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尼姑,只不過是帶發清修罷了,連半夜裝鬼的法子你都能想得出來,你也是該好好的休整休整了!”邪隕塵頓了頓道:“你若不願去寺廟也並非不可!只不過……”
“真的?只不過什麼?”邪隕塵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藍悅打斷,藍悅扯著邪隕塵衣袍的手瞬間便,變成了牽著他的手。
邪隕塵被藍悅這一舉動弄的錯愕不已,但他卻不曾有什麼變化,聲音依舊十分的平靜:“只不過要浸豬籠!你犯的錯可不單單是裝鬼嚇人那般的簡單,你嚇的是本王心喜的女子!這兩個你選一個吧!”
“這還有什麼可選性嘛?就算是癡傻之人也會選去當尼姑!跟做尼姑比起來,當然是死更可怕些!”藍悅努了努嘴道:“邪隕塵!你的心真狠!你最好是能讓我當一輩子的尼姑,不然我肯定讓你心喜的人好受!”藍悅鬆開邪隕塵的手,惡狠狠的說道。
“你想做一輩子的尼姑?”邪隕塵轉過身來,伸出手挑起藍悅的一縷長髮道:“你捨得你這滿頭的秀髮?”邪隕塵注視著藍悅,雙眸之中竟有一絲蠱惑的味道。
藍悅好似根本便沒看到邪隕塵那般的動作一般,低下頭,氣鼓鼓的出聲詢問道:“邪隕塵,如果我不去寺廟,你真的會將我浸豬籠嗎?那個女子真的就那般的重要?爲了她,你都可以將我弄死?”她頓了道:“想讓我死並不難,但是你可曾想過我死後,你所要承受的是什麼?難道我的爹爹便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麼?”
她沒料到,邪隕塵竟會給她這樣的兩個選擇,雖然她沒的選擇,但她還是要威脅一下邪隕塵,既然他此刻能說出將她浸豬籠的話,說不定哪天,他便真的會要了她的命,爲了自己的小命也便唯有這般了。
邪隕塵可以用她家人的性命去威脅她,她同樣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脅邪隕塵!
泥人都有三分個性,何況是她這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爹爹爲了自己而做出什麼,但是她卻敢篤定,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麼是,自己的爹爹定會做出他平日都不會去做的事情。
所以她此刻的這般威脅是絕對可行的,此刻她突然覺得自己變得聰明瞭許多,若是換做以前的她定然不會有這般多的心思,許是現在的邪隕塵讓她覺得危險吧。
不知怎麼的,從此刻起她竟有些覺得邪隕塵危險了,此刻她好想又從新認識了這個病秧子王爺!他並不只是腹黑,而是心狠。
一夕之間她好像看清了什麼,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清,越是這樣,藍悅越是覺得邪隕塵令她琢磨不透,他的身上便好似總有一層霧氣一般讓她碰觸不到。
以前她總覺得那戲臺上所演的東西太假,什麼帝王無情,王孫貴族最冷血,都是那些戲子杜撰出來的,畢竟人心皆是肉長的,那帝王也好,王孫貴族也罷,怎麼會說翻臉便翻臉,說將人斬殺便斬殺呢?
直至此刻,她竟有些信了,那些東西並非杜撰,而是源於帝王、王孫貴族之間,身爲王爺的邪隕塵適
才還不是逼著她在生與死之間做一個選擇呢麼?雖然她與他之間徒有夫妻之名,但是他們在一起相處也有些日子了不是麼?
她雖然氣,雖然不想去當什麼勞什子尼姑,但此刻的她更怕一不小心忤逆了他之後連全屍都剩不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爲何會生出這般的想法,但是越是這般的不清楚,她便會愈發的小心。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顯然邪隕塵根本便沒料到藍悅會突然說出這般話來,若是說藍悅因不想去寺廟而做出什麼怪異的事情,甚至是再一次的捉弄他,他都不足爲奇,但唯有她這般的威脅,讓他覺得奇怪!
他疑惑的望著藍悅,似乎想從藍悅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他想知道這女子的腦子裡究竟都想了些什麼,竟然會這般的威脅他!但她卻從不曾在藍悅的臉上看出什麼。
他哪裡知道,就是因爲他那般逼著藍悅就範,迫使藍悅對他整個人的看法都有了改觀!
藍悅擡起頭望著邪隕塵,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是在威脅你,你既然都想將我浸豬籠了,我爲何不能爲了自己的性命去威脅你!”
藍悅伸出一隻手,指向顏寧所在的位置道:“我不管你對那女子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除非你休了我,否則,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便別想她會好過!你也別想著將我逼死!我死了對你沒有好處!”
她原本過來作弄邪隕塵與這女子只是氣不過罷了,但是此刻她卻真真正正的要跟這女子與邪隕塵寧起勁來了!
別以爲她此刻妥協,她便不敢去反抗,逆來順受永遠都不會存在於她藍悅的身上!他邪隕塵不是愛護那女子麼?那偏偏便要給他添堵,這樣才能解氣!
“藍悅,你可知你都在說些什麼?”邪隕塵不悅的蹙起眉頭,道。不知道爲何他竟會因她突然說出的這番話感到非常的不適,但卻又說不清到底是因何而不適。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走了,你放心,我不想死,所以我回去寺廟當尼姑!”藍悅露出一個極爲勉強的笑容來,深深的看了邪隕塵一眼後,便轉過身去,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邪隕塵看著藍悅的那白色背影,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未曾說出口,他搖了搖頭,轉身向著顏寧所在的方向而去。
隨她去吧,難道她還能反了天?這是邪隕塵今夜的最後一個想法。
藍悅從邪隕塵那處新房之處出來之後並未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漫無目的的在這王府之中走動的,微風輕輕的吹動著,好似在撫摸藍悅的臉頰一般,但她此刻卻全然沒有心思去感受,這風的存在。
夜晚的風並不算大,但卻另藍悅的喪服不停的隨著風兒擺動,從遠處望去,十分的可怕,幸好此刻正是深夜,府上除了那在暗處守衛這王府的暗兵還不曾睡去之外便沒有在醒著的人了,所以她纔不曾嚇到旁人。
但這並不代表著藍悅今夜便不會嚇到人,顯然她不會這般的辜負了她的這般裝扮,雖然她並不是故意想要去
嚇唬誰,但是卻還是有人因她而嚇的半死,甚至大王爺的王府鬧鬼一事,傳了許久都不曾消散,在多年以後每當那些在今日見過藍悅的人在提起藍悅之時都會不停的顫抖,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雖然此刻是深夜,但是藍悅根本便沒有想要睡覺的心思,她只是想一個人在外面靜靜僅此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藍悅已經不知在王府之中走了多少個來回,天空雖然依舊黑暗,但卻不似深夜那般伸手不見五指,隱約之間透過天空之中的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景色。
顯然此刻,離天亮並不遠了,王府之中那些下人的住所都燃上了蠟燭,燭光瞬間便將這還有些暗的天空點亮。
不多時,屋子裡面的人便陸陸續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的手中還拿著各種的器具,作爲奴才,便一定要天還沒亮便起來做活,只有這樣,當主子起來之後所看到的東西纔會有所不同。
他們從不曾偷懶過,在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的那一刻,他們便已經任命了,數年如一日,這一切他們早便習慣了,只是他們卻沒有想到今日會是他們所過的最爲不同的一日,而這不同的原因便是來自藍悅那裡!
當一羣人忙碌開來,根本便不曾注意到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穿著喪服,眼中滴著血,長髮凌亂的藍悅。
當他們注意到藍悅之時她已經離他們非常之近了!
在一個不算黑的夜裡,見到這般的恐怖的女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可想而知了,伴隨這尖叫聲暈倒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
原本比較靜謐的王府,在瞬息之間便傳出了各種尖叫聲,這般的震撼力可想而知,就連那離藍悅尚且有些距離的新房之中的剛睡下沒有幾個時辰的邪隕塵及那顏寧都被這王府之中,瞬時所出現的恐慌的尖叫之聲給擾了起來。
而在王府暗處的那大批的武功高強之人看著王府之中的混亂,只能是束手無策,任由這那女鬼嚇唬衆人,沒有辦法,誰讓他們知道那女鬼的身份呢?
藍悅十分無奈的看著那些看到自己的人先是尖叫,嘴中不停的喊著鬼啊,然後便在自己剛要上前之時嚇的暈了過去的人。
她真的便有那般的恐怖麼?若是她真的這般的恐怖,那邪隕塵有怎會認出自己?
藍悅哪裡知道,若不是她身上的氣味,邪隕塵跟本便不會認出她,而她也確實是嚇到了邪隕塵,只不過是些隕塵照比這些下人要心思沉穩了不止一點而已。
藍悅本想隨意的扯住一個人,告訴他們不用怕她,但就是這般簡單的願望卻很難實現,只要是她靠近,便會有不少人相繼的不省人事。
無奈之下,她也只能是轉身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她可不想再被這些人吵到!
值得慶幸的是,藍悅逐漸的遠離她們的視線之後,竟然沒有一個奴才好趣兒,跟在藍悅的身後,不然定會發現這女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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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