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笑了笑,走到林細雨身旁坐下,“張重來府上,我們?nèi)肆牧艘幌挛纭!?
蕭九歌加重了“三人”的語氣,帶著好笑的看林細雨。這個鬼丫頭一肚子壞水,蕭九歌怎會不知道她的想法。
而林細雨聽到這話後像焉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
她好不容易給兩人制造的機會,怎麼說沒就沒了?那個張重也是,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就算今天來吧,怎麼上午不來下午來?這是存心跟她做對啊!
說話間蕭鼎也進來了,跟著身後的蕭雙雙。
“人都到齊了,動筷吧!”蕭鼎笑著招呼衆(zhòng)人道。
而蕭雙雙則是一臉的沮喪,原來先前是她求蕭鼎放陳氏出來用餐,纔會延誤了時刻。看到蕭九歌笑得燦爛,她心裡的火是更大,握著的筷子格格作響。
一餐飯就在衆(zhòng)人各懷心思中吃完。
蕭鼎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林細雨也是。林斜風(fēng)則臉色平和,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蕭雙雙更是一臉怨恨,看著蕭九歌和那兩兄妹說說笑笑,全然不顧自己的存在,更是一肚子的火。只有蕭九歌悠哉悠哉,看林細雨和不甘的神情便覺得好笑。
“九歌,我們?nèi)ド⑸⒉剑俊绷旨氂陠柕馈?
“剛纔我們已經(jīng)散過了,斜風(fēng),你說呢?”蕭九歌看向林斜風(fēng)問道。
林斜風(fēng)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旁的蕭雙雙打量著林斜風(fēng),那帥氣的外表,那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憑什麼蕭九歌能認(rèn)識這麼好的朋友?憑什麼所有好東西都圍繞著她轉(zhuǎn)?想到自己的母親還關(guān)在柴房裡受罰,今日去看的時候人也瘦了一大圈,就她更是憤怒了,怨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惡狠狠的盯著蕭九歌。
蕭九歌正感覺到一鼓奇怪的目光扭頭時,蕭雙雙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蕭九歌看著她的背影,隱隱覺得火山要爆發(fā)了!
只是她才顧不得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雙雙鬱悶著往後山走去,看到那些美麗的花花草草就覺得一肚子火,不由得拳打腳踢,似乎把它們當(dāng)做了蕭九歌。
她恨她!瘋瘋癲癲的時候還能和五皇子訂婚,好了之後還能認(rèn)識這麼多的朋友,而且總是一副隨意的姿態(tài),卻把自己的娘給陷害進了柴房,無奈她不敢輕舉妄動,她現(xiàn)在真的有些怕她了。
“嗖”的一聲,蕭雙雙只見一道黑影掠過,眼前忽然站著一個帶著銀面具的黑衣人。只見他身形修長,一身漆黑,在月色下猶如一座假山,那銀色的面具更是爲(wèi)他增添了幾抹神秘。
蕭雙雙一見是銀麪人,有些欣喜的衝上前去,“你終於又出現(xiàn)了,求你再幫幫我。”
“現(xiàn)在……我也沒什麼辦法。”喑啞的聲音從面具之下傳來,一聽便是經(jīng)過變身的。
蕭雙雙卻也沒管他,繼續(xù)說道:“上次的方法,雖然失敗了,但是也害得他禁足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就幫幫我罷。事成之後我一定重謝!”
銀麪人沉默了片刻,緩緩從袖裡拿出一顆藥丸來遞給她,“你把這粒藥給蕭
老爺服下,我便可以幫你想出計策來。”
“這是什麼藥?吃了會怎樣?”蕭雙雙接過藥丸來,疑惑的問道。
“這你無需多問,你只需照做就行!”冷硬的聲音徒然揚了出來。
蕭雙雙打量這手中黑乎乎的藥丸,一時之間心亂如麻,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壞到無可救藥,她怎麼能害自己的爹?
而且如果蕭鼎死了,整個蕭府也會跟著倒塌,她想吃頓安生飯也別想了。
蕭雙雙把藥丸遞給他,“我不能害自己爹爹,我不要你幫忙了。”
說著便準(zhǔn)備往回走,忽然之間眼前一晃,只覺得有冰冷的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嘴裡也被彈入了什麼東西。
銀麪人冷冷道:“你已經(jīng)服下了我的斷腸丹,七日之後就會毒發(fā)身亡,乖乖的聽話,辦完事後來找我拿解藥!”
銀麪人放開了自己的手,蕭雙雙跌倒在地上,護著自己生疼的脖子,“咳咳”的咳嗽起來,呼吸著大片的清晰空氣。
轉(zhuǎn)眼間黑衣人卻已消失,她揉著脖子,臉上的淚水氾濫成災(zāi)。
蕭九歌看著林斜風(fēng)和林細雨高高的坐在房頂上,欣賞著高空的夜景,心裡就是一肚子的氣,哼,竟然趕欺負自己不會輕功!
“九歌,要不要下來接你啊!”林細雨得意洋洋的說道,從高空俯瞰蕭九歌,心裡有著一種愜意。
她總算有一項比蕭九歌強啦!
蕭九歌向她投去一個白眼,眼神看了看房屋的四周。
蕭府是圍山而建的,所以後面的山坡也算是個依附。
太久沒有熱身了,而且這副身體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敏捷度,還是先試試再說。
蕭九歌明麗的眸子看著那道斜坡,兀自退了幾步,加快速度從那裡衝跑上去。
腳落在一棵樹上,又瞪著一塊石頭,用力向上跑去。
兩人只見到蕭九歌青色的身影在月光下一晃一晃的,那超乎常人的舉動更是令人砸舌。
一直以爲(wèi)蕭九歌沒有武功,可是今天看來,三腳貓的功夫也是有的。
正在衆(zhòng)人震驚之餘,正在蕭九歌快到屋頂時,忽然只覺得衝力不足,腳也無法跨上最後的一步,身子便向後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影一閃便來到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上一拉,蕭九歌變順利的落在屋頂上。
站好身體的她重重的緩了一口氣,才注意到是林斜風(fēng)救了自己。
“沒事吧?”他關(guān)切的問道。
那朗若春風(fēng)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那白皙俊秀的面孔在眼前呈現(xiàn)。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仔細觀察他,只覺得是一個美男啊,放在現(xiàn)代絕對是一個超級美人,也絕對會被打造成天皇巨星。
到時候花見花開,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
林細雨在一旁看到兩人“深情”凝視的模樣,偷偷在一旁樂去了。
片刻後蕭九歌纔回過神來,輕輕搖頭,“沒事。”
說著便往屋頂走去。
明月高懸,繁星點綴,輕風(fēng)淡然,欣賞著這幅美
景圖,心裡的煩惱都一瞬間消失了。
再加上這美景可是自己費勁周折纔看到的,自然覺得更是美麗。
這邊是美景,那邊卻是黑暗。
蕭雙雙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房間,死氣沉沉的坐下。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死,要麼就是爹爹死。
她也忍不下心傷害爹爹,可是她更不想自己死!
想到自己的孃親還被關(guān)在牢房,想到蕭鼎最近對自己的態(tài)度,蕭雙雙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月黑,風(fēng)高。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摸索到廚房前,卻見廚房上就鎖,蕭雙雙倒騰一番也無法打開,只好沮喪的回到房間。
她知道廚房一向都是由管家負責(zé)的,一到晚上關(guān)門了都無法去打開。這是因爲(wèi)以前有人心懷不軌在食物裡下過毒,害得蕭家上下都上吐下瀉了幾天,因此纔有了這個規(guī)矩。
而蕭鼎也吩咐過,沒有他的旨意都不能開門,無論是任何人。
難道她就只能死嗎?她真的不甘心,她還沒看到蕭九歌受到報應(yīng)……
一陣?yán)滹L(fēng)破窗而入,蕭雙雙不禁打了個冷顫。
丫鬟上前來把披風(fēng)搭在她肩上,“小姐,這麼冷的天,要不要給夫人送點被子進去?”
蕭雙雙想到陳氏,臉色一下子明朗起來,起身便說道:“給我準(zhǔn)備一牀被子,我親自給娘送去。”
“小姐,要不要我去送,已經(jīng)很晚了……”丫鬟抱著被子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順便陪娘說說話。”蕭雙雙說著拿過她手裡的被子便轉(zhuǎn)身出門,徑直往柴房走去。
剛到柴房幾個守門的丫鬟便攔住她,“小姐,老爺說了,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看望。”
“今晚這麼冷,我給娘送被子而已,要是她身體出問題了,你們能擔(dān)待得起嗎?”蕭雙雙怒言道。
“這……”丫鬟們猶豫。
蕭雙雙見她們的神色,便從袖裡掏出兩錠銀子來塞到她們手上,“你們?nèi)ベI些首飾吧,我只想跟娘聊聊。”
“那不要太久,不然老爺怪罪下來,誰都擔(dān)待不起。”丫鬟囑咐道。
蕭雙雙點頭,看著她們走遠,纔打開房門走進去。
陳氏聽到聲響擡起頭來,就看到自己的女兒抱著被子走進來,不由得一陣心暖,“雙雙啊……”
“娘……你瘦了!”蕭雙雙走過去,理了理她亂亂的頭髮。
沒有上妝的她看起來老了很多,眼角也似乎多了幾條皺紋。
蕭雙雙更是難受,心理複雜,自己又不能幫娘出出主意,反而還要讓她替自己操心,恨就只恨蕭九歌那個賤人手段太高明瞭,如果不是她,娘怎麼會被關(guān)?她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雙雙,你在想什麼……”陳氏關(guān)切的問道。
“娘……我出事了……”蕭雙雙說著便要哭了出來。
陳氏也焦急起來,“雙雙,你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告訴娘好不好?是不是九歌又欺負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