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的人皮面具已做好,離魏雪盈進(jìn)宮便沒多少時間。
在魏雪盈進(jìn)宮之前,楚翎帶著魏雪盈出門散散心,趁著機(jī)會抓緊和魏雪盈相處,只希望能拉近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親近感情。
一旦魏雪盈進(jìn)宮,在她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報了大仇之後,依著她的性子,她不會出來。
而楚翎在接下來的日子不敢有絲毫怠慢,也會警惕時常,等待時機(jī)掌握大權(quán)。
“難得來郊外散步,風(fēng)景真不錯。”魏雪盈看著藍(lán)天白雲(yún)、五顏六色的野花,心情大好。她呼吸著空氣裡甜醉的氣息,壓抑繃緊的神經(jīng)放鬆了會。
楚翎見魏雪盈很享受,心情也大好。熾熱的眼神就如火熱的太陽炙烤的看著她,愉悅的道:“你若喜歡,以後便常常帶著你來。”
魏雪盈不在乎的笑笑,沒有吭聲,默默的朝前走著。
“愛妃,你忽的不開心,有點(diǎn)浪費(fèi)這麼好的風(fēng)景。”楚翎毫無顧忌的握主魏雪盈的手。風(fēng)景好,人好,氣氛也要足。
於鳳城把頭低著,不再跟在楚翎和魏雪盈的身後,主子和王妃浪漫說情,他很知趣的躲在身後。
走了許久,魏雪盈有些疲了。她頓住腳步,抽離開手,懶洋洋的道:“找個地歇息一下,累了。”
楚翎點(diǎn)頭,腦海裡迅速搜索著周邊可以休息的去處。想起來便興奮的道:“不遠(yuǎn)處有個別院,我們可以到那裡暫休一會。”
於是,楚翎和魏雪盈以及於鳳城前往別院。
“愛妃,口渴了吧!喝點(diǎn)水。”楚翎將水袋遞給魏雪盈,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倒讓魏雪盈習(xí)以爲(wèi)常。
魏雪盈接過喝了一口後,心中惆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知阿奴去哪裡了?有沒有危險?”這麼久了都沒有阿奴的消息,她實在擔(dān)心。她知阿奴的去處她不該擔(dān)憂,可總覺得背後有什麼不妥。
“王妃,我這些時日也在打探阿奴的去處,可毫無蹤跡。原諒屬下無能。”於鳳城垂頭喪氣的低頭說,像是奄奄等罰,將罪過攔在他的身上。
魏雪盈搖搖頭,看著於鳳城感激的道:“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做事成熟穩(wěn)重,無需自責(zé)!阿奴本是自由身,想去哪便去哪,無人可攔。恐怕是我擔(dān)心太多,自找煩惱!也許他早就在哪逍遙快活。”
楚翎帶著些許不可言明的怒意,他的面上泛出一種委屈的神色:“愛妃,如果你關(guān)心旁人比關(guān)心自己夫君的多,我定沉醉在蜜罐裡不願醒來。”感覺她對別人都比對他好,這存在感著實太低。
“你是王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自身功夫好,又有於鳳城在旁保護(hù),我關(guān)心你還不如關(guān)心自己。”魏雪盈不滿的瞪了楚翎一眼。他的安全比阿奴好多了。
楚翎的眼皮下浮起一小圈淡淡的影子,而那影子很快地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見。無人看的出他此刻心裡的不舒服。若是她對別人的好都到他的身上,他定樂意,還會將所有的好都給她,讓她做一個幸福女人。
可是...他們的身份註定不簡單,也註定他想要獲得她的愛不容易。
“風(fēng)城,此事就要麻煩你多費(fèi)心了!”魏雪盈看向於鳳城,她馬上要進(jìn)宮,找阿奴的事只得託付在於鳳城的身上。
於鳳城點(diǎn)頭,對王妃的託付,他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到。
“小心……”突然,楚翎一聲驚呼。
在魏雪盈疑惑瞬間,她已被楚翎抱著轉(zhuǎn)了兩圈,躲過了快速飛來的飛鏢。
“啪啪啪……”於鳳城手中的劍揮舞躲避著,落在地上的飛鏢便傳來聲聲脆響。緊接著飛來的不止飛鏢,還有利箭,從四面八方飛來,衝著三人的準(zhǔn)確位置,誓要奪取他們的命。就好像天上一閃而過的流星,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就已經(jīng)直墜在地。
“你這麼抱著我,不讓我出手,是小瞧我嘛?”魏雪盈不開心的道,看著只用一把扇子阻擋危險的楚翎,就一臉不悅。
“不是……只是不想你辛苦而已。”楚翎微笑的說,他的確不希望她親自出手。帶她出來本想讓她放鬆,可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煩心事,出門該看黃書的,免得走黴運(yùn)!
魏雪盈眼神危險的一閃,反拉住楚翎的手將他拉到她的身後,而她擡起腳狠狠一踢,原本要射到他肩頭的箭被踢到了一旁,他免於一次受傷。她得意的看出他,驕傲自大的說:“瞧,我又保護(hù)你了你一次,你又欠我一次。”
楚翎瞇了瞇狹長的眼,笑了笑,卻感覺他的笑容一碰易碎。
“我的人都是你的,欠你多少我也樂意。”楚翎用無賴的口氣道,手中不空閒的對付飛來的危機(jī)。
魏雪盈也手腳並用對付周邊的風(fēng)險,沒好氣的回了楚翎一句:“我覺得你可以去當(dāng)?shù)仄o賴。”
雪翎一臉苦逼,被心愛女人毫不猶豫的打擊是多麼傷懷的事。
於鳳城見情勢不妙,並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便緊張的道:“主子,你先帶著王妃離開這裡!”他已看見外面圍住了一些人,大概十二三個人的樣子,而這些人必然想把他們困死在這裡。
楚翎聞言,眼神便看向四周,思考著要不要逃走。
他們出來本是遊玩,又沒有帶隨從,只有他們?nèi)恕km然他們?nèi)宋涔Σ诲e,可屋外的那些人既然是有備而來必定胸有成足,若他們?nèi)擞才鲇簿筒惶庫渡巷L(fēng)。在沒有摸清楚對方來歷之前,不宜動手,對方又逼迫盛人。
而這裡,是他有美好回憶的地方,他不願意在此處殺人。
魏雪盈擡頭一看,立即跳到了房樑上橫起的柱子上,就如一隻淘氣幼稚的小貓慵懶的趴在柱子上,眼神陰沉的瞇起:“恐怕要走很難。但是不走的話,這些人會繼續(xù)。下一步可就會用火來對付我們了。還不如直接衝出去一刀解決。”
楚翎搖搖頭,否定了魏雪盈的想法:“今天我們不正面交鋒,對方要的就是逼迫我們出去,如果設(shè)了陷阱,恐怕我們更難逃脫。”他也跳到了柱子上趴著,房樑上還能塞的下一個人,楚翎便對著於鳳城喚了一聲:“鳳城,上來。”
於鳳城便機(jī)警的飛到柱子上,也趴著。
“楚翎,遇到這種事都直接面對,怎麼這會成慫包了?”魏雪盈圓溜溜的眼睛警覺地瞪著楚翎,不明他忽如其來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