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沁,想她堂堂賞金塢唯一的大小姐,整個賞金塢上上下下,誰見了她不低聲下氣?
誰不巴結(jié)慣著?
何曾受過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
當下,直接把古牧豐的‘苦口婆心’拋之腦後,運氣,提劍,飛身往閻諾撲去——
古牧豐蹙眉,暗驚大事不妙,剛要躍身追去卻被身後的李文博拽住:
“師兄,我覺得讓小師妹小小的教訓(xùn)她們一下,爲何不可?看那女子如此堅持,而咱們此行目的就是爲了捕獲黑白旱魚,若她實在不給,最下下策,也就是奪啊!”
古牧豐斂下焦躁,他不是沒想過,只是這樣做,有違揹他做人的原則。
但若不這樣做,兩個月內(nèi)若還未將此魚獵得,將會讓“賞金塢”丟掉信譽,無法在江湖立足。
左右爲難!
正在古牧豐糾結(jié)之際,陶苒沁的長劍已經(jīng)對著閻諾的心臟處刺去……
距離越來越近……
可閻諾跟沒看見似的,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陶苒沁,心底再次蔓延出殺怒。
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幾分。
“喂,這個時候裝什麼酷,閃啊!”
“閻姑娘,小心啊……”
兩道聲音,從兩個地方同時傳來,一男一女。
對於這幾天的相處,傅雪對閻諾的身手是認可的,但如此緊迫的情況之下,她還這般淡定,著實讓傅雪看著提心。
遂便情不自禁的張嘴吼出。
閻諾餘光瞥了眼古牧豐,他這個師妹讓人反胃,但這師兄人品還挺正。
“去死……”
咬牙切齒的兩字,濃濃的報復(fù)氣味。
她的大師兄,竟然會爲了這個不男不女的粗人,出聲提醒?爲她擔心?
可惡!可恨!該死!
話落,劍刺……
衆(zhòng)人隨著陶苒沁手裡的劍,心都飛到嗓子眼去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衆(zhòng)人詫異。
原本應(yīng)該刺向閻諾心臟的劍,直接刺到一旁的地上。
而持劍者陶苒沁,更是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
“你……我不會放過你。”
陶苒沁吐了一口滿嘴的草,站直身子惡狠狠的衝著閻諾低吼。
她何曾如今日般丟過臉?
這口氣,她咽不下!
閻諾倚著身後的樹,翹起二郎腿,輕啓紅脣: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用你的排泄器官對著別人說話,很沒禮貌啊?”
“哈哈……”
傅雪樂呵著打趣道,“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我都有一點點佩服你了,對了,她剛剛怎麼就撲去吃草了?”
傅雪說著,雙眸睇了眼一旁顏面掃地的陶苒沁。
閻諾挑眉,毫不隱瞞:“哦,就踢了她的劍一下。”
當時就在那危機時刻,閻諾調(diào)出丹田內(nèi)的一股氣體,運轉(zhuǎn)於腳尖,就踢了去。
連閻諾自己也沒想到,這一腳,連陶苒沁也跟著飛了出去。
還真是個意外的收穫!
“師妹,別鬧了,一邊去。”
古牧豐抓緊又要欲欲上前的陶苒沁,心底一陣無奈。
“閻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希望你們能割愛,把這黑白旱魚讓給我們吧。”
古牧豐眸光堅定,爲了“賞金塢”的信譽,這魚,他一定要得到。
閻諾點點頭:“好啊。”
“真……真的?”
顯然,誰也沒想到,閻諾如此爽快便答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賞金塢的幾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