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此時此刻誰是最糟心的那肯定要屬新世界中的客服們了,就在之前榜單更替的時候,許多玩家下意識的將榜單中二人的屬性截了下來,並在之後發佈到了《新世界》的遊戲論壇上。
作爲大衆一直關注著的熱門話題,新世界論壇之中從來就不缺少話題和人氣。
所以幾張截圖一經發出,不管有沒有參與內測,只要看到這條帖子的都會進來冒個泡。
某玩家A:這絕對開作弊器了,沒商量,榜單前五個都是一路貨色,希望官方嚴懲!
某玩家B:多少個好遊戲就是毀在了外掛上,希望《新世界》不會也是如此。
某玩家C:這麼明目張膽的開掛,官方沒人管管?
作爲新世界遊戲名譽上的運行商,企鵝對於新世界的各種信息自然是一直關注著的。
或許是因爲這個問題不同尋常,畢竟新世界的主機可是被稱爲當今社會上最強大的計算機,別說外掛,就連遊戲內部代碼都沒人能夠破解,所以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影響平衡的情況?
肯定是研究所那邊搞出了什麼動靜,或許是做的什麼測試也說不準。
作爲研究所中一直跟進的最主要項目之一,新世界這邊是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問題的,爲了維持這個虛擬世界的運轉,每天“伺候”這臺核心計算機大爺的工作人員都有一個加強排的配置,並且有工作人員也作爲內測中的一員登錄到遊戲中進行跟進。
所以遊戲內部出了問題之後研究所這邊幾乎與玩家同步收到了榜單上變化的消息。
作爲研究所中職位最高的幾位,王濤院士與艾瑞斯教授和張科院士針對這事情還特意的開了個小小的碰頭會議。
首先是艾瑞斯低著頭,斜著眼瞥向王濤院士。
被這種奇怪的目光一直盯著,無論是誰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王濤院士轉頭望向艾瑞斯笑了笑。
“艾瑞斯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爲什麼要這樣看我?”
艾瑞斯聞言咧了咧嘴,擡起頭極爲複雜的望向王濤。
“就在剛纔新世界中榜單出現變化的同時就已經有人向我這裡進行過彙報,因爲最高權限就是主機,所以對於產生異常情況的終端我們只能通過主機來了解情況。
但是最後得到的結果居然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這個是異常中段登錄的IP地址,老王你還是自己看一下吧?!?
張科雖然一直沒有出聲,但是耳朵可一直豎著呢,見王濤將紙張接過後他也站起身掃了一眼,結果一看到紙張上那獨特排列的IP地址這老東西忍不住老臉一紅,之後絲毫不顧其他兩人的感受,直接大笑出聲。
“我說怎麼回事,居然還涉及到開發權限上了,原來是你們兩家的丫頭在搞鬼。
哦,差點忘了還有那個叫葉銘的實驗體,說起來還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此時如何了,老艾有繼續跟進嗎?”
“我雖然是生物研究室名義上的最高主管,但是關於葉銘複製體的整個項目具體都是由我女兒負責,我很相信她的專業素養,若是實驗體出現了什麼異常情況她一定能夠很好的解決。
當然了,我的女兒從小就很乖巧懂事,只不過老王家的姑娘好像性格上有些小缺陷,我懷疑這次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小玥帶頭搞的鬼。”
王濤此時面色有些複雜,畢竟隸屬於研究所內部的專屬IP分部序列十分特殊,常見的幾個IP地址只要掃一眼就知道誰是誰。
王玥之前也是在研究所待過許久,並且以開發組的一員參與過新世界的項目跟進。
不客氣的說在機器構造與計算機編程方面那丫頭比他這個當老子的還要厲害,就算拿到全世界也是前三名。
但是知女莫如父,他家女兒雖然是有點怕生,但是從來都是喜歡自己鼓搗玩,這其中肯定有人扮演了極其關鍵的角色。
想到這裡王濤乾咳了兩聲,之後望向艾瑞斯笑著說到,
“艾瑞斯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我的女兒雖然不擅長與人交流,但是卻從不會做出給人添麻煩的事情,若說她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我是相信的,但是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她主導的?!?
張科院士雖然與王玥接觸不多,但是那個單純到和人說話就臉紅的小丫頭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怎麼可能惹禍呢。
相對的克里斯汀這丫頭一向很有注意,經常喜歡做一些先斬後奏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在他心中一驚判斷的八九不離十了。
“老艾啊,別掙扎了,這裡面肯定是你女兒搞得鬼,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王濤院士身爲研究所的所長自然不能讓眼前這兩位因爲這麼點小事吵起來,但是問題總歸是要解決的。
畢竟這大小也算是個事件,是事件就需要有人承擔責任,要不然他也不會和艾瑞斯在這裡爭了。
但是說實在的,雖然上面那些領導也不懂什麼東西,最多隻是幾個過的小錯誤,但是哪怕是科研人員履歷也是很重要的,那麼......
王濤院士腦中靈光一閃,突然一拍桌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讓另外兩個老頭都嚇了一跳,手上同時摸著懷兜(那裡裝著速效救心丸)。
“誰說不可能有其他人?不是還有葉銘那個年輕人嘛?
那年輕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有可能給兩個丫頭灌了什麼迷魂藥也說不準,報告就這麼寫吧,你們把下面人交上來的報告留給我,之後我親自操刀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艾瑞斯想著一會給克里斯汀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語畢,王濤院士鬆了一口氣,艾瑞斯也鬆了一口氣,張科院士也沒有吃速效救心丸。
三人碰頭小會議結束後,房間中只留下了王濤院士一人。
他雙手按住太陽穴沉思了片刻,腦海中閃現出無數兩個丫頭在葉銘的脅迫下做出各種奇怪事情的畫面。
不知爲何,他越想越生氣,所以這份報告完成的時候葉銘已經從一個懵懂的實驗體變成了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魔。
要不是因爲複製實驗體的項目在研究所內重要等級不低,他甚至都想在報告結尾加上一句請求銷燬實驗體的申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