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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留宿深宮

當天晚上,相晨語就住進了太后的青鳳宮裡,大殿里人生嘈雜,雖然晚宴仍在繼續(xù),但是衆(zhòng)人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不在這如意殿裡了。

沒過多久,太后就因爲精力不濟而離開,一同離開的還有相晨語,流螢一直默默的壓制著這裡蠢蠢欲動的憤怒,星眸微閃看著寂月涼。

“紫蘭,咱們也回吧。”看著衆(zhòng)人都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流螢將手中的酒杯中最後一口酒飲下,起身便朝著紫蘭道。

她不想再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她現(xiàn)在不是普通老百姓,寂月涼更不是。

已經(jīng)告誡了自己無數(shù)次,可是每次面對這樣的場景,她都無法適應,更加無法釋懷。

寂月涼眼神的餘光一直停留在流螢的身上,所以她悄無聲息離開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人。

挫敗地嘆口氣,剛伸手掐了掐眉心,擡頭就看到了相晚歌打量的的目光,他迎了上去,陰鬱的眼神讓相晚歌臉上凝聚起來的笑意瞬間煙消雲(yún)散。

相晚歌心裡鬱悶極了,相晨語違背了他們的約定留在了皇宮,這本來就很讓他不爽了,這個寂月涼還一直臭著一張臉。

這一次出訪雖然是蘇凡爾的注意,他也明白蘇凡爾是爲了在路上讓他不明不白的被殺,可是卻也同他的心思不謀而合。

他在離國的皇宮裡被困了太久了,雖然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的積蓄中,但是按照那樣的的速度,想要扳倒蘇凡爾,不過是杯水車薪。

所以他需要同盟。而這瓊國的寂月涼,便是他看重點的目標。

但是目前看來,他們就算要面談,談妥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相晚歌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身旁的手下都是有眼色的人,連忙詢問是否去向寂月涼告辭。

“朕親自去吧。”相晚歌心裡盤算半晌,還是覺得不要把他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係搞得太僵。

“諾。”剛纔詢問的婢女雖然驚訝,但卻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兩步,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寂月涼走去。

“時辰不早了,本皇該告辭了。”相晚歌露齒一笑,本以爲寂月涼就算不喜也定不會讓他下不了臺。

但是他真的高估了寂月涼的心胸,或者說是在相親這件事上的心胸。

寂月涼只是眼神淡淡地看著他,並不打算回答,在相晚歌的臉色越變越難看之後,終於扯著輕蔑的笑意,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道:“離皇可真是好本事,不過一日的時間,就把這裡攪和得雞飛狗跳,朕也真是第一次見。”

相晚歌從他第一句話出口就直接愣住了,他完全沒有預料道,寂月涼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就這樣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他的厭惡之情。

他要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紈絝不著調(diào)皇帝的稱號。

於是,在寂月涼快要看不到影子之後,相晚歌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寂月涼你給我等著!有本事咱倆單挑啊!”

一直跟在相晚歌身後的婢女被突然爆發(fā)的相晚歌嚇了一跳,剛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麼事,

連忙手腳並用地拉住了相晚歌。

被制住的相晚歌明明是個男子,卻被一名看起來很是嬌弱的婢女牽制得無法動彈。

“陛下,息怒啊!”那婢女一邊拉著相晚歌,一邊還能悠閒地勸誡相晚歌。

大殿之上還有衆(zhòng)多的官員,一個個都是衣服目瞪口呆的驚愕模樣,瓊國和離國的皇帝在如意殿鬧崩了,這和親估計也該泡湯了吧?

“丞相?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啊?”齊明超驚恐地看著不遠處仍舊怒髮衝冠想要找寂月涼打一架的相晚歌,悄悄地湊近了王朝陽問道。

“什麼怎麼辦?”王朝陽淡定地喝著自己的酒,殿裡的這麼大的動靜似乎都沒有驚擾到他。

齊明超覺得奇怪,王朝陽爲何像是早就察覺到了現(xiàn)在情況的發(fā)生?

“丞相,您是否已經(jīng)預料到這樣的狀況了?”齊明超壓低了聲音,欽佩的語氣抑制不住地往外冒。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碰在一起還不是這樣的局面嗎?”張朝陽冷笑,更何況相晚歌那副德行,寂月涼是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的。

“那這和親?”齊明超又不明白了,相晚歌再不濟也是離國的皇帝,現(xiàn)在鬧成這樣,和親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吧?

“和親?”王朝陽突然轉(zhuǎn)頭看他,齊明超有點心虛地撇開眼神,裝模作樣地看著別處,努力地躲避著王朝陽探究的眼神。

“我沒記錯的話,齊大人的千金今年便已經(jīng)及笄了是嗎?”王朝陽冷哼一聲,回頭繼續(xù)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打破了齊明超的幻想:“和親是蘇凡爾的注意,你以爲單憑相晚歌就能決定這親是和還是不和嗎?”

“還是丞相大人思路周全。”被識破意圖的齊明超臉色通紅,就彷彿今天傍晚天邊火燒般的晚霞,憋了半天,還是丟出一句奉承之詞,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意退開了。

王朝陽又冷哼一聲,看著相晚歌被貼身侍衛(wèi)拉走之後才起身,離開了如意殿。

今日的晚宴簡直就是一場鬧劇,無論是相晚歌還是寂月涼,這兩個人的樑子可真是結(jié)大了,雖然這也算是他想看見的結(jié)果,按道理來說他應該高興纔對,可是和親卻像是一把刀橫在了他的頭頂,叫他硬生生的憋在胸口一口氣,連呼吸也不順暢了。

而大殿裡的另一個人雖然全程都在場,可存在感卻微乎其微,這便是景王寂月景。

景王府的一攤子亂七八糟的事兒本來已經(jīng)夠讓他糟心了,懷孕的於靜心三天兩頭地就出幺蛾子,總是想著法兒得給他找不痛快。

就在來參加晚宴出門的時候,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的於靜心突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非得讓他留在府裡陪著她。

還口口聲聲地指責他說,著急進宮是不是想去見皇上新封的旻妃之類的話。

他心裡窩火,卻因爲她有孕在身,罵不得更打不得,只好將一肚子的怒氣都憋在心裡,一個人氣沖沖地進了宮。

至於相晚歌,他一直知道他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不足爲懼,蘇凡爾的態(tài)度至今也模糊不清。

明明已經(jīng)掌握了離國的軍政大權(quán),差帝位只有一步之遙,卻因爲輿論的牽制而至今屈居攝政王之位。

可是再等幾年,相晚歌不需要他這個攝政王了,輿論不屬於他這邊了,他也沒有任何把持朝政的理由了,到時候他又如何自處?

除非他在這幾年想盡辦法要了相晚歌的命,並且不給別人留下自己弒君的把柄,緊接著再加之輿論的引導,他這位子才能坐的穩(wěn)。

不消片刻,如意殿就已經(jīng)冷清寂靜,只剩下了來來往往收拾的宮女們。

寂月涼離開如意殿之後便朝著青鳳宮的方向去了,太后一行人剛進殿門,還沒有安排人給相晨語收拾住處呢,就被寂月涼一聲充滿怒氣的聲音鎮(zhèn)住了。

“都給朕出去!”寂月涼冷冷的凝視著愣在殿內(nèi)的幾個人,目光越發(fā)的冰冷。

殿內(nèi)的空氣瞬間被冰封,衆(zhòng)宮人紛紛噤若寒蟬地退了出去,聽聞外間聲響不對勁的太后的貼身宮女走了出來,突然看到兇神惡煞的寂月涼,也被嚇了一跳。

“皇上萬歲。”她不敢多嘴,即使裡面出來了太后詢問的聲音,也只敢安靜的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待著寂月涼的聲音響起。

許久沒有聽到宮女的回答,太后在相晨語的攙扶下疑惑的走了出來,略帶蹣跚的腳步讓寂月涼心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是恨她的,以前是,以後也不會改變,無論是王家,還是她,最後都會爲了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這又是怎麼了?”太后一臉不悅,眉眼之間的皺紋在昏黃的大殿裡顯得整個人格外得蒼老。

“兒臣想同母後單獨聊聊。”寂月涼目光直視著身影佝僂的太后,一點餘光都不留給一直盯著他的相晨語。

這話已經(jīng)擺明了是讓她離開了,相晨語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但是身爲長公主,裝模作樣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低頭抿嘴,露出一副頗爲愧疚的表情,感覺到太后的注視才擡頭看她,音調(diào)溫柔道:“恐怕這次要辜負太后您的一片好意了,要不我還是回驛館吧,雖然那裡比不得您宮裡舒適,但是也很不錯了。”

姿態(tài)雖大度,可是語氣裡的委屈卻越發(fā)的明顯。

不過半天的時間,相晨語就已經(jīng)把雖未謀面的太后的性情摸得如此準,而且從看到寂月涼進入青鳳宮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他是爲了她的事來的,今日她想在青鳳宮安心住一晚,還得過寂月涼這一關(guān)。

“晨語你放心,既然哀家已經(jīng)應承了你,斷然不會現(xiàn)在讓你離開!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擔心,哀家會打理好一切的。”太后怒目圓睜,精神頭似乎有重新回到了身上似的。

“可是……”相晨語擔憂地看著冷淡如冰的寂月涼,聲音裡若有若無地委屈讓太后很是難堪。

太后輕輕拍了拍相晨語的手背,朝著寂月涼冰冷道:“他到底是從哀家肚子裡出來的,哀家最起碼也是這宮裡的太后,總不能連在寢宮裡留個人的權(quán)利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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