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魏雪盈的問話,楚翎會回答,可如今再也回答不出來了。
魏雪盈的眼神癡癡的盯著面前的墳墓:“我知道你會想我,我也想你。”她自問自答,神色很哀傷和悲痛。
漸漸的,她緩慢蹲下,選擇坐下。
遠處的於鳳城心疼的盯著魏雪盈的背影,時不時的嘆口氣,心痛魏雪盈的遭遇,也惋惜楚翎的離去。
衆(zhòng)妃嬪雖已走遠,但是她們的熱議聲此起彼伏,因爲魏雪盈今天的話,她們還在膽戰(zhàn)心驚。
一些不喜熱議的妃嬪們便慢吞吞的走在最後,因爲她們不想招惹是非,而且楚翎如今死了,她們的處境並不好。
向來,皇帝死了,妃嬪們要麼陪葬,要麼就在宮裡孤獨終老,很少有人可以出宮去過自由的生活,除非先皇有旨意和特旨。
不過,什麼都沒有,因爲她們在楚翎的眼裡是可有可無,誰會想到她們的未來如何?而考慮到她們的未來呢?
而她們雖不用陪葬,未來的生活卻是一片迷茫,更多的都是在宮中孤獨終老。
走在最前面的妃嬪們則熱議的很激動,因爲她們想爲自己的未來做打算,籌謀劃策,更猜想著將來該怎麼辦等等各種討論。
雖然激動,卻很小聲翼翼,而她們的話題離不開魏雪盈,不過議論的都只是些片面話題,並不是很深層次。畢竟還是怕說錯話,被人聽見傳入魏雪盈的耳朵裡,最後得罪魏雪盈而沒有好下場。
安妃看見一些妃嬪懦懦弱弱的不知如何,一副生無可戀一般,而一些妃嬪則討論著沒有用的辦法爲今後打算,便頓住腳步,望著衆(zhòng)妃嬪,不禁冷笑和嘲諷:“真是夠了,你們以爲這樣就能逃過皇后娘娘的狠毒心腸嗎?”這些女人,太白癡了點。
衆(zhòng)妃嬪聞言,便盯著安妃,面露疑惑。
安妃氣憤難耐,不悅的盯著在場的妃嬪,絲毫不顧忌身在何處,就大大咧咧的說道:“皇上都死了,她還這麼囂張跋扈,居然想要我們陪葬,顯然是一心一意的想我們死。可是你們只想著如何明哲保身,爲何不想著將她給廢掉,讓她再也沒辦法對付我們呢?”雖沒有指名道姓,可衆(zhòng)妃嬪都知道安妃說的是魏雪盈。
聞安妃的話,衆(zhòng)妃嬪驚訝無比的盯著安妃,不禁面色複雜。
“安妃,你少說兩句,此事已經(jīng)作罷,沒必要再招惹。”雅妃眉頭深皺的卻說安妃,想起安妃剛纔說的話,她心頭緊縮,並左右張望,害怕被人聽見她們的話,若是聽見了,恐怕她們剛纔逃脫的陪葬就真屬實了。
安妃瞪了一眼雅妃,語氣不善道:“你怕事,我可不怕事。”她看不起雅妃此刻的懦弱無能。
雅妃目光閃動,藏著按壓不住的憤怒,便不理會安妃,離安妃幾步遠,雙手環(huán)抱,看看安妃要做什麼!
“安妃娘娘,如今皇上是走了,可是太子殿下還在,太子殿下即將登基,皇后娘娘便是太后,豈是我們敢招惹的啊?”徐貴人眉目深愁的道,頻頻搖頭:“所以安妃娘娘還是小心謹言吧!”
“怕什麼!她雖是皇后,可如今也是孤兒寡母。我們的父親要麼是朝中官員,要麼親屬家眷都是朝中人,只要我們聯(lián)合起來,再和朝堂聯(lián)合,阻止太子殿下登基,她便成不了太后,我們就有拉下魏雪盈的籌碼,讓她不能再這麼囂張,也不能再對我們?nèi)绾危磕俏覀兙涂傻玫阶杂桑膊粫趯m裡孤獨終老了。”安妃不管不顧的繼續(xù)說,臉上散發(fā)著興奮的光彩。
安妃的這些話一出,衆(zhòng)人再度震驚,都用陌生人的眼神望著安妃,好似不認識眼前這個安妃一樣。
莫花怨聽見這話,原本沉默的她擡起頭來望著安妃,露出一絲睥睨之態(tài):“安妃妹妹的算盤到是打得不錯,可是怎麼聽也怎麼覺得,安妃妹妹這是想要挑唆衆(zhòng)人進行叛亂,造成宮變呢?”她的眸子微瞇起來,透著異樣的光。
聽見莫花怨的話,衆(zhòng)人再度驚訝,紛紛看向莫花怨,臉上露出慌亂之色。
莫花怨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怎麼說話,本就不招皇上喜愛,後來魏雪盈回來之後,她這個南後的身份便沒讓人再忌憚,也似乎忘記了她是南後的身份,空有妃位卻不受寵,衆(zhòng)人便遺忘了她。
後來,她爲救魏雪盈而受傷,在牀上躺了許久,再後來又聽說傷勢發(fā)作,差點死亡,好不容易纔撿回了一命。
撿回性命之後更沉默寡言,變了一個人似的。
今日,聽見莫花怨的話,就知道莫花怨站在魏雪盈的那一面,而安妃說的話卻讓莫花怨聽了去,顯然魏雪盈也會知道,那安妃的日子恐怕不長了。
這麼一想,妃嬪們紛紛往後倒退幾步,不敢再和安妃近距離接觸。
她們雖然擔心未來的日子,可也不敢輕易的相信安妃的話,這種事要她們做,她們更不敢。
安妃臉色不好的望著莫花怨,臉色微微發(fā)白,眼神露出不悅:“南後孃娘,難道你忘了你之前受傷,後來爲何又備受重傷的事嗎?”
莫花怨瞳眸裡微妙的閃了一閃,一邊抿著脣笑,一邊冷冷的望著安妃。
安妃所說的事便是她被端木卿欺負和**的事,原本以爲這事隱藏的極好,可安妃卻知道了。
那件事發(fā)生之後就被封鎖消息,不允許外傳,知道此事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安妃卻知道了,可見安妃的眼線很廣。
現(xiàn)在,安妃在此處光明正大的挑唆衆(zhòng)人進行宮變,最終的目地應該是阻止楚昭順利登基,阻止魏雪盈成爲太后。
試想,一旦宮變,那魏雪盈的皇后就會被人質(zhì)疑,而楚昭想要登基更加不可能,再加上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們推波助瀾,到最後,魏雪盈和楚昭這兩母子就會被那些人欺負的毫無招架之力。
安妃雖說,這樣做是爲了衆(zhòng)人以後可以自由,不用拘束魏雪盈,也可以不用害怕受到魏雪盈的迫害,可在她看來,安妃這樣做卻是有不良目地,挑動起衆(zhòng)人的宮變,再從中漁翁得利。
她近來雖沉默不語,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宮裡的風潮涌動。
楚翎死了,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對那皇位虎視眈眈,就想將魏雪盈和楚昭給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