見杜雲(yún)飛沒有異議,繼續(xù)開口道:“關(guān)於冷風的案子已經(jīng)徹查得差不多了,可以結(jié)案了。”
“結(jié)案?”杜雲(yún)飛驚叫一聲,道:“屍體都還沒有找到,怎麼可以結(jié)案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吧?
除了他,在座的人都是沉默的,大家都沒有異議,也許是這個案子耗盡了大家太多的筋力,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結(ji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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