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個官員的血濺當場,下面看著的人都是臉色一白,李清海冷冷一笑,再次提刀走向另一個官員身旁,剛準備揮刀落下,遠處一道勁風劃過,剛好落在那明晃晃的尖刀上,瞬時刀碎成三截,散落在地,發出哐當聲響。
周圍的士兵當即警惕的揚刀看著四周,巡視著是從何處發出,高處的李氏絲毫不爲之所動,坐在特意準備的椅子上,抿了口茶,目光隨意的朝前方看著:“竟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哀家可是等你多時了呢!”
衆人聽了都極爲疑惑,都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情況,卻在衆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押住衆官員的士兵都是莫名其妙的倒地失去動靜,隨後落下了十來個金面黑衣之人,看著那標誌性的面具,一官員忍不住的驚呼出聲:“是金羽,煌王旗下的金羽衛。”
“金羽出現,那是不是說煌王也會出現了?”
“不是說煌王死了嗎?怎麼這時候又出來了?”
下面是衆說紛紜,目光卻是不約而同的期待的看著,煌王出現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現在的局面會得到很大的改變?
“躲藏?太后確定你說的是本王?本王還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還得請太后賜教了。”氣勢磅礴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一身著黑色簡單華服、身姿修長極爲偉岸的身影落於房檐之上,精雕細琢的俊美絕世面容依舊毫無表情,冰冷森嚴的氣息瞬時降低氣壓,讓所有人都不禁肅然起敬,爲其折服,這人,不是煌王北辰墨又是何人?
“呵,瞧墨兒說的,你雖然不是養在哀家身邊,但哀家這麼多年來教給你的東西不少,也不會吝嗇再多教給你一樣了,不過這次哀家是有條件的。”刑罰被如此突然而且是如此意外之人打斷,李氏並沒絲毫不悅之色,反而笑的極爲慈愛,就像一個許久爲見孩子的母親般,調笑的說著。
北辰墨眼眸一閃,從房檐落下,沒有說話,只是雙眸黑沉的看著。
“這次墨兒就把命留下吧,正好陪陪你那哥哥,免得他一人太孤單,哀家會心疼的,正好你兩感情好,一起有個伴,你說是嗎?”聲音輕柔的慈愛,如同一個和善疼愛孩子的母親般的溫和,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卻爲她話裡的意思而心驚膽戰,都是雙眼驚恐的看著那面色溫柔高貴的人兒。
“母后,恐怕你的好意我兄弟兩隻能心領了,不過,母后您要是想去陪你兒子的話,我們兄弟兩到可以幫忙做個好事,而且不用條件交換,畢竟您這些年給我兄弟兩的報酬已經太多了。”又是一道清朗而溫潤的聲音傳來,隨之一個身著藍色錦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走了出來,衆人看清了他的面目,都忍不住驚叫出聲:“皇上。”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不是得那種病現已經生命垂危了嗎?而且,怎麼會和煌王一起?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已經升級爲太上皇后的李薔薇更是驚的身形不穩,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怎麼回事?她親手將那藥都餵給他而且是看著他喝下去的,而且是親眼見證過他那意識不清的慘樣,如今卻……感覺到一旁姑母那陰森的目光,李薔薇害怕的全身顫抖了起來。
李氏卻沒有心思去探究,聽著他們話的意思,當即就猛地看向那一直由人攙扶沒有意識的北辰雲,感覺到他已失去了心跳,心還是難掩的顫兢了一下,雍容華貴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了淡定,她的兒子,就這麼死了?旁邊的李清海也是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的太后妹妹,爲她微變的表情而心驚,雲王,真是妹妹的兒子?怎麼回事?他怎麼都不知道 ?
這樣的情形聰明的人都已經看透裡面的曲折了,不由自主的偷偷瞥向李氏,儘管抱的期望不大,但卻不想那爲水災災區災民祈福一年的那慈德太后是這樣一森冷恐怖之人。
“逸兒,欺騙母后這種行爲很不好,哀家可記得你以前是多麼的聽話的,現在,哀家該怎麼懲罰你們好呢?”聲音輕淡而飄忽,卻令人不敢忽視。
北辰逸沒有說話,放在身側的手卻是一緊,北辰墨見此往前一步,看著李氏:“真是可憐。”