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便這般的忐忑的過去了,雲(yún)夭讓人將華兒接到了自己的帳篷,又與著寶珠蘭塔守在一處,到了天明,卻是瞧見了花媚顏來了。
華兒跑到了花媚顏的懷中,仰看著她的臉,道:"父王母妃呢?"
花媚顏摸了摸她的臉蛋,道:"還未回來,等等吧,會沒有事情的!",她望了一眼雲(yún)夭,千言萬語,或是埋怨,或是不甘,皆化作一聲嘆息。
屋子裡全是女人,雲(yún)夭縱是有心,但也無力,一來自己在此地並無勢力又無親友相助,二來自己的武功想來也不是極爲的出色,除了焦望興嘆,卻也無可奈何,但她此刻心底深處,卻是明明白白的希望上官雲(yún)沒事的。想來前世她一身孤苦,這一世,雖有柳若華憐惜,得到些許的溫暖,但想來人心皆是貪得,既然上官雲(yún)還活著,她也希望,他也能繼續(xù)地活下去。
不知不覺處,雲(yún)夭想到了劉勳,也不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心底也是不想將他帶到危險之中的。
約約是到了天明,華兒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幾人便是合在一處,歪了一宿,忽聞的帳篷外有人喝了一聲,"將這的人全都抓起來!"
幾人的瞌睡頓時全醒,互相看了一眼。花媚顏尚算淡定,她對雲(yún)夭道:"看著華兒,我先出去看看!",說罷,她出了帳篷去。
華兒想是也被嚇了一跳,縮在寶珠的懷中瑟瑟發(fā)抖。不一會兒,就聞見屋外傳來了打鬥聲,雲(yún)夭便是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一條馬鞭,將三人護在身後,沉聲道:"跟緊我,不要害怕!"
只見接連傳出幾聲慘叫,白色的帳篷外面便是撒上了鮮紅的血液,叫裡面的人更是心驚膽寒。見帳篷被打開,雲(yún)夭將鞭子橫在胸前,卻見是花媚顏進來,他身後跟著的是火雷,而火雷便是一身的血污,手上胸前都有傷痕。
雲(yún)夭見此般模樣,又見花媚顏的身上也沾染了血水,便知道兩人不然已經(jīng)於早上闖來的人教了手了。寶珠見此,先是驚訝了一聲,隨即便道:"火雷將軍手上,我先爲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火雷擺了擺手,道:"沒有時間了!"他上前一把抱起了華兒,道:"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幾人沒有猶豫便跟著火雷出去,只見帳篷外面已經(jīng)候了一輛馬車了,火雷先將華兒放在了車上,又讓幾個少女上車後,最後自己騎馬跟在車後。雲(yún)夭心中越發(fā)的不能平靜,便將頭伸出窗口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竟然這般的匆忙?"
火雷道:"早先五王子因著可汗重病而去御前侍駕。哪知可汗的病根本不是偶然,原因是三王子早先敬獻了幾個漢族女子給大漢,幾次便是那幾個女子發(fā)難,大妃也是被他們控制了,方纔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五王子想著有著拓跋昊掌握著兵權(quán),自己與大王子的勢力加起來是足夠與三王子抗衡的,哪知,三王子也不知許了拓跋昊什麼,拓跋昊竟然反戈相向了!"
"早上,五王子與大王子一去,便被三王子控制了。兩位王子擔心他們會危害可汗的安危所以沒有動作,哪知半夜裡突然傳來可汗駕崩的消息。兩位王子傷心之餘便讓屬下先殺出來,接兩位姑娘!"
雲(yún)夭緊接著道:"那五王子呢?"
火雷道:"五王子不是全無準備的人,他們便是由著曲先生與樂先生掩護殺出去,我們相約在遲默谷回合!"
車輛又行了一陣子,雲(yún)夭因想著若是臉大王子也遭了難的話,劉勳豈不是在無人護佑了。心中越想便是越擔憂,便命著前方的馬伕停車,道:"你們先走,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花媚顏不解的看著她,知曉她此刻回去必然是很危險的,但見雲(yún)夭的神色也不是開玩笑,也便沒有阻止。雲(yún)夭看著她笑道:"華兒就交給你了!",她摸了摸華兒的臉,道:"其實有個妹妹也是好的!"又看看寶珠與蘭塔,雖然與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卻也有些情分在。
雲(yún)夭下車,聞見後面蘭塔道:"我同姑娘一起去!"
雲(yún)夭笑道:"我可不是去玩的!"
蘭大認真道:"我知道,可是蘭塔不放心姑娘!",說完也不及雲(yún)夭說話,便拉著雲(yún)夭一同下了車,雲(yún)夭也沒有說什麼,想著若是兩人推辭下去會耽誤去其他人的時間,便道:"走吧!",二人各騎了一匹馬絕塵而去。
奔了一會兒,應是草原的地廣,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找到,便循著記憶找到了大王妃去帶她見到劉勳的帳篷,可是此刻,這裡已經(jīng)是被夷爲平地,那裡還有人影,雲(yún)夭心中著急,有知即便劉勳沒事,但是要在草原上面找人那樣那麼容易。
雲(yún)夭此刻也值得做無頭蒼蠅亂轉(zhuǎn)了,小心繞過那些疑似兵將的人,找尋劉勳的蹤影。蘭塔因問道:"姑娘在找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